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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朱羲(110)

作者:榶酥 阅读记录

姜滢摇头:“没有。”

她憋的想笑。

初时确实有些难受,但见他一本正经朝她解释,她的心中便只剩欢愉了。

后又瞧见他看卫烆的眼神,她便忍不住想笑,怕他发现只能将脸藏在圆圆身上。

萧瑢直直盯着她,终于从那双水眸里窥出了几分笑意。

他眼神微沉,另一只手轻缓地将猫儿放下,俯身凑近姜滢:“你在笑。”

姜滢努力睁大眼,掩饰笑意:“我没有。”

“你在笑话我。”

姜滢继续否认:“我没有。”

萧瑢眯起眼:“你有。”

姜滢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萧瑢眼里也不由染了几分笑意,他一把将人拉起来搂住:“敢笑话我,嗯?”

“才没有...呜呜...痒。”姜滢被他碰到痒痒肉,笑出了颤音。

萧瑢得了趣,不停的去触碰她的痒痒肉:“痒吗,哪里,这里吗?”

“唔...呜呜...我错了...错了。”烛火下,二人闹做一团,银铃般的笑声久久不停。

作者有话说:

比心心。

第65章

次日, 姜滢醒来时,身侧早已无人。

青袅合语端水进来伺候洗漱, 一人一句禀报。

“郡王一早便去了书房, 吩咐奴婢同姑娘说早膳不必等,郡王会回来用午膳。”

“姑娘用完早膳便要去归鹤堂,与隋嬷嬷商议下月的新府宴。”

姜滢这才想起还有不到一月就要搬至明郡王府, 她得准备新府宴。

她望着镜子无声一叹。

这温柔乡真真是误人,这几日与他朝夕相伴她竟养出了几分懒意, 日日起得迟不说, 还很不想去归鹤堂。

但新府宴乃当下最重要的事, 由不得她不想去;她不仅要去,还得认真学,不能出半点岔子。

梳妆完, 用了早膳, 姜滢带着青袅合语前往归鹤堂。

才踏出门, 便听软绵绵的喵声传来, 扰的姜滢心里痒痒的, 比起去归鹤堂,她更想去逗狸奴。

穿过游廊时,她突然惊觉,她好像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晨练了。

姜滢顿时挺直背脊,加快步伐,不能懈怠,不能懒, 不能被美色迷惑!

她保持着这股劲儿到了归鹤堂, 对新府宴极其上心, 不懂的也听的格外认真, 隋嬷嬷满意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

书房

萧瑢奋笔疾书处理这几日堆下来的要务,阿礼在一旁静静地研磨。

一股凉风袭来,琅一出现在书房门口:“主子。”

萧瑢头也没抬的嗯了声。

“侧妃已经去了归鹤堂,青袅姑娘与合语姑娘都在。”

琅一面色如常,心中却有些疑惑,就算主子不放心侧妃,想随时知道侧妃的消息,可这种事让丫鬟盯着不比他合适?

萧瑢:“嗯,继续盯着。”

琅一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应下。

“多看看青袅。”萧瑢又补充了句。

琅一一愣,而后握住腰间的刀沉声道:“青袅姑娘有问题?”

萧瑢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浑身冒着杀气的琅一:“......”

他是在给他说亲,不是叫他要人姑娘的命!

怎短短几日就在江湖上混了一身匪气回来?

阿礼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声,侧首朝琅一打趣道:“主子叫你多看看青袅姑娘你照做就是,问这么多作甚。”

琅一茫然的领命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萧瑢突然抬头,看着阿礼:“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礼坚定点头:“奴婢都明白主子是想撮合他与青袅姑娘,他定也晓得的。”

萧瑢放心的低下头。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卫烆进了书房:“郡王,勇昌侯求见。”

萧瑢一怔:“勇昌侯?”

“是。”卫烆正色道。

萧瑢微微皱眉,勇昌侯见他作甚?

“请。”

“是。”

勇昌侯府与陆家定了亲,也就跟宸王府拉近了关系,差不多算是自己人,萧瑢便没有去前厅,而是在书房接待。

萧瑢放下笔时,阿礼便自觉去准备煮茶。

不多时,勇昌侯到了书房。

勇昌侯是武将,身材稍显魁梧,走路脚下生风,远远的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此时他板着脸,大刀阔斧,更是见者生畏。

他来的急,拱手行了礼也顾不上寒暄,便切入正题。

萧瑢见他如此,也端正身姿仔细听着。

“西北军饷出问题了!”

勇昌侯的第一句话便让萧瑢心中一凛。

他掌管户部,军饷自然也归他管,难怪勇昌侯会如此急切的来府中寻他。

“请侯爷细说。”

勇昌侯灌下一口茶,简单明了道:“我曾有一部下,如今在西北军中,昨日我收到他的书信,西北军饷已经拖了三月,粮草衣物也不充裕,年跟前连着下了好些日子的大雪,军中冻死了人。”

萧瑢面色大变:“冻死了人!”

“是。”勇昌侯愤色道:“避寒衣物不充裕,将士们抗不了西北的冰霜,冻死的,病死的不完全统计,已过百人。”

萧瑢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落在他的手背,阿礼吓得忙掏出帕子欲上前擦拭,被萧瑢拦下。

他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扔在一旁,眼中满是郁气。

“西北的军饷早在去岁十月就发放了下去,随行的还有棉衣与粮草,足够西北军安稳度过寒冬!”

勇昌侯并不怀疑萧瑢所言。

他得到消息后怒火滔天,但也清楚以明郡王的品行断不会克扣军饷粮草,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见了陆知景。

陆知景早晚要入朝,萧瑢在政要上不会避他,去岁发各地的军饷时陆知景就跟在萧瑢身边,是亲眼看着军饷粮草,棉衣送出了京城的。

勇昌侯即便不信萧瑢,也是信准女婿的,他一听陆知景说完便知道是下头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自然是信郡王的。”勇昌侯道:“饷银已按时发放,棉衣粮草也都充裕,可西北将士却遭了罪,郡王以为,这问题出在哪里。”

萧瑢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也不是神算子,事出突然,他现在哪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萧瑢沉思许久后,喊道:“琅二!”

琅二应声出现:“主子。”

“立刻去查去岁押送西北饷银的路上,是否发生过意外。”

琅二:“是!”

“卫烆。”

卫烆:“属下在。”

“将去岁负责押送饷银的官员全部控制住,从现在起,不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尤其是西北!”萧瑢冷声道。

卫烆沉声应道:“是。”

萧瑢吩咐完后,看向勇昌侯道:“西北乃禄王所辖封地,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朝廷却未收到任何奏章。”

勇昌侯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看着萧瑢。

萧瑢便直接问:“侯爷的内应是否可靠?”

勇昌侯闻言面色略有些不自然,轻咳了声才道:“心腹,可信。”

不错,信确实是他在西北军中的内应送来的,不过这种事哪个军中都有几个,也不是为了要做什么,只是作为武将,总不能对其他军营一无所知。

他的营中也一样有其他营的内应。

“军饷已经拖了三月,为何信如今才到?”萧瑢问道。

勇昌侯如实回答:“自去岁十一月开始,军中对外的信件就管的格外严,家书都被断了,更遑论往出来送密信,月中雪停后,军中发了粮草,管束稍微松懈,他趁乱送出来的信。”

萧瑢听完没再继续问。

无风不起浪,若西北安宁,那人没必要撒这弥天大谎;而反之,纸包不住火,要真有此事定能查到端倪。

“若如侯爷所言,眼下西北尚还不知消息泄了出来,我们可趁机一探究竟。”萧瑢道。

勇昌侯正有此意,当即便点头:“行,听郡王的。”

这件事与户部干系重大,由萧瑢来办也恰当,勇昌侯虽握着些兵权,却也不能随意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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