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13)
可她因多年憋着的闷气,刻意挑此事到叶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说了此事,就是为了离间母女二人。
当时叶老夫人正因叶絮出事发愁,未曾想女儿竟如此狠得下心对待自己的亲骨肉,当即到了陆府去寻了陆老夫人,说由自己作主让陆明钦可重回童学,若陆府还敢对他如从前那般,她将自行领爱孙回府,从今往后他便是叶家人,与陆府再无半分瓜葛。
当时陆明钦正巧跪在地上瞧着这幕,也正因此事,尽管叶府在这些年来几次要被叶沅引导着跳入火坑,都是他偷偷派人去提点的。
当时的皇后利用陆明钦达到目的后,又为膈应叶絮,顺水推舟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嘴,陆明钦历经一番波折,才得以入了童学。
谢知鸢听得发懵,她揪住男人的小指头,小声道,
“可祖母她对我说是皇后......”
陆明钦停住脚步,在女孩怔忪的时候侧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世间众多事都可说谎,更何况人呢?祖母早已与陆夫人决裂、同皇后交好,自是不愿将你推给叶府,她吃准我不会主动同你提及此事,但她还是过于自信了。”
谢知鸢讷讷点头,“那,那表哥这些年......”怎么不同叶府来往呢......
剩下几个字被她吞回,因为男人已然开口,“阿鸢也不必对叶府如何,不仅仅是因陆府的缘由,”月色下男人眸色沉沉,他停顿了两瞬才淡声道,“外祖母当年和如今都肯如此对我,不过是因为陆夫人罢了。”
叶老夫人是真的疼爱叶絮这个女儿,爱屋及乌之下,对陆明钦也生起爱护之心,当年出事后叶絮闭门不出,谁也不肯见,叶老夫人极度思念之下,自是将余下的所有情感都赋到了与叶絮极像的陆明钦身上。
那时叶老夫人每回见来见他,他都觉得她是在透过他看向旁的人。
多讽刺,他竟只配得到身为替身的爱意。
簌簌的风响起,吹乱两人相连的发丝,谢知鸢抿唇看向光影中男人沉寂的眉眼,她忽地伸手凑近男人,趁他不备时一把子狠狠地环住他的腰腹,
表哥总是看得如此通透,又何曾不是游离在外的缘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①,他理智又残忍地对待着自身,将相关的情感一点点连骨带肉剖开,或许麻木过后都不愿期待。
谢知鸢埋首在他怀里,闷闷的,但声音格外坚定,“表哥,你不必再猜疑什么了。”
“阿鸢喜欢表哥,也只喜欢表哥。”
作者有话说:
没错,表哥今晚对阿鸢说的也有卖惨试探她的意思,毕竟他还是不安的,结果被阿鸢察觉了。
明天内容也有限定嘿嘿(保留到半夜大狗熬不动为止)——
草,今天大狗更晚了居然没宝子发现、没宝子催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64章 、难受
谢知鸢年岁尚小,到底还说不出更为深情的话语,可她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年岁尚小的少女,字字句句都好似从流浆里滚过,直白得滚烫炙热。
谢知鸢算不得大胆,心性又不成熟,对感情更是怯懦,先前都能有千千万万种借口来掩饰自己对陆明钦的感情,只有靠男人不停拉着她,她才敢颤巍巍探出一点点脑袋。
就算是先前二人在书房争吵那回,她肯拽住他不让他走,也不过是因担忧失去他而做出的应对之策罢了。
即便如今只说出“喜欢”二字,可于阿鸢而言,却是头一回完完全全主动伸手抓牢他。
陆明钦呼吸稍沉,些许情绪在脑中不住拉扯,他半阖住眸,缓缓伸手回搂住她。
浸在暮色中的小道空无一人,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淡淡洒在地上。
谢知鸢脸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肌骨下,强劲的脉搏输送着,于是震动也逐渐加快,一下又一下。
她不由得沉了沉手臂,把男人搂的更紧了些,让他身上所有气息都浸透到自己身上。
风灯咕噜一声细响,胸膛的震动稍缓下来,谢知鸢又蹭了蹭那处,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若是再不启程,大典怕是要晚到了。”
怎么在这时候提这个?
谢知鸢闷闷地抬首,她噘着嘴,“表哥还没同我说呢,”
在男人微讶低头时,她腮帮子圆鼓,眼睛乌黑泛羞意,哼哼唧唧道,“表哥还没说过喜不喜欢我呢。”
陆明钦听罢,稍一讶异,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笑,未置可否,只垂低眼睑松开她的肩膀。
谢知鸢又不能央着他让他说喜欢自个儿,见男人但笑不语的模样,她气得轻轻锤了他一拳,“坏蛋表哥!”
不远处伴云缩着脖子躲在暗色中,这冬日的冷风最是吹不得,没两下就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可他稍抬眼瞄了眼正打情骂俏的两人,又硬生生将鼻子快冒出来的声响缩了回去。
早知道就该由他回去拉车舆,而非在这受这等冰冷冷的罪。
一日的笑语应对耗得人身心俱疲,好在暮色已至,街外人到底是散了些,雇来的车夫将车舆拉到外巷口,谢知鸢才得以在车上打了个盹。
盛京的大街青石墁地,马车行于其间极为平缓,可先前行动起来时还好,静久了,某些难言之处便开始泛起火辣辣的痒意。
定是方才冷风吹久了,而车内又点了炉火,骤然由冷转热,难免会有些不适。
谢知鸢抿了抿唇,她脑袋正靠在男人的腿上,几缕不老实散落的发丝正被他漫不经心把玩。
自她这处望去,恰好能瞧见有力的指骨中缠绕的墨发,白的白,黑的黑,冲击感顿生。
身下再度泛起因先前的摩擦红肿而生出的热意,谢知鸢绣鞋往边上并了并,
她想起表哥在进叶府前同自己说的话,若是那处疼了便和他说,可此时是在马车上,表哥定是要帮她查探的......
谢知鸢脸皮到底还是薄,她耳根子发烫,默默强压下痒意,小脸一歪,便埋在他腿上阖眸准备睡觉了。
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天边夜色沉沉,暗灰的云压得月光只颤巍巍透露出一些,
正旦大典于外殿中开宴,凡是五品之上的朝廷命官都应在正德殿与圣上一同畅饮,谢知鸢与诸多女眷则去偏殿拜谒皇后。
大殿的白玉栏外,被男人细心裹在披风里的女孩小小打了个哈欠,因睡不够,眼尾泛出怜人的清液。
陆明钦握住她的手,没管周遭大臣来往时投来的目光,俯身吻了吻她细软的额角,温声嘱咐道,“大抵一刻钟,圣上与皇后致辞完后,你便到殿外石台檐下等我。”
他这般模样,倒像是时时刻刻都不放心她,怕稍远了他眼底一瞬,就会发生什么似的。
谢知鸢一面揉着眼睛,一面乖乖地点点头,心中不自觉涌上些许甜蜜。
表哥虽没言明喜不喜欢她,可照如今半点都离不得她来看,分明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说罢了。
陆明钦可不知女孩子那点心思,他将她送到了偏殿门口,目送着女孩一步一步往里走去,在快踏入时脚步一顿,又转过身来眼睛弯弯同他挥了挥小手。
男人眉眼不自觉带上几分柔色,直至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兀自离开。
偏殿与正殿规格并无太大不同,可皇后的这边的席位不像是先前寿宴那般先后排列,个官眷按次序坐了一圈儿,一抬眼便能瞧见各自在坐什么。
谢知鸢原先并不与这些夫人们来往,如今身份虽大有不同,但除却依附陆府的显贵外,其余也不会主动来找她商谈。
她压了压膝头的棉绒,长睫微垂着,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热络地谈话。
谢知鸢耳朵好使,即便再不愿听,可絮絮叨叨总钻入耳中。
到底是些家长里短之事,什么谁谁谁又纳妾了,明明刚成亲时对夫人可要好,
又有谁因生不出孩子,夫君便只得宠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