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83)
“不信!不喝。”
萧则绪缩进被子里,夏寒青怎么学会说谎了?
夏寒青无奈地只能又伸到被子里去捞人,却被萧则绪反抓住手腕,顿时天旋地转他被一把带着上了床,再反应过来时头顶已是雕花天花板和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夏将军,你再拿药折腾孤,孤就将你折腾的下不了床,看你怎么熬药。”
夏寒青脸色砰地一下一直红到耳根子处,偏过视线,“殿下不要说这等浑话。”
萧则绪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哑声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臣、臣不敢冒犯殿下。”
夏寒青浑身僵直地躺着,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不敢,还是不想?孤记得你先前可是一直肖想孤?”
萧则绪双手分开禁锢着夏寒青,让他无处可逃。
“臣不敢,臣先前只是当殿下是臣的妻,臣不知道殿下……”
他若是知道殿下是清醒的,自然不敢任由自己的心渐渐生出旁的心思来。
“妻?”
萧则绪突然低低一笑。
“那妾身岂不是要好好侍候相公?”
他说着指尖故意勾了勾夏寒青的腰带。
夏寒青如临大敌,却依旧不敢动弹,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扯着他的衣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殿下,不要戏弄臣。”
夏寒青闭上眼睛,睫毛都在颤抖,似是隐忍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孤在戏弄你?怎么才算是戏弄?这样?”
萧则绪的指尖终于勾开腰带。
“还是这样?”
手指隔着裤子的衣料,在他臀上掐了一下。
夏寒青唰地一下又睁开眼,满眼不可置信。
那点温度还残留在不可明说的位置,殿下怎能如此孟浪。
有些兴奋。
“还是……”
萧则绪的手又挪到了腿上摩挲,搓的那一块都热乎乎的。
“殿下。”
夏寒青终于偏过脸去,不敢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萧则绪哈哈大笑。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夏寒青。
夏寒青起身,萧则绪已经坐在床头,只穿着件洁白里衣,墨发散在身后看着有些瘦弱。
但其实一点都不瘦,夏寒青想到了献县时他的手顺着腹肌纹理,殿下肌肉力道完全不输于他,身材极好。
萧则绪穿好衣裳,对着桌头有些凉的药,一碗喝干,真的好苦。
他摸了两块糖含在舌尖,这才好了些。
“过来,替孤梳发。”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夏寒青拿着梳子在发间穿梭,系上红绳。
萧则绪的身体好了许多,外头淑妃为了给儿子报仇闹得天翻地覆,萧建白无暇分。身,自然没功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夏寒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萧则绪去哪儿他都默默跟着,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生怕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萧则绪按了按头皮,感觉夏寒青太小题大做。
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来一物。
“这个给你。”
“这个木雕本来打算和那只兔子一并给你的,但……孤怕它引起陛下猜忌,没敢拿出来。”
一个解甲的将军,若是家里摆几个穿戴铠甲的木雕,唯恐引人猜忌他是否一心还想着征战的日子。
夏寒青指肚拂过木雕,细腻地感受到盔甲上的纹路,与七年前的那件铠甲一模一样,殿下真的记得、他们见过。
“殿下……”
他都要记不清自己持枪的模样了。
“孤手艺如何?”萧则绪笑道。
“殿下真厉害。”
“孤教你。”
他让百刃砍了新的木头,拉过夏寒青的手,将毛笔塞进他手心,包裹着那只手握住,“先将你想要的人物画下来。”
夏寒青被他握着手,鼻尖幽幽的香气,心头忍不住又是一阵乱跳,他才学了没两下,又是落荒而逃。
“臣想起还有些事,臣先行一步。”
萧则绪:“……”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夏寒青在书房躲了许久,又偷偷透过窗子瞧着对面亭子里的人,萧则绪一身朱红色衣袍端坐着下棋,清如林间之泉,冷如高山洁雪。
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双腿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他提笔写了书信。
殿下说有个叫冯鹏的副将许是那次峡谷之乱的罪魁祸首。
冯鹏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只是心性不够沉稳,好急功近利,他便渐渐以杨善徐缙等代替了他。
如果不是萧则绪搜出冯鹏的字迹,他是不愿相信冯鹏会背叛自己的。
晚间用了膳,萧则绪躺在床上继续翻着那本海棠欢,有些无聊。
夏寒青脱了外衣躺在外面,躺的笔直板正,像一具尸体。
但很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猛地坐起来,挣扎着翻箱倒柜,翻出伤药和绷带,差点儿忘了替殿下换药。
“殿下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萧则绪任由他撸开袖子,将旧的纱布换下,清理伤口边缘,伤口已经结痂好了许多,夏寒青轻轻吹了一下。
“殿下还疼吗?”
清凉的凉风刮过,萧则绪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他胳膊猝不及防一缩,夏寒青这个人怎么回事……
“殿下别动。”
夏寒青下意识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空气刹那间好似停止了流动,那只手握得萧则绪心口痒痒的,想出去喘口气。
夏寒青抿着唇,终于松开了他。
从前只是隔着衣料握他的手腕,现在隔开衣料,感觉有些奇怪。
“臣给殿下包扎。”夏寒青小心翼翼地撒上新的药粉,包扎好。
萧则绪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动。
这暑天都要过去了,怎么还这么闷热。
“孤出去转转。”
他立马放下袖子,翻身下床。
夏寒青正要紧跟其后。
“你不许跟过来。”
萧则绪绷着一口气,快步跑出去,吹了许久的冷风才重新回屋。
外头漆黑一片,连个月亮都不见,黑蒙蒙的,他坐在台阶上缓了许久。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
再回屋时,夏寒青已经铺好床褥,只穿了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等着他回来。
萧则绪刚要抬进去的脚又默默收了回去,“你先睡,孤去听澜屋里将就一晚。”
他刚转身退出去一步,便听到一声高喊。
“殿下,不可!”
夏寒青已经扶着床柱重新坐到轮椅上飞速地挪过来。
“殿下何故要和听澜姑娘同眠?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
萧则绪僵着脖子,张了张嘴。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所有事情他全部亲力亲为,有些渗人。
“他是男人。”
萧则绪半响才憋出四个字。
所以……不会秽乱你的后院!
“臣也是男人!”
夏寒青仰着脖子直视萧则绪。
末了,又忽然垂下眼眉,轻声道:“殿下是厌烦臣了吗?”
萧则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
“那殿下是为什么?”
孤总不好说,孤有些不对劲。
萧则绪咽了咽口水,被夏寒青抓着手腕将门关上,又慢腾腾地挪到了床边。
夏寒青转身从衣柜里又抱出来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将枕头抽出来丢过去,躺下。
萧则绪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殿下早些休息,臣睡地上就是了。”
房间内烛火啪地灭了。
他却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莫名其妙的小火焰呲呲地往外头冒,很快就要烧成燎原之势。
不就是抓个手腕嘛,心神荡漾个什么鬼!
调戏了夏寒青那么久,终于还是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直到后半夜,他还是没睡着,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夏寒青。
他叹了口气,起身点了微弱的烛火,走到桌案前,准备做些事情转移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