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40)
人都走了,所有房门都关上,严景倾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这时,他听见房屋内嘈杂的脚步声,朝言似乎以为他在窗子那边的后面,很轻的去开窗户探究四周。
确定人都走了以后,严景倾这才从床底下出来,趴的他自己都有些累。
这着实难为他了,一个高挑之人,被压了许久的时间。朝言看到他从这出来有些诧异,但很快低声道:“你是什么时候躲进来的?”
“你去沐浴之前。”严景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发丝都有些乱了。
但他也顾得完全清理干净,而是说道:“现在能藏哪,你府上这么多人把守,好像也挺困难的。”
“明天去混一身衣服来,假装是这里的守卫,倒是可以在宫中转动一些。但你可不能太明目张胆,要做做样子……”朝言思虑道,“今天只能先委屈一下了,那两个婢女是轮番守夜的。”
严景倾在旁边找了个座椅停下来,他睡也不能睡,在这里歇息肯定也不可能,婢女夜里可能还会进来检查下房间。
于是刚进来不久严景倾又得琢磨等会儿该藏去哪……
但他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刚才无意间听见,五皇子对你的态度好像……不太一样?”
“……”朝言面上有些难堪。
但他很快将心情收了下去,看着面前这人道:“是什么也不重要了,我是个正常人,没有那种怪异的癖好。”
严景倾嗯了一声,心下有些复杂。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低,朝言似乎也终于到了一个可以倾诉之人,仿佛也是在濒临绝路前找个人说说罢了:“其实我早有心仪之人。”
“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朝言说话时眼睛好像没有光,“我想过了,这场斗争,若是我们赢了,我就对皇后太子再无关系。若是输了,那就一条白绫,自刎于此。”
“他不会放过皇后和太子,就算我苟活着,也是对自己的屈辱。”朝言态度很坚决,这个决定仿佛不是他现在想的,而是早就有了念头。
严景倾面色微顿,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朝言冷冷说道:“我知道,只要我死了,他肯定不会留任何情面。保不住太子皇后也就算了,起码我们也能结个伴,在地底相遇。”
“先别说的那么凄婉……”严景倾不忍他再说下去,“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这次能赢呢?”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严景倾低声道,“况且你说那位心仪之人,会不会也在等着你?”
朝言顿了顿,又将目光看向他:“我也不知,但他为人我太清楚了,踏实做人,老实巴交的……他长得很好看,以前也有许多姑娘喜欢。不过我走了也没什么,他那么年轻,可能会再找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严景倾:“老实巴交……emmm但愿如此吧”
第33章 做戏
老实巴交……
严景倾都好奇死了, 朝言这是何以见得啊?
不过这也不怪对方这么想,毕竟在那以前自己的确如他所言。
他可不敢现在就反驳,只能尴尬笑笑:“这样吗……”
但现在并不能让朝言完全丧失信心, 连今天这会儿还得鼓励他:“那我建议你要好好想想那个人, 若没有孤注一掷放手一搏的心理, 以后都会留有遗憾。横竖都逃不掉,不如就赌一赌。”
“赌我们能赢,赌五皇子会输。”严景倾和他对视一眼, 给朝言最大的信心。
这夜,严景倾最终回了朝言这间屋顶的房梁上, 半眯着眼休息了会儿。
白天,按照朝言所说,他偷偷做掉了暗卫里的一个人,穿上了对方的衣服,混入其中。
这些暗卫除了守正门的那几个比较相熟,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互相不怎么见过都很正常。
而对于覃深来说,今天唯一变得不一样的就是今日的覃言没有出宫。他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独自呆在寝宫里。
严景倾混在了那一堆守卫里,但大多时候依旧是躲起来的, 因为守卫也是要干活, 你要是露面太久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一上午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直到下午时覃深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这时的严景倾只得悄悄躲在府里的水房中, 透过窗户的缝隙去看外面。
覃深这人倒是奇怪的很,好像没事人一样在这种小地方晃悠, 即使覃言不理他, 他还自顾自的坐那饮茶。
而不久后, 来找他议事的大臣还全都正大光明拜访了府内,几人还坐在凉亭那里讨论起了政事。
而这期间的朝言,就闭门不出,在自己的卧房里压根不搭理外面。
严景倾在心里呵了一声。
这个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很快,前来议事的人几乎都走光了,覃深还是没有走。这时严景倾有些想听他会说什么,于是动作放轻,换了个位置去倾听。
只见覃深把那两个婢女叫了过来,质问她们:“这两日九弟都做了什么,如实相告。”
“回禀殿下,九殿下从外面回来以后就都是正常的生活着,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婢女答完,又道,“也没发现他身上或者房间里有您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覃深说完,并没有着急让婢女退下去。
他重新坐在那里,手中似乎翻开了一个类似书信的东西。
但很快将那个东西看完,覃深脸上出现了怒气:“这个蠢材,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去找妓.女!可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母妃那么聪明的人,若是没有我,早该怒其不争了。”
覃深很生气,当场就把那封书信给丢到了地上。一旁的婢女很惶恐,全部跪倒,嘴上赶紧说几句好话:“殿下息怒,如今所有人都不成气候,没有人是您的对手。”
婢女说完,覃深又哼了一声:“他要是争点气也好,何必让我收拾那么多烂摊子。罢了,以后不给我添乱就行。”
这是覃深终于站了起来,似乎要起身离开。但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转身去朝言的门口。
严景倾正好奇这人到底想干吗,又看见他将脸色收了起来:“阿言,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糕点来,我暂时不会强迫你。但时间这么拖下去,你倒是没什么问题,我怕……”
没有说完的话就是他给的余地,代表太子的安危。
但严景倾没有听到朝言回复的消息。
很快覃深就走了,整个府内陷入了短暂的风平浪静之中。严景倾找了个机会重新进入卧房,和朝言对视一眼。
他想了想,转念说道:“你知道太子被关押在哪里吗?”
朝言愣了一下,随后道:“同样是在东宫,皇后也在那里。当时太子病重,他急匆匆将皇后召去,于是将两人软禁在那。”
“那就得想个办法了……”从这里到东宫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能到朝言这个地方,不代表能安全到达东宫。那里的防守肯定比这里高上好几倍,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人带走呢?
严景倾坐在凳子上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又一种激进的方法。
“你听我说。”严景倾很小声的在朝言身边说了几个法子,直将对方说的一愣一愣。
面前之人犹豫片刻:“太冒险了吧,真的能行么……”
严景倾叹了口气:“能不能行也是唯一的机会,只要太子能平安无事的转移出皇宫就好,一切就有机会。而且这个方法,他不会怀疑你,因为你有……不在场证明。”
两人相看一眼,心照不宣的嗯了一声。
晚上,严景倾依旧是躲在了朝言的寝宫里,因为再去外面还是比里面危险。他正要照常去那个地方入睡,偏不巧听见外面有人说覃深过来了。
两人吓了一大跳,朝言退后一步:“怎么办?”
严景倾马上找了个地方往后藏着,对他说道:“大晚上的来找可能是有别的想法,你先推辞,若实在不行等会我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