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15)
赵菀玉却只觉得硬,把她胸口都砸的有些疼,而当她发现自己胸口都有些疼的时候,连忙拉开了距离,“多谢……”话没说完,她声顿了顿,因为她发现刘徵脸色极其复杂,她硬把那几个字吐出来,“二殿下。”刚才若不是刘徵拉了她一把,她脑袋砸在了地板上,怕就不只是胸口疼一下了。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怪异,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后,赵菀玉掀开车帘一看,再过两条街就是公主府了,她叫了声二殿下。
虽然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样接触,赵菀玉方才有点尴尬,但她性格理智清醒,早就和缓下来了。
“我能不能再给我阿兄送一封信。”
刘徵似也没将方才的尴尬记在心上,闻言他侧头看向赵菀玉。
“距离上次收到信,已经是二十多日前了。”赵菀玉说。
刘徵定定地看了赵菀玉片刻,淡淡说道:“可以,明夜放在窗台盆栽下。”
赵菀玉道了一声多谢,这个时候马车停下,赵九声音在车辕处传来,“殿下,菀玉公主,到了,不过……”他声音停祝
赵菀玉在车上呆了半个时辰,力气已经回来了很多,她掀开车帘,还未下车,就见她公主府门大开,公主府的管家李管家站在大门口,门口还站了好几个仆人,脸色都不大好。
她踩着凳子下了马车,门口动静惊动了公主府门口众人,李管家发现陌生马车出来的竟然是赵菀玉,猛地从门口跑下来,语气激动:“公主,你可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李管家是她父皇给她安排的人,平日里虽然尊重她,但主仆二人从未交心。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过了子时,但今夜灯会,她晚些归来并不奇怪。
李管家说:“一个时辰前,顾公子在巷子里看到公主府空荡荡的马车,便使人来府上问,得知你没回公主府,担心就出事了,就立刻告知了洛城令,如今正在满城寻人。”
说到此处,李管家扭头看向旁边的仆人,“既然公主回来了,赶快放烟花,通知大家。”
有小厮应诺,立刻放了烟花。
李管家又看向菀玉问,“公主,这一个多时辰您去哪儿了?”
赵菀玉本意是不想闹大此事的,因为经过今晚,刘培应该不会再对她动手了,但此事都已经惊动了洛城令,派了那么多官兵寻她,想必没办法如她所想就这么算了,“有人找我说了会儿话。”
“那公主的马车……”李管家说完,目光往旁边一转,这才发现赵菀玉背后的刘徵,他一惊,赶紧行礼。
刘徵扫了他眼,然后准备和赵菀玉道别,就这个时候,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扭头就看见最前面的男子穿一身淡青衣衣袍,来人神色慌张,直到看到他身侧的赵菀玉,慌张顿消了一大半,快步上前。
“菀玉公主。”顾淞行了个礼,但眼神一直直直落在她身上。
“顾大人。”
顾淞打量了她几眼,确定她无碍,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菀玉公主,你的的马车怎么被遗弃在春云巷里?你出什么事了?”
赵菀玉简单地说:“我无碍,只是太子请我去说了一会儿话。”
“太子?”
赵菀玉嗯了一声,“后来又遇到了二皇子,二皇子顺路,便送我回来了。”二皇子府的确顺路,这条路往前后再往右拐两个路口,就是二皇子府。
听到赵菀玉这么说,顾淞这才注意到赵菀玉身边的人是刘徵,他拱手行礼,“拜见二殿下。”
刘徵淡淡地嗯了一声。
今夜分别时,顾淞还是个朗月清风的贵公子,今日折腾了这么一个半时辰,贵公子的头发和衣裳都有些乱了。赵菀玉真心道:“顾大人,你今日也辛苦了,我既然无碍,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顾淞想也不想便说,“我不辛苦。”他话落,两只眼睛深深地望着赵菀玉,“你没事就好。”
虽然贵公子狼狈了,但狼狈的贵公子有狼狈的俊美,尤其是他双眼还像一汪神潭,要把眼前的女郎望进去。
“我先走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赵菀玉侧过身,此时时间的确不太早了,就想要刘徵道别,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只看到刘徵冷漠转身离去的背影。
“菀玉公主。”顾淞又叫了她一声。
她只好把视线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
马车缓缓驶出这条巷子,就在要彻底走出前,一只手微微掀开车帘,只见不远处,那男子微微低着头看着身前女郎,女郎也抬头望着他。这幕场景忽然和灯会上重合,刘徵额头跳了跳,猛地放下车帘。
一盏茶后,马车停在二皇子府门口。
刘徵从车内出来,他一出来,赵九就发现自家殿下的脸色又臭了起来,他把脑袋放低了点,陈管家看着自家殿下去了浴室后,问跟着他出门的赵九,“今夜发生什么了,殿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时间已经的确很晚了,刘徵沐浴洗漱之后便躺在了床上,平日这个时间他已经睡着了,但今夜花了好长时间才入睡,而睡着后,也不安稳。
刘徵知道他又做梦了,只是今夜却不是那个绮丽的梦,而是……他皱了皱眉,望着首饰摊前的两个人。
“菀菀,这个簪子好看吗?”那个男人说。
被他叫菀菀的人看了看那簪子,点头说:“不错。”
顾淞微笑着说:“那为夫替你戴上。”
赵菀玉闻言,头向他那处偏了偏。
刘徵眼睛倏地睁开。
第12章 病重
刘徵按住胸口,这个地方好似被一股难以愉悦的酸涩占据,他回想那个梦,那个梦境极其真实,真实的像他亲眼所见。
又一天亮,自家殿下没有按时起床,陈管家推开房门进去,就看到男子微微低着头,浑身被一种低沉氛围所包围,陈管家叫了他一声,果不其然,又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
与此同时,东宫。
齐后早上起来就听说了菀玉公主昨夜被太子请去说话的消息,洗漱后就立马去了东宫。
刘培站在齐后面前,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齐后,低声道:“母后,儿臣起初是有……歹心,但后面儿臣想清楚了,并未对菀玉公主做什么,就放她离开了。”太子昨晚回来想起来其实是有后怕的,若是真的因为一点美色,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未免太不值得,当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所以最开始还是用歹心来形容自己。
齐后眼神直直地望着太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把事情具体说一遍。”
太子便说了,只是没说中间是赵菀玉提醒他的那段话,而是他忽然间想到了,最后以刘徵到来收尾,其实他也庆幸,后来离开别院才发现不只是刘徵,顾淞还找了洛城令来寻人。
“你说刘徵来寻人?”齐后听到这儿眉梢一挑。
“是。”
齐后蹙了下眉,顾淞喜欢赵菀玉几个月前她就能窥见一二,尤其顾淞也没想瞒着此事,但刘徵,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件事。
因为昨日赵菀玉平安归来,此事并未闹大,齐后警告了刘培一番,这才带着一些疑惑离开东宫,离开东宫之后,她脚步微停,吩咐身边的心腹,“让赵菀玉进宫一趟。”她停了下,又说,“过两日这事平息了再让她进宫。”
但赵菀玉过两日不曾进宫,因为她病了,水神节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开始头疼脑热,第三天陷入了昏迷,这病来的迅猛又急切。
二皇子府的管家自从水神节那日在赵九口中得知了刘徵举动,知晓刘徵那夜的反常和赵国公主有关,再想到赵菀玉那两次来拜访时殿下的反常之举,便颇为关注赵国公主府。
自然也知道赵菀玉生病了,而病了五日后,自家殿下还是每日行动如常,没有任何表示,陈管家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菀玉公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