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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07)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转过头来对着谢知鸢又是怯生生且着急的模样,“姐姐没被烫着吧?”

“没事没事,”谢知鸢舌头因昨日男人吮得太厉害,此时难免敏感了些许,她呼了呼气,“不怪她的事,是我喝不得太热的茶,这跪也不必了。”

到底是在别人家里,谢知鸢面对此事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她恍然想起虎哥儿今年已有六岁,可或许是因着早产的缘故显得个子小了些,不自觉让人忘了他的年龄。

这在别人家中是早已上了童学的年纪,但他却还在家里,守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整日只面对一些婢女。

待替虎哥儿把完脉,谢知鸢刻意将李管事拉到屋外。

“虎哥儿身子并无大碍,许是清了余毒后身子有些发虚,前些日子受了点寒,李管事按这药方去抓些药便好。”

她把方才写下的药方子递给李管事,看他感激得止不住道谢,犹豫半晌,还是缓声问道,“小世子他......他怎么没去童学?”

李管事面上笑意一僵,旋即泛上些许苦涩,他悠悠叹了口气,

“老奴哪里不想他去童学呢?长平侯府到底是勋贵之家,还是有不少童学愿意要虎哥儿的,可是——”

他越过窗牖望了眼里面,才压低嗓音道,“虎哥儿这性子您也知晓,小时候早早便被那嬷嬷养坏了,童学里头都是同样尊贵之人,这一来二去......学府那边便派人来劝老奴了。”

“若是他爹能管一管,这学倒是还能上,可您也知道侯爷那性子,想让他管小世子的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是没去过普通的童学,可勋贵之家的子嗣勉强能压得住虎哥儿,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净只能由他欺负的份,但小孩子闹起来难免失了分寸,一回虎哥儿被砸得头破血流,这一来二去,老奴便越发不敢让他孤身前往了。”

谢知鸢哑然,不知说什么安慰,只讷讷收了李管事的谢礼,便拉着四喜道了告辞。

“这长平侯也太奇怪了一些,”四喜怕谢知鸢忙活半天累坏了,边搀着她的胳膊,边念叨,“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孩子总是无辜的......”

谢知鸢不置可否,此事常人看来确实有几分不可理喻,但放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表哥若是因生小宝宝出了什么问题——不行,怎的有些想笑。

谢知鸢收回自己的思绪,反正什么都不能伤害到表哥,即便是他们亲生的孩子,若他真因此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确信自己是否会比长平侯还过分。

两人窃窃私语在小道上行着,忽地听到几声叫骂,便不由自主将目光往声响传来处探去。

“真当自己还是大家小姐呢,也不看看如今的模样,洗什么都不利索,走路也这么慢,长平侯府要你用来何用!”

喊话的是个身量颇高的婆子,她推搡着身前的女子,不住骂骂咧咧。

那女子身形娇小,怀中捧着个木盆,行路跌跌撞撞的,可因着身后的相逼,不得不加快脚步,是以没两瞬便与谢知鸢两人碰了面。

这一照面在谢知鸢心中掀起波澜,那女子则是慌乱垂下头去,任由额前的刘海挡住半张脸。

“还不快行礼?”那婆子冲谢知鸢福了个身,旋即眉毛倒竖直压得女子俯身去。

可向来懂得逆来顺受这一道理的女子却罕见地挺直了腰板,任凭婆子怎么压也不松懈。

“不必了,”谢知鸢偏过头,压下眼中的复杂,“你们走吧。”

可此话一出,原本死死垂首的安珞豁然抬起头,定定看向她,“谢知鸢,你不过是一时好运罢了,我绝不服输。”

谢知鸢不知上回她被拐带道翠芳阁也有安珞的手笔,原本以为她是意外之下才落到此番境地,听了她这句倒有些摸不着头脑,打算折身同李管事问上两句的念头也不禁打消,只想着还是回府先问问表哥。

毕竟安家并非藉藉无名之族,让大家小姐在此做这样的事,未免有些折人脸面了。

她不想开口,毕竟说什么话都有种赢的人耀武扬威的不适感,是以牵着四喜的手便先行一步离开。

只隐隐约约听见后头婆子的骂骂咧咧声,“冲撞了贵人我定要你好看——”

*

谢知鸢本就因被表哥摆弄了一晚上而身子不适,如今又忙活了一日,人也不禁蔫蔫的,可她一想着要去见表哥,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要活过来。

她兴冲冲地到书房同男人说了今日的所见所闻,提及虎哥儿时,话语里又满是矛盾的怜惜与理所当然,“虽说虎哥儿确实是可怜,但此事放在我身上,我也——”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捏住了小鼻子,陆明钦似笑非笑,“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谢知鸢被他捏的有些心虚,她眨巴了下大眼,认真摆出无辜的姿态,忙转移了话题,“若表哥是长平侯,又该当如何呢?”

陆明钦神色淡淡,“不会有此事。”

那当然是掐死那个畜生,就算辜负了阿鸢,也该由他下去亲自赔罪,而非如喻初元般苟延残喘存活于世间。

正好,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可如今的阿鸢虽窥见几分他的本性,但到底还不算完全,总不能吓着了他。

谢知鸢拽着他的衣摆想让他多说些,可男人却只垂眸看着她不开口,被她黏得紧了也只捏住她的后颈无奈让她不要闹。

女孩鼓着脸骂他坏蛋,他散漫笑着任由她骂。

谢知鸢骂累了,把头埋在他怀中,偏了偏脑袋,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就是一口。

陆明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可别太用力,牙咬坏了待会晚膳可吃不着了。”

他怎么这么坏啊!

谢知鸢不服输,可她也不能把男人如何,咬了半天牙都酸了,他还不紧不慢摸着她的脑袋,像是给一只炸毛的猫顺顺她的软毛。

她哼了一声,忽地想起什么,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把安珞的事给说了。

“......若是让安家知道了,长平侯府岂不是得......”

安家倒不会对长平侯府如何,只是他们家向来有卖女儿的称号,所谓联姻世家,莫过如此,若是被家主知道了,长平侯的续弦之位,怕是也有了着落。

陆明钦听罢扬了扬眉,一时之间并未说话,垂眸不禁思忖着什么。

谢知鸢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先前安珞次次靠近男人、而他又次次纵容的画面在她面前闪过。

思及此,她窝在男人怀中的身子一下坐直了,伸手揪了揪表哥的眉毛,“表哥莫不是对安珞余情未了?”

陆明钦这才回过神,他偏头要避开她的小手,但目光触及她泛着愤怒水意的眸子,到底是没动,任由她揪着。

阿鸢这般在意他的模样......

他眼睑低垂,目光暗暗地觑着她吃醋的模样瞧了半晌,才不紧不慢缓声答道,

“哪来的情?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先前也从未有逾矩之举——”

“你骗人!”谢知鸢小手捏住男人的脸颊,却因他脸上无甚肉,只得攀住他的脸颊骨,“我明明,我明明瞧见——”

“瞧见了什么?”陆明钦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大掌抓过了她的小手,“是瞧见了这样——”他轻轻啄了口她小巧的指节,热气弥漫间,他嗓音生了点哑意,“还是说这样——”灼热的吻在女孩颈侧流连。

谢知鸢的脸早已红得发烫,她用手抵了他胸膛,想躲过男人灼热的吻,不禁闷声低叫,“表哥!”

陆明钦嗯了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才让她远离了过于危险迷蒙的气息,

分明的指骨顺着她柔软的发丝,陆明钦毫不在意道,

“安珞那事——你不必管,总她犯了一些罪,多的是人想将她挫骨扬灰,能待在长平侯府反而算是她的运气。”

谢知鸢正想问她犯了什么错,但见着表哥不是很愿提起她的模样,只好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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