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141)
小厮上来,从冰鉴中取出果酒和冰镇过的蔬果,一一摆到案上。
他早就认出容祀便是方才河对岸出脚的人,故而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唯恐哪句话不合适,得罪了这位大爷。
他做事利索,很快收拾稳妥,一弯腰就要后退着出去。
容祀却忽然叫他,那小厮出了身冷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的?”
找两个人,把对面那女子抬着去找个大夫,人醒后随她爱去哪去哪。”
他拍了两张银票在案上,那小厮一见面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忙摆手解释,“客官,使不了这么多银子。”
容祀一挑眉,那小厮避开了将头低的更往下些。
剩下的留给她便可。”
那她若是问,您…”
不必理会。”
得咧,小的保证做的妥妥帖帖。客官你吃好喝好,小的这就去了。”
他踩着轻快的脚步,一溜烟出门,下了楼去。
这等善心事,容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做,有些手生,还有些莫名其妙的不适感。
像是惺惺作态一般。
他摇着折扇,嘴上一凉,却是赵荣华剥了颗冰镇的葡萄,含着送了上来。
他眉眼一喜,又想装作不那么猴/急的样子,遂凛声屏气道貌岸然的问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赵荣华一愣,含着葡萄的樱唇下意识的就往后撤了撤,有些赧然的想悄悄吞下去。
容祀见她似鹌鹑般,一吓便缩回去,不禁一急,哪里还顾得上矜持,揽着她小腰便往自己身上一按,张开嘴巴咬住那半颗葡萄。
汁液崩开,溅在两人下颌上。
赵荣华的脸又红了一层,她从前怀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又去擦他的,还未碰到,忽然又想起这厮很爱干净,遂把帕子塞回去。
低眉,便见容祀一脸愤懑的看着自己。
别这样,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她推了推他,容祀别扭的抱紧些。
赵荣华以为他还没吃尽兴,遂又从定窑缠枝石榴纹葵口碗里,取了颗饱满剔透的葡萄,仔细剥去了皮,纤纤手指捏着,往他嘴上一塞,声音软软,“这葡萄是西边来的,又甜又水,冰过后,好似更甜了些。”
容祀却不开口,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赵荣华被看的心里发怵,见他不吃,也不好浪费,索性一口含住,将要咬碎,那人忽然如狼似虎般箍住自己的后脑,欺身上来。
尖尖的牙咬住她的唇,舌尖尝到了葡萄的甜,不肯罢休,胡乱造作了一番,直把她亲的小脸通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时,这才悠悠松了口。
他一松开,赵荣华如临大赦,靠着他的肩膀大口呼吸,就像被弄到水面的鱼,好容易平复下来那人正好整以暇地托着腮,眸光还盯着她的唇。
她不知,那里被蹭破了皮,隐隐渗出血丝,更有种叫人欺负的欲/望。
赵荣华面上一热,再没耽搁,起身后绕到他对面,捂着两颊坐下。
第103章 他本就生的极美,如此形态更叫人挪不开眼去。
亭榭本就高,被他亲了许久,甫一坐下,脑中一片晕眩。
她捂着脸颊,眉眼透过帷帽的纱,眼前的人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
清冽的果子酒带着特有的香气,冰凉入喉,既能解暑,又有让人有种微醺的醉意。
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忽听外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落地稳健,行走有力,像是练武之人。
胥策进门,“是史家父子。”
容祀一凛眉,捏着杯盏的手慢慢收紧,瞥了眼对面,复又松缓神经,摆手道:“叫他们父子明日晌午去书房候着。”
自从史莹无意间启动了安插在程家的内应后,他们史家这些年遍布京城的眼线几乎在一夜之间皆被拔除,虽不知幕后是何人所为,可心中猜测难免就只有那么几个。
容祀便是其中之一。
若当真叫他知道了史家的手笔,依着容祀的乖戾的性情,难保不会对史家下狠手。
故而在前朝小皇帝拉拢之时,他们的确动过念头,然亦清醒的知道,陈景是强弩之末,根本成不了气候,他们按兵不动,窥的是容祀和安帝的动静,就是这般隔岸观火,才导致了今日的寸步难行。
不管史家在做什么,都像是刻意讨好,恬不知耻。
两人走出水榭,史大人叹了口气,看着史老大人一脸沉肃,不禁道:“爹,戈家昨日还登门…”
糊涂,戈家自不量力,莫要拖咱们史家下水。”
娘推脱说身子不爽,叫管家在大门口拦了人,没让进门。那时候人来人往,很多都瞧见了。”
史老大人蹙着眉头,粗糙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银须,史大人见他心事重重,想起明日便要去书房见容祀,还是有些没有底。
爹,陛下会不会对咱们动手?”
若是动手,他们合该谋划一番,届时挣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他容祀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史大人挺直了腰背,将心中那抹忐忑压下。
史老大人微微摇头,“咱们虽不占理,也不能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闻言,史大人浑身一僵,压低了嗓音问:“爹的意思是…”他横起手掌,做了个切颈的动作。
史老大人拍打着他的肩膀,目光如炬:“你还是年轻,需要历练。”
两人一前一后,史大人摸了摸后脑勺,快步跟上去,便听见史老大人沉稳地回声:“北境要乱,朝廷需要咱们。”
那时,便是他向容祀表明忠心的最佳时刻。
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赵荣华将帽纱垂下,转身,不期防那人堪堪站在她身后,一头便撞向他胸口,帷帽掀了起来。
容祀握着她的腰,双手握住她的十指,四下空旷,重重帘帐随风轻摇,他抬脚,将唯一一面勾住的帘帐解下,微风起,那帘帐飘摇着拂在身后,薄纱笼罩,虽看不见外面,却能听见声响。
赵荣华的腰抵在栏杆上,向外弯着。
柔软的身躯似柳枝一般,任他摆成想要的模样,帷帽便在此时沿着栏杆簌簌掉落,不知是谁哎呀一声,赵荣华的脸,噌的热了起来。
起来。”
她说,然而这样的话听在容祀耳中,没有分毫威慑力,反倒黏糯好听的很。
他把她的手按在栏杆上。
难得的温声软语,哄着她绯红着小脸,甫一低头,便亲在她的耳畔,黏/湿的唇嗅到了香气,得寸进尺地同她讨要更多的回报。
她仰起脖颈,轻软地似要随风而去,容祀的手,摸到了她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扯,裙衫落到地上,皙白纤长的腿,如亭亭玉立的莲,杵在盈盈裙衫间。
他将她的脚从堆叠的裙衫里勾出,抬到自己腰间。
细润的脚踝握在手中,惹得他心潮汹涌。
河对岸的楼里乐声响起,被风吹到了亭榭,时而远的飘向天际,时而近的就在心间。
天旋地转间,她被翻了个身,趴在拉杆上。
帘帐启开一角,她立时就瞥见了楼下街上行走的人群,虽隔了一条河,却叫她浑不自在。
偏那人弄狠了些,她呼了声,赶忙紧紧用牙齿咬住了唇瓣。
他兴致盎然,逗弄了许久,若不是瞧着她筋疲力尽,哪舍得就此罢手。
事毕,他抱着她,一点点为她擦去污脏,又将那褪去的衣衫,慢慢穿上。
在此期间,粗粝的手指总会若有似无的触到赵荣华。
激的她又坐立难安,又不敢溢/出一丝声响,唯恐惹/火,这滋味如坐针毡,好容易捱到穿完衣裳。
容祀一抬眼,便见她香汗淋漓,一副终于解脱的模样。
沐阳气而行周公之礼,神清气爽,此事宜一而再再而三为之,长此以往,可令精神百倍,身体康健。”
一番谬论说的慷慨激昂,虚脱的赵荣华恹恹地瞪他一眼,挑起丝绦束在腰间。
礼部给你新造了一个身份,我自作主张,用的是你爹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