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68)
见赵菀玉不想让他看清那东西,刘徵眯了眯眼,而后眼神落在赵菀玉的眉眼上,半个月不见,她还是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看到这张日日夜夜出现在心里的脸,刘徵沉在半空中的心缓缓落了下去。
他应了声是,又直勾勾地看着赵菀玉说:“我先去沐浴。”天热了日头晒,官道上也干的很,他纵马飞快,衣袍上全是溅起的尘灰。
赵菀玉被他看的想要后退两步,奈何她小腿都已经抵着软榻了,她退无可退,“浴室一直都有热水。”
刘徵听了这句话,微微拉开了一点和赵菀玉的距离,真就只是一点点,然后再也不动了。他说:“你去给我拿一身衣服。”
赵菀玉一怔,刘徵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他在前院如何生活她不知道,但在春波院,洗漱沐浴从来不假外人之手,沐浴前拿干净衣服这种事也一直都是自己做的。
“我……”赵菀玉张了张唇,“我去给殿下拿。”
话一落下,赵菀玉看到刘徵唇角轻轻地翘了下,他再退后一步,给赵菀玉拉开可以走向内室衣柜的空隙。
赵菀玉从未打开这间属于他们两个人房间里刘徵的衣柜,但婢女有时会整理刘徵的衣物,她很快取了一件轻薄的夏裳出来,做这些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直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赵菀玉取好衣服之后交给刘徵。
刘徵看了她片刻,接过衣裳快步去了浴间。见刘徵消失在眼前,赵菀玉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跳动的有点急促的心脏逐渐恢复正常。她扭过头将放在美人榻上的绣篮放到她衣柜里去。
两刻钟后,刘徵从浴室出来了,衣裳松垮地套在身上,他不仅洗了澡,他还洗了发,拿着个帕子头发用力擦拭湿漉漉的乌发,然后叫赵菀玉帮他擦头发。
赵菀玉帮他擦过头发,在前些日子他一只胳膊不能正常行动的时候,但现在他右手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赵菀玉不知道自己该拒绝还是不应该拒绝,最后她走了过去,帮刘徵擦干了头发。搁下帕子后,赵菀玉问了句:“殿下伤口怎么样了?我能看看吗?”
“差不多已经全好了。”刘徵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挽起了衣袖。临走前的那次上药就是最后一次上药了,其实按照刘徵经验,那个时候已经不必上药了。
赵菀玉看着那伤口,巴掌长的伤疤不是两个月就能彻底淡化的,但上面结出的痂干硬,想必伤痂之下已经在慢慢长出新肉,赵菀玉一边打量一边想着。
赵菀玉打量伤口,刘徵没分给那伤半分,他目光光长久的落在了赵菀玉的身上。
只在屋子里,她只穿了一条藕粉色绣雪莲花的长裙,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锁骨,她微微低着身,可以看到胸前诱人的弧度。
刘徵微微挪开了视线,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半侧着身,他只能看到半边的侧脸,秀丽的黛眉往下是精致的眉眼,眼睫很是卷翘,刘徵盯着她的眉眼,觉得就是天下最厉害的画师也画不出来她这样美丽的姑娘。
想着间,赵菀玉将刘徵拉高的衣裳拉下去。
她动作轻,夏日的衣裳轻便,拉下来时候带来一点酥麻的痒意。明明只是一丁点的痒意,但瞬间从刘徵结实的臂膀传到了心里面,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晃悠悠爬过,他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猛地一下伸手环住赵菀玉的腰,将人拉在自己的膝上。
赵菀玉只是感觉到有到力道传来,等她眼皮再抬起,对上的就是刘徵炙热的双眸。
“殿…”下这个字尚未说出口,男人的自制力好像全线崩溃,就淹没在了唇舌之间,好一会儿刘徵才微微松开她,他呼吸急促,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你愿意吗?”他声音粗粝沙哑。
赵菀玉瞬间明白了刘徵问的是什么,她眼神微微一变,“我……”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看着刘徵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这个字卡在了喉咙口。
刘徵见她语焉不详,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把躁动不安的欲望强压下去,说:“好了,我不问了。”
话落下,他双手猛地掐住了她腰,将双腿发软的她放在地上。
赵菀玉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对,她立在一旁,目光瞥到刘徵身体明显的变化,她又转过头,忽然注意到高几上的沙漏,立刻找到了一句话,“时间不早了,我去和阿如练武。”说完话,赵菀玉立刻迈步往外走了出去。
她烦躁地走到了练武房间,站了一会儿才发现阿如没在这里,她用力地拍了拍脸,出门随意叫了个婢女将阿如叫来。
赵菀玉在练功房待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练功效率很低,但她有了一个念头,刘徵伤势既好,她还是要给他说清楚。至于应该说清楚什么,赵菀玉没有深思。
“夫人,时间不早了。”眼看日光西沉,阿如提醒道。
赵菀玉恍然清醒过来,她吸了口气,抬脚往卧室走去,不过进了卧室后,没有看到那个人,她眼神稍稍一凝。
“公主,你是在找殿下吗?”月见见赵菀玉似乎是在屋子里找人,她说,“二殿下去书房了。”
赵菀玉闻言,不知应不应该松口气。
刘徵去了书房,一直到赵菀玉睡着都没回来,第二天她醒的时候,刘徵也不在枕边,阿如告诉她,刘徵半夜回来过,但不到两个时辰,就离开了。
刘徵再次回府是夜间,赵菀玉刚刚沐浴完,他从外面走了进来,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殿下。”赵菀玉叫了他一声。
刘徵挥退月见,屋子里只剩下赵菀玉和他时,他低着头问了个问题,“我的生辰礼准备好了吗?”
赵菀玉摇了摇头,“还要些日子。”刘徵的生辰还有半个月,那个荷包她一定绣的完。
“那你要快一些,因为我怕是等不到我生辰就要出征了。”刘徵说。
出征?赵菀玉眼皮子猛地一跳,目光也微微锐利了起来。
刘徵揉了揉阳穴,神色疲倦,“今日前线传来消息,太子兵败镇平关,上万人被郑军所俘。”
前线的消息赵菀玉一直都有关注,不过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太子出征已经两个月了,而郑国此次进攻是厉兵秣马,养精蓄税,早有准备,而太子和王真武实在不是郑国的对手。
太子又属于激进派,认为齐国兵强马壮,不可能不是郑国的对手,一两次失败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是以数次主动寻找机会和郑国交战,但越是交战越是输的多。
自从去年赵菀玉提供了那个消息后,刘徵就派了探子潜伏郑国和赵国,根据情报,他能得出也太子会输的结局,但输的这么快有些出乎刘徵的意料之外。
“殿下几时出征?”赵菀玉问。
“应该在七日内。”刘徵说。
齐后虽然想为太子抢功,但王真武的表现齐后现在能看出来了,不会有功,只会令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这个情况,齐后不想他出兵也不太可能了,毕竟她不能看着其他国家一个一个吞下齐国的城池。
兵贵神速,刘徵也不欲拖延。
七日内啊,赵菀玉心情忽然有些道不明的低落,她掐了掐掌心,微笑着说,“殿下的生辰礼一定能在殿下离开之前给殿下的。”
刘徵伸手拉松了一点衣襟,闻言垂眸看着赵菀玉,过了片刻后,忽然问:“我可以提前向你许一个生辰愿望吗?”
“什么愿望。”赵菀玉问。
夜色已深,屋子里只有赵菀玉和刘徵两个人,刘徵盯着赵菀玉的眼睛道:“在洛城等我凯旋归来。”
听到这句话,赵菀玉眼皮子猛地剧烈一跳,刘徵知道什么了?
她紧紧盯着刘徵的眼睛,刘徵眼神漆黑如墨,什么也看不出来,可似乎什么都看得到一些,比如对她的心思,比如此时有点忐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