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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度娇宠+番外(77)

作者:陈十年 阅读记录

司马卓脑海中闪过当时谢慈在接风宴上出现的场景,一袭红衣,勾魂夺魄,他忽觉心痒。

正想着,余光瞥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正从街上缓缓驶来。

司马卓唇角一勾,双腿夹了夹马腹,往那马车行驶的方向去。

谢慈方才陪田杏桃说了会儿话,亲眼确认过她没什么事后,谢慈心中大安,便与田杏桃一道骂那司马卓。

中途赵氏进来给她们送了些吃的,赵氏知道田业平今日已经将这事上禀圣上了,也知道圣上没有处置北齐五皇子。倘若身上处置了北齐五皇子,只怕这会儿街头巷尾都早已经在传。

赵氏搁下糕点,便要退下的,但又忍不住几次抬眸看谢慈,欲言又止。赵氏已经有些后悔将这事告诉田业平,她昨日是很愤怒生气,自家女儿出事做娘的哪能不担心,恨不得把那畜生千刀万剐。但是今日心情平静了些,又想,北齐五皇子出使大燕,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定然会影响两国关系,圣上恐怕不会因此便处置北齐五皇子。只是想是一回事,到底心中意难平。

赵氏停下步子,终是看向谢慈开口:“谢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谢慈看向赵氏,让她尽管直言。赵氏道:“您身份比我们都尊贵,与武宁王亲近,我是想问问,此事……朝廷打算怎么做?”

谢慈被问得愣住了,这事儿她也给不了赵氏答案。谢无度并不会与她说这些朝堂之事,即便会说,也不多。不过……谢慈想起今日一早谢无度说的话,他让自己不必忍着司马珊的刁蛮,说北齐主动与我们修好,他们占据下风。

照这样说,她思忖谢无度的态度,应当是不会惯着北齐人的,哪怕对方是北齐五皇子。更何况,她认识的谢无度,是个正直的人,定然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谢慈道:“我相信朝廷一定不会当做无事发生。”

赵氏听了她的话,心下稍安,道了声谢,离开了房间。后来田家人原本要留她用晚膳,谢慈因着不大舒服,便没答应,她想早些回去沐浴。

腿间仍有些黏腻不舒服的感觉,出门前只换了身衣裳,用雪帕擦了擦,并不算处理得很干净。谢慈一动,便察觉到有什么往外流淌,她神色微僵,不动声色坐回去。

田杏桃因崴了脚,走路不便,得由婢女扶着。她见谢慈表情有异,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关切问询。谢慈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耳垂又泛红起来。

她又不受控制想到一些画面,仿佛那绸缎柔软的面料混合着微黏的水液擦过腿侧的肌肤,绸缎柔软亲肤,但再柔软的面料不停摩擦过肌肤,都会磨红的,更何况她还比旁人娇嫩些。

一想到此处,谢慈便觉得腿上隐约地泛着痛。

她口干舌燥,握着面前的茶盏喝水,一杯茶只两口便空了。谢慈又抬手拎着茶壶把给自己倒了一杯,连着喝了两杯茶,才觉得躁意稍缓。

自己当时真是鬼迷心窍,怎么竟一点没推开他?谢慈不由想,微微叹气。

又想起她从前竟打趣谢无度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他这也不像是有什么隐疾……

谢慈心不在焉,又坐了会儿,便告辞回府。她出门时已经是黄昏日暮,离开时街上已经点了灯,坊市中家家户户也上了灯,照亮马车前行的路。

谢慈倚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忽地马车停下,她睁眼,问发生何事。她出门不仅带了丫鬟婆子,还带了一队侍卫,护在马车周边。

侍卫上前来禀报:“小姐,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谢慈挑开帘栊,果真见一人骑在马上,放在她的马车之前。她正欲开口,说这是谁这样胆大妄为,不知道这是武宁王府的马车吗?话才到嘴边,忽然觉得那骑在马上的身影有些眼熟。

她眉目轻拧,那高大的身影,竟是司马卓。难怪如此胆大妄为,连她的马车也敢拦。

想起那日司马卓的眼神,谢慈一阵恶寒。又想起他对田杏桃做的事,谢慈眸光稍厉。

司马卓嚣张地停在她马车前,他的下属与他分别站在不远处,将她的路挡得严严实实。他看向帘栊之下露出的半张脸,饶有兴致,与她打招呼:“谢姑娘,这么巧。”

谢慈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连跟他说话都嫌晦气。只让他们先请他让开,若是他不肯,便直接加速往前走。既然他不肯让路,那直接撞咯。

侍卫得了她的吩咐,却不大敢照她吩咐行事。谢慈道:“有什么事我都担着,不会让你们顶嘴,走。”

侍卫们这才继续,先是礼貌地让司马卓让开:“五皇子,烦请让一让,我们家小姐有些急事,赶着回去。”

司马卓怎么可能会让?他非凡不让,还将马横了过来,挡得更严实:“诶,本殿下难得与谢姑娘如此投缘,难道还有什么事比本殿下更重要吗?谢姑娘陪本殿下多说几句话不碍事的。”

这刁蛮嚣张的语气,与司马珊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兄妹俩。谢慈隔着帘栊,在马车里听得想翻白眼。

她没忍住道:“不好意思啊,五皇子,方才我家婢女来报,说我养的狗忽然得急症死了,我得赶着回去看我的狗。”

她说罢,驾车的侍卫已经几鞭子抽在马上,马儿当即加快了速度,往前冲去。司马卓下意识闪避,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车尾,再次勾了勾唇。

骂他还不如狗?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司马卓就喜欢这种又有美貌,又有意思的女人。

司马卓的下属们被吓了一跳,看着谢慈的马车,道:“殿下,这女子竟敢对您如此不敬……”

司马卓只是轻笑,似乎却心情大好,掉转马头回了临朔行宫。

行宫中,司马珊哭了许久,已经睡下。司马卓回了自己住处,命人准备了些酒,独自小酌。他对谢慈的兴致是越来越高了,想起谢慈的身姿与面容,便有些意动。

正巧有婢女进来伺候,司马卓酒意微醺,见婢女亦有几分姿色,伸手将人扯进怀中,粗暴地亲吻一番。婢女推拒不得,半推半就,与司马卓滚到榻上。

临朔行宫不远

处的皇宫之中,弘景帝正在反省自己今日在朝堂的决策,他不知该与谁商议,便着人去请来了恭亲王。

“王兄,”私下里,弘景帝一直叫恭亲王王兄,“朕今日是不是不该如此优柔寡断……其实朕也觉得敛之今日的话很有道理,可朕又有些害怕。”

弘景帝与恭亲王诉说自己的苦恼,只有恭亲王一向不理政事,不会评判他对或者不对,只会温和地安慰他,因此弘景帝很喜欢与恭亲王说说话。

弘景帝虽然倚仗谢无度,却甚少会敢于谢无度说心里话,因为谢无度是他的晚辈,按理说,他应当有做长辈的风范与气势,但面对谢无度时,他其实总觉得自己低他一等。但面对恭亲王时,弘景帝甚至有些骄傲,因为恭亲王瘸了腿,并不如他,但恭亲王总是能够笑呵呵地面对一切。

尽管这样有些卑劣,但他们是兄弟,父皇那么多儿子,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恭亲王果然没有评判他对或者错,只是笑呵呵地问:“圣上在害怕什么呢?”

弘景帝摇了摇头:“朕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朕只是担心……如果打仗了,我们打不过北齐怎么办?又或者是,如果和北齐打仗,打得不分上下,可这时突然出现了别的意外,比如说天灾或者是别的什么意外,那又该如何?”

他总是会担心一些还未发生的事,并且为此而感到慌张。

恭亲王笑道:“臣觉得圣上这事也没有做错,圣上是在担心百姓嘛。不过此事臣觉得敛之说得也对,只是你们二人所站的方向不同。”

弘景帝被恭亲王一番开解,终于觉得舒服多了。这时候,夜也已经深了,弘景帝索性留恭亲王在宫中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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