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恋人(69)
纪凌吃痛的推开他:“兔崽子,今天吃错药了?”
林景琰从一片春光里抬起猩红的眸子,表q阴戾。
林景琰也不是没有那么狂躁的时候,但大多数X爱里,一有让纪凌不舒服或弄伤他的地方会立马控制和调整。
纪凌终于意识到今天的林景琰q绪很烦躁,他擦干净身子,打量了一会在浴池发愣的林景琰,低头吧唧了他一ko:“穿好衣服出来,我们聊一聊。”
林景琰点头。
卧室里点燃了一支薰衣草熏香,是林景琰衣服上惯常闻到的味道,纪凌坐在床边等着林景琰。
几分钟后,林景琰推开门默默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纪哥,对不起……”
“怎么了?”纪凌顺毛一样的摸着他的后背,关怀的问:“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觉得我小心眼对纪哥犯了错。”
“我原谅你。”纪凌微笑,“我们家小景公主犯了什么错我都原谅,所以,快点跟哥坦白。”
林景琰拿着他的手,用脸颊左右蹭着他的手心,放弃挣扎:“纪哥,我不装了,我承认我根本做不到那么大方和平静。”
“?”纪凌更疑惑了。
“哥,我见了许熙。”
纪凌神色一变,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他跟我说了你和许昌珉以前的事q。”
纪凌抚摸着他后背的手猛的一顿。
“纪哥,我一个笔画都不信。”林景琰认真道:“我只是在想哥你从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和许昌珉有怎样的过去。回平江之前,我一直规劝自己,总有一天你会亲ko告诉我这段过往,即使你不说也没有关系,都是过去的事q了,我没必要纠扯着不放,但我一想到有人在我之前拥抱过哥,心里就嫉妒的发疯,无论是谁,我都好嫉妒,我怕哥像喜欢我一样也喜欢过他……”
纪凌眼神恢复镇定,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一只手从他脸颊上抽离,捧住他的脸:“傻小子,除了你没有谁可以让我妥协了。至于许昌珉——”他温和的目光陡然严寒,“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骨!”
林景琰怔了一下。
“我一直想着怎么告诉你那些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干,纪凌人生第一次这么胆小!
林景琰眼神缠绵:“纪凌,我爱你。”
纪凌抬头和他对视,林景琰又说:“我永远的无条件的相信你。”
第62章 围困
纪凌的父母是生意人,一直希望他大学毕业后帮忙打理公司,并不赞同他踏足娱乐圈,纪凌因而跟父母存之间存在着难以横跨的沟壑。直到纪凌昔日师弟许昌珉的出现,纪凌和父母关系才慢慢缓和。
纪凌当时则成立了自己的一家工作室,许昌珉是知名音乐制片人,名气很高,他游说纪凌父母放下偏见,偶尔帮纪凌拉线搭桥,许昌珉比纪凌大了十五岁,说话做事老成稳重,纪凌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尊他为师傅,当他为志同道合的大哥。
“我很信任他,无论生活还是工作上有什么疑问,都会对他推心置腹,他也总能为我提供最优质的解答。”纪凌顿了片刻,“我没想到他会对我抱有其他的心思。”
许昌珉表面风度儒雅,私生活却是糜乱不堪,他喜欢男人,却为了维护好自己的公众形象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他在外面养了不少q人,纪凌从不打探旁人的私生活,许昌珉伪装的又太好,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正在一点一点落入他的圈套。
或者觉得时机足够成熟了,某一天,许昌珉隐晦的表达自己对纪凌产生了q愫——“纪凌,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你那时还在上大学,我去老纪家做客,一打开门就看到你坐在客厅里弹钢琴,你听到动静抬头看我们,那一刻——”
“纪凌,我知道我遇到了我灵魂上的缪斯。”
纪凌被这样的隐晦告白震惊到了,他的确也喜欢男人,但许昌珉是他的导师他的挚友,比他大了十五岁,是他父亲的朋友,总之无论哪一种,他对许昌珉绝不可能夹杂其他q感。
这之后他虽然竭力和许昌珉保持距离,信任也还是保留几分的。
许昌珉没料想纪凌会如此抗拒他,慢慢失去了耐心,暴露出本xin。
他以道歉为借ko约见纪凌,偷偷在他酒里下了药,并找来一个十八线男艺人,排摆了一些不雅的照片以此对纪凌威遖峯逼利诱。
纪凌对他彻底失望,愤怒之下再次拒绝他的所谓心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跟他彻底决裂。
许昌珉恼羞成怒,欲把不雅照发给狗仔,毁他名誉,纪凌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可刚刚维系平和的父母亲q关系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他未曾有机会跟他们坦白自己的取向。
时至于此,纪凌对许昌珉的感激尊重和信任彻底崩塌。纪凌当时为在华语乐坛成功出圈,参加了星典盛会,所提交的作品正是后来《四季》里的《春生》,当时他和许昌珉还没有完全撕破脸,许昌珉为他提供了一定的灵感来源,纪凌对外宣称这首曲子是他和老师的共同作品,两个人同时入围星典最佳专辑制片人奖项。
纪凌不得不跟许昌珉达成协议,他主动弃权星典奖项,作为交换条件,许昌珉销毁那些照片。
许昌珉要钱要权要名,于是独自包揽星典盛奖,在内娱的位置更上一层楼。
“我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可许昌珉压根没想放过我,他挖空了我工作室的员工,一步步雪藏我,不让我有出头之日,用进一切方法把我逼到他身边,向他低头。”
“甚至,他没有销毁那些不雅照,后来匿名寄给了我父母……”纪凌眼眶猩红,攥紧了拳头子,“他们无法接受我喜欢男人……我跟他们的关系再次决裂。那段日子里,我孤立无援,求助无门,事业家庭连番受创,心里恨极了许昌珉。”
“我不算好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许昌珉把我逼到这等境地,我不甘心。”纪凌眼神里迸射出严寒肃杀的精光,“他对发妻态度恶劣,曾多次有过家暴行为,我想办法找到他的妻子林云,找她作证一起揭发许昌珉,可林云不相信我能做到,我……”他迎着林景琰心疼的眼神,沉默了好几秒钟,才继续道:“我联系另一个被他虐待过的小艺人,以自己做诱饵,把许昌珉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假意顺从他,让那名艺人拍下我跟他亲热的照片。”
许昌珉不傻,他在屋里点了催人意乱q迷的熏香,安装了屏蔽信号的仪器,小艺人躲在柜子里几度想出去报警,都被纪凌制止,他选择自毁的方式去报复许昌珉。
二十几岁的纪凌过刚易折,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觉得全天下的人都遗弃和辜负了他,心里围墙高筑,无限放大他挣扎不脱的低谷期,恨把他从云端拉下无间地狱的恶鬼,将自己围困。
许昌珉有暴力倾向,他把纪凌视作他的缪斯,喜欢他反抗自己的模样,又千方百计的想把他调教的乖巧可人——他以往养过的q儿比纪凌刚的也不少,寻死觅活,负隅顽抗,可最后不还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一只听话的狗。
可纪凌不一样,纪凌宁愿遍体鳞伤也要咬他一ko,跟猫挠痒痒一样。他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
他撕掉纪凌的衣服,掐着他的下巴,对纪凌实施残忍暴烈的虐待。
纪凌的后背被他用鞭子抽的鲜血淋漓,脸上烙下深深的五指印,腹部连遭踹踢,哇哇的往外吐出几ko粘稠的鲜血。
他衣衫褴褛的躺在白色的鹅绒毯子上,身子没有一处好皮肤了,在小艺人唯恐闹出人命想冲出来救人时,酒店大门被人用力踹开。
“是许昌珉的妻子,我在去酒店之前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带着警察和媒体过来。”
林景琰脸色阴沉可怖,极力隐忍着自己滔天的心疼和愤怒,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纪哥,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会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