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146)
婚后赵英韶也的确对她极好,几乎倾尽了全力来待她,她也很知足,毕竟赵英韶同赵家割裂,再无干系。
有一日兄长还私下问她,赵英韶为了她,跟赵家断绝关系,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一刻,宋文瑶是有些诧异的,因为不知何时,在众人,甚至是亲人眼中,赵英韶跟赵家断绝关系,竟成了为她!
内中缘由她跟赵英韶都清清楚楚,不过是一个受够了任由母亲摆布利用,想要逃出囚笼,获得重生的可怜人,这一辈子做的唯一一次挣扎罢了。
赵英韶年少有为,李氏便看见了前景,不仅利用他带起赵家大郎和二郎,还在他官位不稳的时候,怂恿他去攀附权贵,借以为两个兄长铺路。
若仅是如此。赵英韶还能忍耐,后来的李氏简直自私到令他难以喘气。
赵英韶不仅才华出众,更是长着一张迷煞众人的俊脸,故而李氏经常自作主张奔赴各种豪门宴席,后来不知凭谁的关系,听闻国公府有个年过二十还未出嫁的女儿,便想着法子要赵英韶去结交,去偶遇。
那国公小姐之所以高龄未嫁,正是因着体胖面丑,又没读过几日书,整日里最爱的便是寻花问柳,府里还养了几个面/首,如此,赵英韶定是死也不肯应允。
那段时间,李氏与他发了好一通脾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英韶在外游历,碰到了才情容貌俱佳的宋文瑶,不禁一见倾心,又回头想想李氏的压迫,回京后,他便愤然决然同李氏彻底断了关系。
想起往事,犹如隔世之久。
宋文瑶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垂柳,就像做了一场梦,梦中经历了生死轮回,梦醒后,便也没了那些伤春悲月的兴致。
年轻时候或许因涉世未深而抛弃一切,不管不顾与心上人厮守终生,如今经历了诸多磨难,她是不愿女儿重蹈覆辙的。
在她出嫁前,有些事,需得弄明白。
尤其兄长与嫂嫂说的那般隐晦,想是其中有许多波折。
宋文瑶盯着女儿的脸,想从她的微妙表情中寻出破绽,她在李氏身边养了十几年,定是个吃了亏也不肯外露的性子。
赵荣华没往深处想,只点了点头,“母亲,我自是真心喜欢他,才会答应入宫。”
不是受他逼迫?”
赵荣华笑,“母亲想哪去了,他待我极好,只脾气坏些,眼下也不防事了,我说话他总会听得。”
当真?”
天地可鉴。”
宋文瑶见她不似玩笑的样子,遂松了口气,面对面打量着女儿的面色,见她眉目如画,雪肤莹白,忽然就替她高兴起来。
傍晚时分,宋文瑶带赵荣华临摹了一幅自己的旧画,从用笔,线条以及握笔姿态,宋文瑶便瞧出端倪,素来端庄灵慧的她,一旦沾了笔,就好似脑袋带了个铁箍,弄得她混不自在。ā陆kSω.℃οm牛不喝水强按头,勉强不来。
原想着将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这般教了她一个时辰,宋文瑶便彻底弃了这个心思。
宋吟夜里请了宋文瑶去吃席,带走了一个婢女。
小杏从关了铺子,溜达着便找回家来。
进门,蹑手蹑脚从背后出现,本想要吓一吓赵荣华,却没想,快要靠近的时候,那人就像身后长了眼睛,笑盈盈道:“又来使坏?”
小杏作罢,蹦跶着走上前,歪头看她握在手里的汗巾,“姑娘,你这是双面绣?”
赵荣华断了线,举到空中,正面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金色祥龙,边角绣着“祀”字,反面则是同样轮廓的银龙,边角绣着“淳”字。
走针精巧,布局唯妙。
两面绣活甫一看去,犹如真龙现身,栩栩如生。
这种绣活费眼睛,又费手工,绣完后,几个手指仿佛粗了一圈,赵荣华浸在水里,扭头看见小杏仔细地隔空摩挲汗巾,时不时发出几声喟叹。
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其实不难,我们小杏聪明可爱,很快就能学会,是不是?”
小杏咧嘴笑笑,“我可不学,我又没有心上人,绣了给谁用。”
我怎么瞧着梁大人每回见了小杏,都得面红耳赤,又羞又臊的?”
被戳中了心事,小杏急的直跺脚。
姑娘~我跟他怎么可能?你莫要胡乱猜测,梁俊…梁大人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你…你可真要急死我了。”
越说越委屈,小杏涨红了脸,将手往身后一背,撅起来嘴巴不肯罢休。
赵荣华不再打趣。
日里她都见过,梁俊看见小杏,就跟怀春的少年,满目都是星辰。小杏是个粗心的,只觉得跟人聊得来,也并未想过原因。
今日被自己点破,想是回过神来了。
小杏犯困的时候,外头门响,她尚未起身,便听见强健有力的脚步声,听动静,似来人满怀怒气。
正踌躇着,屋门被咣当一脚踹开。
容祀阴鸷着脸,立于漆黑的门外。
迎着光,如魔鬼一般。
小杏的寒毛立了起来,赶忙唤了声“陛下”,一扭头去屋里喊赵荣华。
赵荣华正在梳头发,乌黑的发丝顺畅地垂至腰间,又滑又亮,衬的那皮肤愈发剔透白皙,薄软的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肩膀,细嫩的颈子白璧无瑕,她心里嘀咕了声:这是谁又招他了。
今日是容祀的生辰,她知道夜里他会过来,故而早早沐浴一番,又换上新制的衣裳,决计好生服侍他,不管如何折腾,顺着他来,由着他去,顶多晨时下不来床。
她是这么想的,可容祀那张黑脸委实有些渗人。
她拢起衣领,见小杏早就跑了,偌大的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是要好好过一过生辰吗?怎么又冷着脸过来,是谁给你气受了?”
容祀是极少受气的,因为有人一旦有了征兆,便会被他速速处死。
他暴戾,也果决。
赵荣华陪着笑脸,上前捏着他的衣袖,微微一晃,有些主动示好的意思。
她想着,今日好歹是这厮的生辰,饶是他做的不对,自己低低头,说两句好话,他那些怨气也就消了。
况且本就是他不对,若能给个台阶,他也不会执拗生气。
她仰起脸来,踮着脚尖便要去亲他的腮颊,不料就在唇瓣快要触到他皮肤的时候,容祀忽然低下头来,给她一记冷厉的目光。
像啐了剧毒,赵荣华的心,兀的冷滞下来。
她缩回去,又往后退了一步。
容祀瞧见她知难而退的动作,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两声,愈发歹言歹语起来。
怎么不亲了?”
声音也森冷的漏风。
赵荣华哦了声,“谁惹你了?”
我害怕。
容祀坐下,“天底下没人能惹得了我。”
除了你。
赵荣华疑惑地看他,有些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没人惹她,何故怀着怨气跑来这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使性子。
我亲亲你?”
她试探着问,手脚却没有行动,仿佛只是试探。
容祀又冷笑了一声,“亲哪?”
你想亲哪?”
赵荣华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模样,小心机的将衣裳微微往下一扯,左侧的肩膀立时露了出来。
容祀看破,虽鄙薄,却没制止,甚至还多看了两眼。
到底心里怀着愤怒,他撩起袍子,手一指,“亲这!”
赵荣华的脸噌的蹿红,连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你浑说什么?”
容祀往后一仰,“怎么,不敢了?”
赵荣华吸了口气,睁眼往那一看,又忙转开了头,“你换个地方。”
容祀本就没指望她做,闻言只轻蔑一笑,便将两条腿叠起来横到面前的案上,“那就亲这…”
他扯了扯衣领,将中衣扯散,露出精瘦的身体。
见赵荣华愣在原地,便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指,强行按过去。
就这!”
如同泄愤一般,说完,他便松开她的手,颐指气使的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