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69)

作者: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此话一出,女孩脸上的闷闷不乐都快溢出来了,连带着小嘴也往下撇,陆明钦拉系带的动作微顿,抽紧后旋身到她身边。

男人熟悉的成熟气息溢来,身影落下时将她牢牢罩住,

谢知鸢耸耸鼻尖,瘪嘴偏过脑袋,一副不想听解释的模样。

她脸蛋鼓鼓,又白又软,发髻上簪钗却是满满当当的,陆明钦无从着手,便只好轻轻捏住她柔软的后颈,

那儿软肉包着细骨,无端显出倔强的韧性,

这时倒被逼出几分小脾性了。

陆明钦眼里含了笑,俯身凑到她耳边,哑声亲了下女孩软嫩的耳廓,“乖,我替你带酥宝斋的糕点回来。”

他这时的语调倒不似先前高高在上逗弄她时的淡漠与漫不经心,反而加了些诱哄的意味,

谢知鸢耳朵动了动,烫意自那处蔓延,她强忍羞意,侧过身子仰脸看向男人。

他此刻背着光,却因俯身近在咫尺,清隽的脸也相对分明,那双墨黑的眸子好整以暇望着她,

谢知鸢原本打好的草稿都在紧张之下没得用,她小脸通红,揪着手指头磕磕绊绊地提条件,“那,那你欠我的狩猎,也得还回来——”

他先前答应过她,谢知鸢可心心念念记得牢牢的,只是顾虑到表哥太忙了,才没敢催他,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那不得可劲提?

陆明钦并未有刻意耍她或是承诺却不想做到的想法,只是狩猎南台那边出了些事......他眉目稍敛,

垂眸却见女孩自下而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乌溜溜的眸子溢满了渴望。

他眸光忽闪,摩挲着她雪颈处的软肉,喉结低低滚出个嗯来。

谢知鸢顿时满意了,她压抑住唇角的上扬。

这本就是表哥该答应自个儿的,如今不过是还回来罢了,没什么好开心的。

那边厢陆老夫人午睡睡醒后兀自在床头坐了片刻,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妥当,又唤过守在屏风后的紫鹃。

“昨日停南轩那边来报的人是真的说明钦同鸢丫头那事成了?”

紫鹃细心搀起老夫人的胳膊,在脑中搜刮了一遭,这才审慎地点了点头,可她又想起今早上谢姑娘敬茶时的端庄姿态,不由得问,“您是怀疑——”

陆老夫人叹口气,她拍了拍紫鹃的手,“去将停南轩的彩玉唤来。”

毕竟事关镇国公府的香火,总该要瞧着些。

*

停南轩融进其他两个院落后,由盛京最负盛名的山水师傅修葺了假山与小池,其间游廊穿巡而过,点缀着些许四季常青的翠绿,在冬日也显出勃勃生机来。

院落太大,所需的洒扫人手也多,丫鬟小厮们在游廊上三三两两散落着谈天说地,欢声笑语隐隐约约传来,明明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可在谢知鸢眼里,却是空荡荡的。

没有了表哥,就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抿着唇回了正屋,径自来到案前。

表哥忙,她难道就不忙嘛?

——她一定要比表哥还忙。

这般想着,谢知鸢俯身从桌案前的架子上抽取了好几本书,这些都是她提前派人送来的,为的是好向表哥讨教讨教。

可结果呢,功课是留下了,想要讨教的对象却跑得没影啦。

谢知鸢手中狠狠地翻了一页,她细细扫着上面的字据。

处时她还觉得这些古籍晦涩难懂,世间最难之事不过如此,但经过两月的锤炼,她已是能轻轻松松背下大多数。

更何况今日心中忿忿不平,背起来竟比往日还要更快一些。

午后日头正盛,暖意淌得人个个似趴在墙角的大猫,懒洋洋翻身子晒肚皮。

大黄被牵着进屋时,谢知鸢才修改完第二回 有关于大澧到如今礼教崩溃的诱因论析。

俗话说春困秋乏,冬日亦不例外,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垂落手边忽地传来湿热的气息,她冷不丁醒了神。

谢知鸢一垂眸,便见到一只热乎乎毛绒绒的狗头往她手上蹭。

大黄是府中的大狗大,威风凛凛能看家护卫,被膳堂里的嬷嬷当成是心头肉,被养得很好,即便上了年纪,依旧膘肥体壮。

谢知鸢是它童年的玩伴,是以大黄每回见到她都会兴奋得不行,粗粗的大尾巴直直翘在半空,尾端扫来扫去。

她顺着大黄脖子上的红绳往外一瞧,就看见了垂帘外抻着脑袋往里的陆明霏。

“你站那做什么?”谢知鸢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它眯着眼哈了两下,伸出柔软的舌头,

她忍不住弯眸笑了笑。

“这不是怕三哥在,贸然来会打扰到你们俩吗?”陆明霏悻悻然撩起帘子进来,她一壁到谢知鸢身边,一壁草草打量了两眼屋内的陈设,感叹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

谢知鸢还在同大黄玩呢,她揉搓着狗子软乎乎的大耳朵,又用手指头帮它把毛发梳好,这才得了空疑惑问,“哪里不一样了?”

“就,就是......”陆明霏目光在她身上同脑袋上转了一圈,忽地嘿嘿笑道,“就是不一样了嘛。”

谢知鸢斜斜看了她一眼,没忍住露了个嫌弃的神情,她垂眸摸摸大黄,感叹道,“大黄啊大黄,我还是与你玩吧。”

陆明霏嘿了一声,她俯身凑到她跟前,轻声道,“别这样嘛,三哥不在,你不想同我出去玩吗?”

谢知鸢手微顿,任由大黄□□自己的手掌,忽地有些心动,“去哪?”

*

陆明钦到东宫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脸色罕见露了沉色,张公公窥着他的神色,想要替他脱了披风,却被男人挥退。

“孤知道此时约你来此不好......”感受到身前落了阴影,宋誉启从案前抬头,露出一张些微疲倦的脸,“也知晓你刻意提前忙完空了这些天陪你表妹......”

陆明钦未发一言,垂眸看着他。

宋誉启悻悻摸了摸鼻头,

“昨日孤喝多了,未曾想一起来便得知了这些糟心事......”

他把几个被扯得破破烂烂的信封丢到桌上,无奈道,“你瞧瞧,他们这是有多嚣张——”

那信封在上好的紫檀木上格外显眼,好似鱼目放入珠宝中般格格不入,

修长如玉的手捏起其中一张,墨黑的眸在其上涣散的墨迹上扫过。

“如今孤人手不够,下边的人还没提拔起来,便只得劳烦从瑾了。”

陆明钦没再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将另外两张纸并着手中这张叠一块儿,匆匆踏出门外。

男人长腿步子迈得急,后头的伴云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去诏狱。”话音落地,陆明钦已俯身进了车厢。

伴云稳住快要掉的帽子,同世子爷一块上了马车。

什么事这么急啊......

-

怎么这么急啊......

黄茂抹着脸上的虚汗,也跟着默默腹诽。

他现在才知晓往日他对自个儿是有多仁慈。

或许是存了教导的心思,陆世子往日虽不苟言笑,语气也平平淡淡,但为人极有耐心,便是审讯也是循序渐进。

虽说有时候会故意诱他犯错,待他手忙脚乱狼狈至极时才不慌不忙提点,可黄茂向来觉得那是陆世子让人“吃一堑长一智①”的法子,只能怪自己蠢笨。

黄茂在一旁枯着脸,看着陆世子审讯才从招安礼上抓来的反贼。

诏狱常年不见光日,其下湿冷的寒气好似也沾染上男人的眉目。

黄茂打了个寒颤,他不知晓此次事件有何值得操心的,甚至把还在婚假中的陆世子也请了来。

莫非——

黄茂摸了摸下巴,只听说那招安礼来往的人都与上清教有勾结,若不是有个侍卫机敏,恰巧发觉不对,他们都不知在眼皮子底下竟能出这样的龌龊勾当。

这简直将太子脸皮子往地上踩啊,难怪要如此动怒。

可惜的是不慎打草惊蛇,只抓到了最后一个逃窜的同党。

黄茂不知自己越想越偏,反而还觉得自己想得挺对。

上一篇:夺荆钗 下一篇:诡骨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