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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204)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谢知鸢轻眨了下眼睛,方明了这些天男人为何日日夜不归宿,怎么这么忙啊......连锦衣卫的事都堆给表哥做,这锦衣卫指挥使也太——

她陡然想起表哥先前好像说过邵远也有谋逆之嫌,已被圣上暂且关押在诏狱里。

她与邵大人乃是旧识,当时怎么也想不出邵大人如何是个反贼的模样。

正当谢知鸢胡思乱想之际,她对面的陆明霏已纠结了许久,可好不容易将人约了出来,总不能一事无成。

她咬唇握了握拳头,突然出声,“阿鸢——”

谢知鸢端起茶盏懵然看向她,

“你与三哥何时要小宝宝啊?”

她一口清茶差点喷出,但还是把自己呛住了,敛憋得通红,“什,什么?”

陆明霏也不禁跟着红了脸,让未出阁的少女在此事上过多置喙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情急之下便将祖母抖落了出来,

“祖母怕你同表哥于此事上不上心,刻意派我来问你同三哥那个......嗯......”

往日陆老夫人虽有提醒,但那只不过借抒发自个儿对孙子的渴望侧敲旁击提醒,哪有这样直截了当的,谢知鸢羞得垂下了眼,她默默揪了半天的手指头,嗫嚅道,

“我也不知晓呢......”

如今算来,她与表哥也就同房了两次,虽说弄到后面她意识总是不清楚,可清醒时被褥上的污浊总做不了假。

她明明已经含得很紧了......再者表哥每次都快顶到小肚子里了,那东西还能漏出来,摆明是男人不想让她有孕,

可话本子里不都说,男人最重子嗣了吗,她虽然也不想要,却不得不因此多想。

陆明霏见她眉眼间沉浸了难言的失落,不禁问,“是三哥不想要吗?”

谢知鸢还是摇头,只道不知。

陆明霏快急死了,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搁,柳眉直竖,“那你该问问三哥的,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这事也是这么个理,与其憋在心里生出疙瘩来,倒不如趁早提了。”

谢知鸢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事又怎么好意思提?

陆明霏骂她没出息,“我先前还不知晓,今日来找你时才从停南轩的小厮口中得知三哥昨夜没归家,我一逼问是不是日日如此,那小厮竟道差不离,哪有这样的事情?”

谢知鸢下意识开口,“表哥今日庶务繁忙,他不回来定有他的道理。”

陆明霏当然知道性子清冷的三哥必不会去什么烟花柳巷,可为逼阿鸢表个态,她刻意吓她,“你又怎知三哥出门是去干嘛了?”

“好些男人都是家里一套,外头又是一套。”

谢知鸢粉唇轻抿,她捏紧了拳头,明霏说得对,她得问清楚,可该如何问就得好好思量了。

不知为何,她脑中莫名闪过表哥桌上的屠苏酒。

作者有话说:

下章咱阿鸢成亲前买的“特质寝衣”总算能出场啦——

第159章 、醉了?

谢知鸢是不擅喝酒,但酒量没到滴酒不能沾的地步,上回和表哥成亲时会醉,大多还是因着她下意识不敢面对,才得以成功催眠自己真醉了。

这回想来也是如此......

谢知鸢如今偷亲表哥虽得心应手,但骨子里还是只胆小怕事的小鼹鼠,她下意识在脑瓜里幻想着自己逼问表哥后将会发生的尴尬场景,猛地摇了摇头,

她绝不要面对那样的场面。

回到谢府后,谢知鸢先回到屋里,她坐到桌案前,从密实的书册旁抽出一张滇水纸,笔锋压了点墨汁,愁眉苦脸开始一笔一划。

冬日晚得早。日落屋檐时,四喜指挥着小厮去挂檐下的风灯,到了东面的窗牖处,她往屋内一扫,恰好瞧见了据说还在外头的谢知鸢。

女孩低着脑袋,眉头紧锁,时不时用笔杆子戳戳自己的脸颊,将细软的肉都戳出个小圆点。

她手边是一堆被揉成一团的废稿。

四喜不知她要作何,但还是敲了敲窗户边框,

“夫人?”

谢知鸢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那被压在胳膊下的纸又报废了一张。

四喜把半开的窗牖拉大了些,往里递过一盏油灯,“你且先就着灯看,小心再过几年成了小瞎子。”

谢知鸢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接过了灯,搁到一旁,继续垂眸提笔落墨了。

墨色一点一点浸染天边,屋檐下一盏盏风灯接连挂起。

“夫人是在写什么?”左右那小厮挂灯慢,四喜不自觉同谢知鸢闲聊起来。

“随便写点东西罢了,”说完这句话,谢知鸢恰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眼见着小丫头探头探脑,半个身子都往里头钻,谢知鸢拿书卷成筒,轻轻往她头上一敲,小脸一副凶样,“你再看今日晚膳别想吃肉了——”

四喜捂住额,一听这话就想逃,眼见着那小厮也挂完最后一盏灯,她忙拉过他,摆摆手溜了。

徒留谢知鸢在原地不安,她心中的慌乱经由这点时间愈发浓烈,

她小脸枯了下来,心里的那股气一泄再泄。

要不......就别问了?

可想起明霏怒她不争的模样,她呼出一口气,垂眸又将纸上的大字摘录成小的。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过就是今日罢了,她不停念叨着,写完了便将那张纸紧紧攥在手里,起身去找表哥。

*

孟府,竹林小径匆匆行过一道身影,着素衣的小书童踩过满地的积叶,叩开了紧闭的竹门,檐下陨铃相应发出脆响。

竹屋内,男人一袭青衫端坐在桌前题字,听见动静眼睫未抬,温声道,“青岩,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青岩行礼道,“公子,张叔被锦衣卫那些人揪住小辫子,搜查出谋逆的证据,此时正被看押在诏狱里。”

话音还没落,孟瀛就已停下手中的笔,掀眸看向他。

书童说完这句话后才觉得室内安静,等了片刻后不自觉抬眸扫了自家主子一眼,却见一向沉稳的男人眉目间罕见闪过些许错愕。

直到过了半晌,孟瀛才又垂眸接着续历山小传,一面轻笑道,“他可真厉害。”

青岩原先摸不着头脑,自是不知主子口中的他是陆明钦,可几次三番想开口问都被主子眉间的情绪吓回。

能不厉害吗?

孟瀛看着手心底沾上的墨汁,唇角带笑,眼里却无半分情绪。

张总管谋逆?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最忠心的是他、如同一条狗般在焕帝面前企求垂怜。

甚至为了取悦那人,刻意骗了他同秦奕整整二十年,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什么一朝隐忍的期许全都是笑话,不过都是那男人棋盘上用来磨砺另一颗棋子的挡路石。

只怕秦奕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甚至想用喝那些虎狼之药的法子逼张总管妥协。

孟瀛唇角微弯,

那人怎会在意他的身子?

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仅仅因为秦奕骨血里全是先帝痕迹,而当今圣上最厌恶之人,亦是先帝。

身为焕帝最忠诚的狗,张总管当然要为其分忧。

但他们没让他那么轻易死去,毕竟只有把人好好折磨一番——如今秦奕这番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也算是让他们得逞了。

若不是他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些许不对,恐怕如今的他,也将是张总管手里能利用的刀,就算卷刃,怕也要拿他来戳秦奕的心窝子,拿他来磨砺太子。

他虽愿意对自己狠下心,但绝不是傻子,又怎会让他如意?

风卷起檐下银铃,再次敲击出脆响,孟瀛捏起手中报废的卷纸,侧眸递给还候立在一旁的青岩,缓声道,“既是无用,便扔了吧。”

*

谢知鸢按捺住不安与忐忑到书房时,男人正就着烛光批折子。

她心里纳闷,批折子批折子,怎么整日都是在批折子,干脆娶折子去好了,留她做什么呢。

也不知是否是今日明霏的一些话提点了她,谢知鸢先前被刻意憋住的一些苦水一股一股往心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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