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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番外(111)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只我们二人,不必跟孤见外。”容祀轻嗤,“若你身处孤的境地,想必也会做的很好…”

微臣不敢。”程雍急急跪地,阻了他接下来的话。

对了,你婚礼定下日子来了吗?”

程雍被他一扶,顺势起身,微垂着脸应声,“尚未。”

哦。”容祀又笑了笑,“不着急,好日子都得慢慢选。”

如此,待流言散播开来,程家二老也有时间消化回味,届时会不会允了程雍的婚事,还未可说,只一条,赵荣华不管嫁不嫁给程雍,未来公婆都会对她怀有芥蒂。

程雍也就罢了,色令智昏,否则以他的警觉性,怎会早早听闻了流言,却无动于衷?

容祀忽然就很感兴趣,若此时当着程雍的面反悔,他这样的君子,会不会跳起来跟自己拼命。

当然,他也只是这么想想,他可不想明面上跟程雍作对,毕竟程雍于他不只是君臣关系。他也欣赏程雍的为人,更信任他的忠诚。

安帝登基后,能让容家信赖的忠臣不多了。

下月太子妃进东宫,便是极好的日子,托殿下的福,微臣也偷偷懒,便将婚礼定在那日,想必礼部选的时辰,天时地利人和。”

程雍腰杆笔直,说完,煞有其事的看了眼容祀,见他依旧漫不经心,不露痕迹,仿佛默许了似的。

若不是对容祀了解,程雍兴许真会当他真心实意。

可惜,这桩婚事,自始至终都让他忐忑难安。

像偷来的。

可他不打算还了。

礼部挑的日子,未必就是好的…”

却也是上等的…”

你是等不及了,想早早抱得美人归。”

正是。”Wwω.á⑥Kδω.Cóm

程雍啊,怎么你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说起美人,就不复往日的矜持呢?”

臣怕稍一矜持,娘子就没了。”

呵呵…”

莫名被戳中心思的容祀尴尬一笑,忽然捏着下颌不咸不淡地叹了声,“程雍,最近有个传言,你最好别信。”

殿下放心,微臣从不信所谓传言。”

容祀一愣,按照一般流程,程雍合该问一句,是什么流言,而非这般决绝的堵了自己的话。

明摆着,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就不好奇?”他将身子往前一探,非要从程雍眼中瞧出什么似的。

不好奇。”

容祀轻浮地往后一躺,优哉游哉地晃着藤椅,“可这事孤怎么听说,程大人和程夫人也知道了…”

程雍眼睛一瞪,攥着拳头磨着后槽牙。

容祀察觉了他的反应,颇为满意的舔了舔唇,眼前似浮起那日晌午,自己看到的光景。

那样美的画面,本就该是他的。

可他也是糊涂,怎就将人推给程雍了呢?

既然推给了程雍,缘何又让自己生了妄念?

定是那小妖/精数次偶遇的孽/缘。

他这样克己复礼的男子都受不住诱/惑,那就不忍了。

想必程大人和程夫人也会如你一般,不听不信…”

……

程雍自回府后,便相继被爹娘叫去问话,他们素来讲理,故而即便揣着疑虑,仍是旁敲侧击,询问太子玉赵荣华的关系。

程雍便是如何解释,澄清,两人亦不相信,因那流言传的委实栩栩如生,连细节时辰都能对上,更关键的是,谁敢乱传太子的风/流韵事,除非是他默认的。

细细一想,程大人和程夫人当真不知该怎样劝说儿子。

程雍好容易摆脱了询问,甫一回到书房,便赶忙去书案边取了小匣子,抱出里头的泥人,摸了摸头发,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赐婚后,他一直没单独约见赵荣华,他知道这婚事来得突然,懵懂中更是暗自欢喜,唯恐见了她,听到拒绝的话,将这美好打破。

便是梦,也该多做几日。

可今日的情形,逼得他不得不去找她。

脂粉铺子正在盘货,外面的匾额取下后正在柜上放着,小杏手脚麻利地擦完货柜,一抬头,便瞧见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身穿一袭月白长衫,冲她微微一笑。

小杏的脸,腾的红了,真好看。

掌柜的在吗?”

他逡巡了一周,没有看见赵荣华,便客气的朝着小杏一笑。

你等等,我去里间叫她。”

小杏眼睛明亮,探出脑袋对着赵荣华勾了勾手,神秘兮兮的说道,“姑娘,有个顶顶好看的公子,找你。”

有多好看?”赵荣华直起身来,拍了拍手心的药沫,想起什么,“我知道了,约莫是来给匾额题字的先生。”

说着,她径直走出门去,脸上的笑来不及收,就对上程雍眉眼含笑的注视。

是你?”

不过片刻,她便跟着笑起来,走上前,杵在柜台内,与他隔了距离。

有事吗,程大人?”

你要题字?”程雍瞧见柜上的笔墨,匾额,信手取了狼毫笔,沾满了墨汁,抬眼问道,“要写什么?”

不用不用,我请了先生…”赵荣华连连摆手,有些受宠若惊。

我写的不比题字先生难看,”他笑笑,又问,“你不说,我便随意写了。”

芝兰坊。”赵荣华见他故意沉下笔尖,忙不迭的往前一站,暗香袭来,程雍不动声色地垂下眉眼,笔力浑厚,很快于最后一笔收尾,将笔放在笔架山上。

你这笔字,我可买不起?”

赵荣华甚是满意,忍不住弯起眉眼,冲他打趣起来,“你若是在西市走上一遭,那代写书信,匾额的先生,都得没了活路。”

我只给你写。”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叫赵荣华面上一热,随即她转过身去,叫小杏端来茶水,与程雍坐在案前。

容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画面。

一人含情脉脉,一人娇羞婉转,碍眼的很。

后来两人不知为何竟一前一后出了铺子,相携沿着护城河闲逛起来,容祀本不屑偷觑,可又心里膈应,遂不情不愿一路跟踪,最后到了用饭的时辰,这两人更是过分,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不在大堂,特意挑了个单间上去。

容祀便也顺理成章,在隔壁包了个房间,一进门,便将耳朵贴上了墙去。

殿下,太子妃也来了。”

胥策从门外扫了眼,急急进门来报,胥临又跟进来,补了句,“太子妃带着帷帽,身边跟的婆子偷偷摸摸上来了,就在咱们隔壁门口站了会儿,又去后厨了。”

容祀耳朵没离开墙壁,使了个眼色,胥临又腿脚伶俐地窜出去,轻巧的继续追寻。

他贴的这样近了,竟也听不见两人嘀咕什么,饭庄的隔音好不到哪里去,定是她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小声小气的说话。

容祀有些窝火,遂一脚将凳子踹翻在地。

隔壁的赵荣华刚要啜茶,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程雍摇头,“许是谁喝醉了,借酒闹事。”

青天白日的喝得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

华妹妹,我想把日子定在下月初六。”程雍尽量克制住语气里的紧张,一面为她斟茶,一面偷偷用余光打量她的反应。

赵荣华没想明白,咦了声,“什么日子?”

咱们两个的婚事。”

你当真了?”赵荣华忍不住诧异,“你不必当真的,我已经同程夫人说过,一切听你的意思,左右太子赐婚,知道的人不过那些,届时咱们寻个借口,就说合了八字,不匹配,便私下推了就好。

我知道你为我打算,可你瞧瞧,我如今经营铺子,无拘无束,不也过的很好吗?”

华妹妹,咱们八字,很合。”

程雍嗓音低沉,望着隐隐光下那人姣好的容颜,“我合过。”

他自幼杂门旁收,读过周易,会些简单的批卦卜卦,年前经那一事,他便偷偷合了两人八字,做过好些难以言说的梦。

可是…”

这是咱们店里有名的葫芦鸡,外焦里嫩,香醇酥烂,二位瞧瞧这色泽,京城咱们后厨独一份儿,您二位吃好喝好,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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