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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59)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她说着便往宫女住所拐,心中却在哀叹,完了,依主子对谢姑娘的重视程度,她们这些下人一个都逃不了罚。

翌日晚间,春望殿便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彼时谢知鸢正伏案对着画卷题字,掌心下是一杆白玉素毫,她弯着唇,一笔一划格外有耐心。

殿内动静忽地响起时,她停了笔,轻声叹,“春望殿在众人眼里怕已成了个大筛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阿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知鸢抬眸望向殿中,屏风后缓缓拐出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表哥?”谢知鸢有些哑然,眼里是意外又是了然,“表哥怎么会来此处?”

男人清冷的容颜在烛光下晦暗不清,他用目光在她身上描摹了无数遍,终究顿在她微肿的唇上,“......我是来带你走的。”

“走?”谢知鸢似是觉得好笑,素手放下秋毫,没顾及那流淌的墨渗透进大好的画卷,将里头的山水全然破坏殆尽。

“妾乃罪卒之女,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弯唇笑了笑,“如今这样便很好了。”

陆明钦上前两步,垂眸道,“今日之后,春望殿将成一片废墟,因不慎失火,谢侧妃逃离不及,只剩一具碳尸。”

谢知鸢怔愣,随后垂眸轻笑,“殿下他......知道你来吗?”

陆明钦隐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收拢,“自是经过殿下的应允。”

而后他接着道,“阿鸢一向喜欢热闹,东宫不必宫外,常年冷清......”

他见她似是不为所动,眸光微暗,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哄诱,“......再有半月便是河灯佳节,届时我带你去看灯可好?”

“表哥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谢知鸢笑了笑,在对上他望来的目光时,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弭。

殿内霎时陷入阒寂,只余外头的晚风声吹落灯沿。

她沉默良久,长睫在灯火中颤颤,终究是开口,“表哥你回去吧,我已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陆明钦目光缓缓沉了下去,他凝着她,语调辩不出好坏,“嫁给太子,这并非你所愿。”

他气势沉沉,眸光锐利,若是让熟悉他的官员看见了,都知不易显露情绪的世子爷这是动怒了。

殿内一时之间再度沉寂下来。

一片幽光中,谢知鸢伸手轻轻抚了抚低枝入窗的木桃,一截皓腕自宽大的袖口盈盈露出,脆弱的青筋顺着弧度隐入深处。

女子垂睫,声音恬淡,“纵使先前并非我所愿,可朝夕相处之下,我已然将殿下视作往后余生都能依靠的夫君,何况——”

她忽地回眸笑了笑,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还红肿着的唇瓣。

她身上无一处不嫩,陆明钦每回亲她的唇都不敢过于用力,只小心翼翼地含着,生怕留下什么痕迹。

而原本挺翘的唇珠如今却好似被狠狠吮/吸过,宛如剥了壳的荔枝,都快渗出水来。

她眼底含了羞意,“何况——夫君他龙章凤姿,待我又温和,这样的人物,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喜欢的。”

......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喜欢的。

陆明钦将这一句拆分开,折磨般地一点点品咂,胸口的某处撕裂一角,里头的污/浊与浓黑全然溢出。

原来是这样吗?

男人眼中暗色翻涌,捏着掌心间香囊的指节已控制不住般凸显。

他布置好了一切,唯独没料到她的情变。

*

天际泛白,小丫鬟腰际别着木盆子,路上遇到几个下人都招了招手,可她们眼观鼻鼻观心般,半点不理她的招呼。

她撅了撅嘴巴,听到屋子里头的动静,顾不上苦恼,忙急匆匆踏入里头。

床上的女子捂着额头起身,如墨锻般的细发落至肩头,被褥被她猛地掀翻到一旁。

小丫鬟这是头一回见着自己将来要伺候的主子,禁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两眼,

女子发尾稍蜷曲,身姿纤弱,被宽大的素白寝衣包裹着,无端让人生起几分口干舌燥的诱念。

“主子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洗漱?”

小丫鬟小心翼翼问。

“这是哪里?”女子细眉微蹙,似是极为难受的模样,在小丫鬟望去时,她恰好略抬了抬眼,葡萄似的瞳仁间噙着将醒未醒的茫昧水雾。

“这是大人的府邸,红芸是专门来伺候主子的。”

谢知鸢按了按自己的后颈,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她目光往下扫,察觉到自己衣服都换了一身,不由得有些怔愣。

红芸久未闻主子的动静,禁不住抬头又瞄了几眼,却见她只垂眸端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红芸端着洗漱的盆子都快立不住了,才听得头顶传来轻柔的嗓音,“你是叫红芸是吗?”

红芸点了点头,又听到她叹了口气,“来帮我洗漱吧。”

红芸忙不迭将手中木盆放到床头的架子上,干净的白布条在温水中浸软了,才小心翼翼触及姑娘家姣好的面容。

她的新主子只垂着眼任由她擦拭,纤长乌黑的睫毛在末端微翘,脸白净得宛如玉瓷,偏偏唇红肿,甚至嘴角还渗了点血。

红芸不由得想起对那位男主人的惊鸿一瞥,那样冷淡清贵的男子,竟也会这般用力地在女人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软帕擦拭女子的纤纤玉手,其上红痕点点,甚至连骨节都没落下。

红芸恍若窥到禁忌般有些心慌,她其实并不理解他们为何挑中了自己来伺候小姐,只觉得像天上掉下馅饼一般不可思议。

“别紧张,”女主人像哄小孩般温柔道,“你做的很好,待会帮我去将此处的大人唤来可好?就说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红芸愣愣点头,替她擦完手便依言出去了,脸上的烫意一直未消下去。

这位新主子,长得好好看,说话也好温柔......

*

陆明钦回府时已是晚间时候,长廊下点着几盏风灯,簌簌的春雨并未隔挡任何颜色,微黄的灯火将精致的院落渡上一层暖晕。

他敛紧的眉目稍舒展,在檐下搁下了沾湿的素伞,不紧不慢理了理广袖,目光无意间扫过横木下夹在缝隙间的小花。

微凉的气息混着雨雾随着男人一同涌入屋内,女主人并未察觉,她在氲氲雨声中睡得正香,细软的呼吸声在床榻间散布。

他立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才俯身掀开被褥一角。

脊背泛上细细密密的痒意,谢知鸢呜咽了几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沾染上几分迷茫。

男人的吻滚烫又炙热,一点点啄过洁白背上的刀痕,将每一节棘突都含入唇间,明明是小心翼翼的姿态,却又忍不住加了几分力道。

素色寝衣已被堆叠至腰间,顺着曲线收拢,下一瞬被宽大的掌心一把箍住。

“唔——”

谢知鸢被热气沾染得混沌不堪,可思绪却越发清明,“表哥在对我做些什么?”

陆明钦微愣,却对她的疑问置之不理,薄唇下滑,径自又啄了啄她的尾椎骨。

谢知鸢酥麻得软成了一滩水,她艰难侧了侧身子,咬唇忽道,“表哥是想与我做那档子事吗?”

陆明钦停下动作,掀睫看她,目光暗得惊人。

少女侧着半边身子,歪着脑袋望过来,

“不可以呀,表哥......”

她手指轻提领口,却是徒然,索性用指尖遮住,红着眼尾软声道,“这是只能与夫君做的事......”

陆明钦按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腰窝上极度用力,他眸色深沉,艰难道,“......太子与你本就毫无干系,先前娶你不过是缓兵之际,”

“往后......我才是你的夫君。”

“怎么会毫无干系,”她恍若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圆溜溜的眼眸微睁,好似小时候同他撒娇一般,眼中闪纯澈与明媚的光,“殿下明明早已对我这样过......”

陆明钦指节忽地递送了几分力道,他默然不语,谢知鸢查其神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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