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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28)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正揪着手指头害羞的女孩自是没能注意到身边男人些微促狭的笑意,在向来沉稳端雅的脸上极为罕见。

两人之间的暧昧缠绵都被谢老太爷瞧在眼里,他品咂了一口杯中的酒,偏头对上四喜同情的目光,不知为何觉着自己的周遭好像都亮堂了些。

江南的住所再小,也是能空出房给老人家住的。

待安顿好了谢老太爷,谢知鸢跟在表哥身后回房。

一路上静悄悄,踩在木质长廊上时的轻微细响惊扰了枯树上的幼苗,呼啸的风带着身前男人沾染上的酒味灼面而来。

在快踏入房中时,谢知鸢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角。

陆明钦脚步微顿,稍侧身俯视向她,面容在风灯下晦朔难辨。

男人久未饮酒,一时之间喝了这么多,脑袋比之往日难免迟钝些,直到身前的女孩又一字一句说了第二回 ,他才听清。

“......表哥,若不然我帮你去壹麓书院探探情况,依照你的阅历,若是你肯去,他们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陆明钦眼眸微眯,些微暗色也随之沉淀在眼底。

这些话乍一听很是突然,可他又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不习惯他的全盘管束。

原先还好,可突如其然来的一只小狗打破了原先的平衡,敏锐的女孩开始察觉出些许不对。

带着粗茧的指腹略摩挲了下腰间的香囊,陆明钦稳住微乱的气息,纷繁的思绪在瞬间恢复条理分明的模样。

他便知,是他又操之过急了。

原本打算成亲后一点一点盘踞她的内心,可女孩成亲以来的依赖与爱意便如莹莹絮絮的萤火逐渐渗透进森冷骨骺,只掀开零星半点浓黑,便能让他理智失控。

陆明钦伸手,在她扑扇着的长睫上轻轻一扫,垂眸看着她,末了哑声道,“那些陈词滥调无甚可教。”

谢知鸢微惊地瞪大眼,卷翘的睫毛剐蹭过男人的指腹,她鼓鼓脸,“表哥先前教我时,也没说这些是......”

莫不是醉了?

陆明钦弯了弯唇,微倾身捏住她柔软的后颈,身上的浊酒气息随之压来,他缓声道,“虽说是陈词滥调,但若是阿鸢想让我去......”

温热的唇已贴至她耳廓,剩下几个字被风声吞没,“我依你便是。”

作者有话说:

——当过夫子教过别人,才能更好地“教”阿鸢嘛【猥琐脸】

都给我评论!!!别害羞啊啊啊啊我要发红包谁都不能阻止我发红包(嘶吼)(扭曲)

第173章 、江南5——陆夫子

当了夫子的人就是不一样。

谢知鸢看完医馆最后一个来的病客,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目光不自觉落到身后侧的太师椅上。

往日被人霸占着的椅子孤零零立在原地,只余个白玉绣纹的软枕躺在上面。

“夫人莫不是想世子爷了?”四喜麻利地收拾好一应要物,背起竹篓时看见谢知鸢望着椅子发呆,不由得欣慰道,“别看了别看了,回府就能见着了。”

谢知鸢起身捏了捏后颈,闷声嘟囔道,“指不定呢,他近些日子回府越发晚了些,学府里那么多漂亮的小姑娘......”

自半月前男人应下去壹麓学府当夫子一事,学府那边紧锣密鼓直接替他安排好了职务,他与她相处的时间便越发少了些,

原先表哥日日缠人时谢知鸢犹嫌喘不过气,现如今没工夫管束她,她又不得劲了。

四喜早已了解自家小姐的德性,见她悒悒不乐的模样,拎实了竹篓上前两步推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赶,“好啦好啦,那回府看看小狗可好?小狗不是比男人可爱多了?”

谢知鸢想到小狗,面上才带了点笑意,她被四喜推着走,只匆忙间朝后边的谢老太爷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早已候在门前的马车。

小狗其实早已足月,如今伤好了大半,又被谢知鸢妥帖地日日灌了奶水,整只身子肥嘟嘟的惹人怜爱。

这伤一好,就开始活泼好动起来。

谢知鸢回府时没见着陆明钦,反而看见了兴冲冲卷着小尾巴朝她跑来的小家伙。

小家伙四只腿都很短,连门槛都迈不过去,跑得却很欢实,丫鬟在后面小跑地追着,直追到了门口。

眼见着它三番两次都翻失败了,谢知鸢笑着往里走,蹲下身去摸它的脑袋。

旺财如今还不会叫,毛茸茸的脑袋蹭到她手心时倒会呜咽几声,边叫边摇尾巴,奶声奶气的,直叫得谢知鸢心都要化了。

这下子,那些个因男人的陪伴减少而生起的不适瞬间烟消云散。

可这日子不是日日都那么美好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旺财长到了谢知鸢的膝盖那么高。

它已然褪却先前肥嘟嘟的模样,逐渐显现出了御前侍卫般的英姿。

两只软趴趴的耳朵一听闻风吹草动便能机敏地竖起,毛绒绒的大尾巴卷在屁股后面,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可它开始不乐意让谢知鸢抱了。

或许小狗也要面子,尤其旺财还是男孩子,必定觉得被人抱着是十分丢脸的行为,尤其是见了那些被主子抱在怀里的猪咪——

旺财反抗得越发激烈。

谢知鸢无法,只好由着它,可现如今摸旺财软软的脑袋和耳朵都得先耐心哄半天。

她沮丧落寞之下,思绪一转又想起了快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某个男人。

陆明钦原先只是个赋闲在家的巡查使,与在盛京时的雷厉风行不同,只懒懒散散钓鱼般逗弄着那些官员,就算提了不利世家大族的政策,那些人的些微不甘却也在渐进的渗透手段中瓦解。

这样怀柔的权术最多为高阶官员们所忌惮。

可男人如今成了江南三大学府之一的夫子,被他教过的学生无一不钦佩畏惧,回到家中也要同父母絮叨,这一来二去,他的名声是越发响亮,

前些日子甚至有胆大的媒婆上门推介什么商户府邸的姑娘,说是自愿前来当陆大人的小妾。

谢知鸢一打听,原来是陆明钦在学府教的其中一个班的一个姑娘,

传闻中这位姑娘为陆夫子的卓绝风姿所钦佩,非他不嫁——

听闻他已有了家世,便甘愿自降身份为妾。

谢知鸢真的很想翻白眼。

她在灵州的名声半点都不比陆明钦差,毕竟她样貌处处贴合灵州人的喜好,医术好,又常常无偿替他人看诊,百姓们可不管那些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陈规旧习,纷纷把她夸到天上去。

这位商户姑娘家自降身份的言论一出,还没等谢知鸢开口呢,就有人替她骂了。

连那媒婆都是被巷子里其他妇人抱着猫儿轰赶出去的。

可即便如此,这事还是在谢知鸢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尤其是晚上表哥回来时,她还问起过,可男人没半分惊讶,态度冷淡又平静,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什么都没有透露,可就是这样的姿态,简直让人恨不得立刻摸透他的想法。

谢知鸢的心又被他彻底勾走了。

她不知此时早已中了某人的圈套,自己巴巴地茶饭不思,只想着该如何好好警告男人一番。

只是心里越想,谢知鸢面上就越犟地不表现出来,甚至连晚上同床男人不亲她不抱她,她都只得委屈地憋在心里头。

四喜见不得她这眼巴巴的模样,在一日晨起时牵着旺财把她从被褥里拖出来,按到梳妆台前好好替她捣拾了捣拾。

因职务不便,谢知鸢每日去医馆都不着粉黛,发上插根簪子草草了事,如今被四喜强行按着盘发,恍如隔世般的感触瞬间涌上心头。

她迷迷瞪瞪地睁着懵懂的大眼,迷惑道,“今日怎的替我打扮起来了,发上步摇总是乱晃,看诊多不方便呀......”

脚边旺财正蹲着等,机敏的狗眼眯起。

四喜轻嗤一声,“夫人,你今日不用去医馆了,老太爷一大早替你去了。”

谢知鸢脑中的困顿瞬间消散不少,她瞪大眼,黑眸满是控诉,语气带了几分不可置信,“那我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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