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39)
赵菀玉双手细细摩挲布料,听到月见的声音,侧眸看了她眼,倒没有说不是。
月见就知道猜对了,凭心而论,她觉得二殿下对自家公主很好,公主做点小东西是礼尚往来,是以她便积极道:“公主,你要做什么?是做香囊还是荷包。”
“做……”赵菀玉话没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一变,下一瞬,她将这块布料放入柜子里。
“公主……”月见疑惑。
“我去看书。”赵菀玉重新走到软榻边,示意月见将针线框拿走,之后重新拿起了那本书。
月见茫然地看了看自家公主,之后还是很听从命令地拿走了针线框。
见月见离开,赵菀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枯败的石榴树枝丫上积攒薄雪,这棵树似乎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白花。
刘徵要怎么做和她无关,她只要履行好交易里的职责就行了。
赵菀玉养了一日,翌日就继续跟着阿如学功夫,她力气不行,但是身体柔韧度和灵活性很好,阿如便主要教她一些技巧性和出其不意的动作。
这日两人还在空屋子学习招式,院子里忽然响起叫二殿下的声音,满头细汗的赵菀玉闻言愣了下,因为这是大半个月里刘徵第一次午后就回来了。
外面传来刘徵的声音,“夫人呢?”他应该是进了正屋没看见她人。
然后就有侍女的声音传来,接着似乎是刘徵走过来了,赵菀玉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刘徵。
刘徵收回手。
“殿下回来了,我去沐浴。”赵菀玉道。
刘徵摇摇头,“不必了,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赵菀玉闻言退后几步,让刘徵入内。
刘徵抬脚走了进来,看看阿如又看看赵菀玉,“你们继续。”
既然刘徵这么说,赵菀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她跟着阿如练功夫,一般都是阿如先手把手教会她动作和诀窍,等她做好之后,便和她对战。
刚刚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阿如今日教赵菀玉的是被胁迫后反掏匕首击杀对方,当然匕首不是真的匕首,而是一把木制匕首。
阿如拿着木制长刀比划在赵菀玉的脖颈上,慢慢挟持她往前走,想到阿如教的动作,这时赵菀玉左肩猛地后退,重重撞击阿如的肩膀,就在阿如后退的这瞬,头飞快地一侧,避开她然后同时拔出缠在腿间的匕首,手腕用力往她的胸口刺去。
然而阿如不是普通人,一个后下腰避开,让赵菀玉的匕首刺了个空。
这一次喂招就算结束。
赵菀玉看向刘徵,刘徵负手笔直地挺立在一侧,不置一词。
“夫人,再来。”阿如说。
如是又喂了好些招式,赵菀玉累的精疲力竭时,阿如停下,这个时候刘徵也抿着唇开口了,“你力气太小了,下手轻飘飘的,而且动作不够迅速。”
赵菀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看,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听了刘徵的话,她稍微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我知道。”她也知道她有这些问题。
思及此,她看向阿如,“阿如我们再来。”
刘徵眉头轻皱,“再来很多次你力气也变不大。”
赵菀玉握紧手里的匕首。
刘徵缓缓抬步,走到赵菀玉更前,沉声问:“怕累吗?”
赵菀玉听罢对着刘徵摇摇头。
刘徵抬眸看向一旁的阿如,吩咐道:“明日开始,给夫人腿上绑两公斤的沙包。”
阿如怔了怔,曾经身为刘徵的侍卫,她知道自家殿下是多么的不近女色,心里只有他的事业,就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殿下现在是有多疼爱这位菀玉公主。
所以她虽然教她功夫,但到底不敢太狠地收拾她。
“嗯?”见她不应,刘徵眉头蹙了蹙。
阿如低声,“是。”
刘徵闻言又才将眼神挪回赵菀玉身上,薄唇微抿,“真不怕累?”
赵菀玉重重点了点头。
刘徵唇角满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不过依旧是很快就消失了,他看下下时间,道:“再练半个时辰吧。”
赵菀玉就在刘徵的视线里又练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出了这间屋子,练武出了身汗,回房之后就赶紧沐浴更衣。
用完晚膳,刘徵也去沐浴更衣了,不过他出来的时候还早。见赵菀玉坐在美人榻上,他发尾带着水汽道:“要不要下棋?”
赵菀玉好些日子没和刘徵切磋了,便欣然应诺。
这次她让刘徵执白棋。
刘徵落了两颗棋子之后,眼帘掀开看着她。
“殿下有事?”
刘徵看着她落了一颗棋,“这样下着无聊,不如我们来点赌注?”
赌注?赵菀玉抬起眸望着对面的刘徵,与此同时,她发现刘徵真的白了不少,比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现在皮肤算的上冷白了。
见赵菀玉不吭声,刘徵补充了一句,“不会让你太为难。”
既然不会太为难,赵菀玉应了声好,刘徵闻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往上翘了下。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赵菀玉落下一颗棋子。
刘徵抬眸看向赵菀玉,“那两件事都已经解决了。”
赵菀玉自然知道是那两件事,肯定是军晌和赈灾一事,她如今和刘徵绑在一起,看刘徵的心情就知道这两件事因应该解决的很妥善,她真心实意说,“恭喜殿下。”说完又问,“那殿下接下来是不是可以休息了?”这些日子刘徵应该没怎么休息。
刘徵点点头,“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事也不多了,倒是会清闲些时间。”
边说着,两人一边落棋。
而许是心情好,刘徵今日运气也好,两局都险胜了赵菀玉半棋。
“我欠了殿下两个条件。”赵菀玉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进棋盒里。
刘徵有些贴心地问:“那还来吗?”
赵菀玉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她自然是想来的,不过余光瞥到沙漏,时间已经不早,她放下了棋,“不来了。”刘徵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还是不要下的太久。
“殿下,你的条件是什么?”既然不下棋了,赵菀玉便问道。
刘徵沉吟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
“那我等殿下想一想。”赵菀玉说。
说完两人收拾好棋子,刘徵便灭了烛光,床帐外顿时黑沉下来,他又把床脚裹了黑纱的夜明珠纱布取下,床帐内便光线氤氲。
刘徵解她衣裳的时候,忽然又说:“明日我不忙,带你去街上走走可好。”
赵菀玉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军晌和赈灾的事情一解决,他时间空闲,要带他“心爱”的侧妃出门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点了下头,说好。
她们两人靠的很近,她的眼睫像蝶翼一样轻轻抖动,刘徵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
床帐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赵菀玉全身热的像是扑了一层胭脂粉嫩嫩时,男子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吸粗重地道:“菀菀,我想好我的第一个条件了。”
赵菀玉抬起眼,眼角湿红若秋叶,眼里水光潋滟成片。
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地说了几个字。
赵菀玉抓住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他克制地拉开一点距离,呼吸略微急促:“可以吗?”
赵菀玉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出了床帐。
床帐之外的墙壁上虽然留有几盏烛光,可烛光并不清晰,但就算烛光不清晰,赵菀玉也知道身下的软榻是紫檀木做的,双翘头,直腿,刻拐子纹卷草图案,榻上垫的是柔软雪白的绒毯。
因为它是这间屋子她最熟悉的家具,看书下棋都喜欢坐在上面。
窗外飘的雪不知何时停止了,赵菀玉也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回了床帐里,她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透过床幔射进来很多了。
她动了一下,男人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问:“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