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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去冷宫了(25)

作者:椰果双黄连 阅读记录

怎会如此可爱?

楚怀信满足地叹着,又为了这样好的姑娘是他的小皇后而感到三生有幸。

祝参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楚怀信遗下的棋盘,不忍看一眼皇上。

若不是他还算清醒,他还以为又回到了皇上同娘娘定下亲的那天了。

那日皇上也是笑得如此……傻气。

“祝参,吩咐内务阁,再造两个免死金牌。”楚怀信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头也不抬地吩咐。

祝参犹豫着,道:“皇上,造这类物识须得有文书的。”

楚怀信被噎了一下,琢磨着:“便道赏罚有度,为将来备着吧。”

祝参心中记下,喊来小厮嘱咐着。

回来便听他威武的皇上自言自语道:“多造几个给嫣儿备着吧,若是她再要也能马上给出去,将来要是她想出宫……也能熔了当钱花。”

祝参脚下一打滑,踉跄着站稳,真不知哪家当铺能这样大胆,敢熔了官制的免死金牌。

他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奋笔疾书的起居注,不由得为楚国史书上的帝王形象而忧心。

正史上大抵会书:楚国皇帝,名怀信,字诺,十五岁同后来的皇后定亲,十七岁生母去世,十九岁大婚,二十一岁即位,励精图治……

野史大概会写:皇上今日翻墙去看皇后,皇上今日为皇后作画,皇上今日与皇后出宫游玩……

他的野史中俱是娘娘。

楚怀信正寻着琉璃梅瓶放在哪儿,想给嫣儿送过去的时候,金銮殿门口突然闪过侍女的身影。

金銮殿近身伺候的全是小厮,小厮的衣服大多暗色,这样一抹亮色晃过,不由得引人注目。

楚怀信淡淡地看了祝参一眼,祝参心领神会。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抱了只小猫。

正是昨日那只小玳瑁。

祝参僵硬地抱着这猫,尽职地传着话:“娘娘说,你不是不喜欢猫吗?你不是能封它为才人吗?正好,你同它培养培养感情吧!”

说罢,他便等着楚怀信的指示。

楚怀信眉头紧锁,看着这花色杂乱的小猫,双臂抱着,深吸了好几口气,“留着吧。”

祝参这才将猫放下。

这猫也乖的很,只自己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睡觉了。

楚怀信盯着它,觉得这小猫同嫣儿很是相似。

都是这样小小的。

“嫣儿将它送过来干什么?”楚怀信忍不住,又将指甲放在了嘴里。

祝参摇摇头,也不知。

楚怀信左打量右打量,最终琢磨出一句:“嫣儿想同我和好,但是没有机会,将猫送过来,提醒我给她道歉!”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巴掌。

圆圆不知自己身上原来还背了这么多层意思,只呼呼大睡着。

祝参一双丹凤眼盯着楚怀信,心中默默为野史加了一条:皇上其人,很是自信。

楚怀信想通了这点之后,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从书案旁站起身,整理起衣服来,“我现在就去冠荆阁给嫣儿道歉!”

“翟将军马上便来了。”祝参提醒着。

于是他偃旗息鼓,又坐了回去。

不到一刻钟,翟庄便大迈步地走了进来,见楚怀信坐在棋桌前却无心棋局的样子,打趣道:“什么难的棋局,将你都难住了?“

楚怀信将手中的棋子仍扔回棋盘,笑道:“是啊,等着翟将军来呢。”

翟庄挽起袖子,坐在他的对面,谁想刚下两子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扒着自己的腿往上爬。

他低头一看,“哎呦,这是什么?”

楚怀信撑着下巴,“圆才人。”

翟庄:“……”

他将小猫抱起来,仔细打量着,“绾嫣养的吧?”

楚怀信:“你怎么知道?”

翟庄把小猫放在腿上,一边搔着小猫的下巴一边落子,“你又不喜欢这样带毛的东西,再说了你那眼光,若是养也只会养波斯进贡的那猫,这只小猫像是厨房烧了火的抹布似的,想来也是绾嫣养的。”

“她素来审美与旁人不大一样,要不然怎么会相中你?”

翟庄又加了这一句,随后将小猫拎起来,一人一猫地嘲笑楚怀信。

楚怀信瞥他一眼,吃了他一子。

翟庄也不甚在意,落下一子,“听说你和镇北将军打起来啦?”

“谁说的?”楚怀信嗤笑一声,“我没事同他打什么?”

翟庄“啧啧”两声,“这醋味儿啊,都要熏死我了。”

半晌他又道:“他不死心吗?”

作者有话说:

圆圆:请为我发声,我不是抹布色

第20章 亲昵

“没什么死不死心的。”楚怀信轻轻道:“他心中惦念,却不逾矩,是个君子。”

翟庄闻言也不再提起这事,只心中暗暗觉得,若是当年绾嫣选了徐家表哥,今时今日惦念的还不知是谁呢。

饶是楚怀信肩负国家大任,说不定也只会在宫里供上好些徐绾嫣的画像。

穿艳红裙子的封为美人,冬日赏雪的封为贵嫔,由书堂下学笑颜灿烂的封为淑容,后位大抵会空悬给她留着,自己兢兢业业一辈子,最后伶仃地死在那张龙椅上。

翟庄是见过楚怀信内里藏着的疯的,也只徐绾嫣一人觉得他是个温顺的像这位圆才人一般的小猫吧。

“最近宋大人身体不大好,估计也就这几日的事了。”翟庄一手手指伸出来让小奶猫咬着,一手执棋,吃掉楚怀信一子。

楚怀信动作一顿,“怎的我都没有听说过?”

“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大人今年已至古稀,曾是宫中学堂教国文的老师,没少整治他们这个年纪的公子小姐,其中楚怀信这位地位滔天的太子爷首当其冲,经常被罚的苦不堪言。

学生们敬他畏他,深知夫子是为了自己好,待到成人懂事之后,每每约着去看望他,或是带些吃食或是带些文玩。

可这小老头倔得很,凡事来送礼的全被扔了出去,并扬言再送这些腌臜物,便再不要入宋府了。

楚怀信心中惦念夫子,给他安了个闲职,连每日三更五点的朝会都不用来,每月俸禄赏赐流水似的往家里送。

碍于他是皇上,宋大人只得收下,同满屋的金银财宝干瞪眼,最后拿上两吊钱,出门买些便宜宣纸,能用即可。

楚怀信叹了口气,吩咐祝参让太医过去看看,用上最好的药材。只是心中暗暗惋惜,这个年纪,怕也是难得很。

两人手谈两局,楚怀信便嚷着不下了,身上乏得很要休息。

翟庄瞥他两眼,“皇上排面真是大啊,让臣来,臣只得来,用不着臣了,臣马上就得卷着铺盖走,当真是寒心呐。”

楚怀信起身,将那翻出来的琉璃梅瓶放在桌案上,又拿出紫檀木的细长盒子,将书案上的大作卷起来放于其中。

翟庄看着他忙碌,走到他旁边跟着转,问道:“漠北如何了?”

“开春的事,恐怕你得做好准备了。”楚怀信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压了两下。

翟庄早就猜到这事,心中甚至已经着手翻阅资料了,然而还是轻松道:“那回来你得把城西那座旧王府赏给我,家里孩子大了能闹腾。”

楚怀信:“这是自然。”

他来回忙着,翟庄也就帮他整理着书案,见上面摞着两本医书,挑眉问道:“皇上这是全面开花了?”

“嗯,随便看看。”

他眉目低敛,眉心又微微蹙着,仿佛在思考这画怎么放比较好看。

因着低头,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带着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沙哑,无端让人觉得这人有如画中的俊朗公子,很是惹人怜爱。

翟庄随意翻了两下,见都是些讲述调理头部颈部的,失去了些兴趣。再往下翻,发现还有些道士书籍五行八卦,再有就是佛教用书,满是晦涩难懂的符号注释。

这些杂七杂八的书同奏折放在一起,有些违和却又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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