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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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缨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魏山阙,扭捏道:“师父,今晚就让我在上面吗?明日还要上朝唉,我怕你吃不消。”
魏山阙笑的意味深长:“无事。”
裴长缨“嗷嗷”叫着扑到魏山阙身上,学着魏山阙平时的样子去亲吻他。
……
“师父,不对吧?”
裴长缨双手搭在魏山阙的肩上,眉头皱成一团:“师父你忽悠我呢!”
魏山阙扶着裴长缨的腰道:“嗯,挺好忽悠的。”
裴长缨:……
“啊啊啊!你欺负人!!!”
裴长缨气鼓鼓的咬了魏山阙一口。
烛影晃动间,裴长缨忍不住想,难怪他提到明日上朝魏山阙说无事。
有事的是他啊!!!
第305章 靠山
念及第二日还要早朝,下朝后还要请右相吃饭。
魏山阙早早放过了裴长缨。
裴长缨恨恨的拿魏山阙胳膊上的肉磨牙。
他口齿不清道:“狮虎,你则个骗几!”
“嗯,只骗你。”魏山阙轻抚着裴长缨的后背。
裴长缨松开牙,哼唧了一会,沉沉睡去。
魏山阙微微低头,在裴长缨的发顶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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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右相同裴长缨一起去裴双戟府上。
周柏书看着缓缓驶出的马车:“跑那么快,又没赶上问!”
兰镜笑道:“明日再问,裴元帅应当就没什么事了。”
右相坐在马车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裴长缨懒懒散散的靠在魏山阙身上打着盹儿。
往日里看到裴长缨靠着魏山阙,右相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在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在马车车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右相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有些不合时宜。
终于到了裴双戟府上,马车刚停稳,右相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身手矫健的令裴长缨惊讶。
连瞌睡都清醒了不少。
裴长缨道:“右相真是老当益壮。”
裴双戟早早带着妻儿等在了门口。
“右相大人,别来无恙。”
右相看着裴双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湿润了眼眶。
“你小的时候,老夫还带着你去买过糖,一转眼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海悦捏着裴海宴莲藕似的胳膊道:“海宴,叫爷爷。”
裴海宴咬着手指,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右相看。
他“咯咯”笑着,向右相伸手要抱抱。
右相小心的接过裴海宴。
“海宴,海晏河清,好名字,好名字啊!”
一行人进了府里。
海悦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右相细细询问裴双戟这些年来遇到的事情。
听到他当年走失,险些丧命一事,右相是又气又叹。
气齐桓对无辜稚儿下手,叹那些不幸丧命的孩子。
裴双戟拿了块饼边逗儿子边道:“幸而查了出了,齐桓狼子野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这份野心。”
这顿饭吃的,右相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放下了。
裴双戟夫妻恩爱,孩子聪慧。
裴长缨和魏山阙……他怎么就看上魏山阙了?
魏山阙他哪点好?
他对裴长缨确实没的说。
“你以后得对长缨好些!不然我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你拼命!”
魏山阙道:“这个自然。”
裴长缨抱着右相的胳膊撒娇道:“右相大人放心,师父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立马告诉你,然后再拉上皇上给我做主。”
右相满意道:“如此甚好。”
裴长缨本想将右相送回去,奈何右相直推说想要走走消消食,不愿意和他们同乘一辆马车。
裴长缨只能目送右相离去,他笑眯眯的看着魏山阙道:“师父,可得对我好些哦,我可是有靠山的!”
灵枭道:“你最大的靠山难道不是督主?”
裴长缨白了他一眼:“师父是我的,不是靠山,懂?两码事!”
灵枭想不通这怎么成了两码事。
邱库从后面抱住灵枭的腰道:“哥哥,这叫夫夫关系,不存在谁是谁的靠山,谁依附与谁,就像我跟哥哥这般~”
灵枭挣扎道:“你放开!谁跟你是夫夫关系了!”
第306章 笑话
审问齐桓时,皇帝带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此人是当年近身伺候先帝的。
看着坐着的皇帝和站着的魏山阙,齐桓阴沉的笑了起来。
“魏山阙,你离那个位置那么近,难道不会不甘心吗!”
魏山阙淡淡道:“这个位置有什么好?”
皇帝又想起来之前裴长缨的话。
这个位置坐着确实累。
皇帝道:“魏卿乃先帝子,朕的兄长,他都不曾有过不甘,你一个普通商贾之子倒是不甘的很。”
齐桓吼道:“我是先帝的儿子!商贾之子不过是先帝为了掩饰我真实的身份!”
皇帝怜悯的看着齐桓:“襄国公主确实产下一子,那个孩子被掉包了,根本没活过第二天。”
“你和那对商贾夫妇那般相似,和先帝、和襄国公主没有一丝相像,你就不曾怀疑过?”
齐桓不肯相信,如果他不是先帝的儿子,那先帝为何对他那般好?
难道不就是因为愧疚吗!
皇帝看了眼先帝的近侍。
近侍抬起有些耷拉的眼皮,看着齐桓道:“齐公子应当还记得奴才吧。”
齐桓看着他,迟疑道:“福公公?”
福公公躬身道:“正是老奴。”
当年先帝找了个孩子替下襄国公主的孩子,并且为这个孩子铺路,助他入朝堂。
这个孩子便是齐桓。
先帝放任襄国人接触齐桓,这样襄国潜伏在大虞的势力便会通过齐桓,浮出水面。
如果齐桓能够反过来,利用好这股势力,反制住襄国最好。
“可惜了……”
福公公的叹息声落在齐桓耳中,变得无比刺耳。
他怒道:“先帝将我耍的团团转,你还觉得可惜?!”
福公公道:“老奴是可惜,先帝待你那般好,你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他待我好?他让我对自己的身世产生误解,他让我觉得我可以登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我本可以安稳一生,是他!是他误了我!”
福公公道:“先帝从未明示,亦不曾暗示过,你可以登上皇位,你生在大虞,长在大虞,岂会不知大虞皇帝素来讲究血统纯正?”
齐桓走了歪路,心偏向襄国,还觊觎起皇位来。
羽山密道一事,先帝虽为齐桓遮掩下来,却已动了杀心。
转念一想,齐桓到底是被他拉入局的,并且先帝发现除了襄国,芥国也在接近齐桓。
齐桓痴痴的笑了起来:“所以他留下了我,觉得我一人可以牵制住多方势力,说不定还可以为了芥国搅乱襄国?”
想到自己劝说襄国四王子,诱导大王子,又祸水东引至二王子。
齐桓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为什么是我!偏偏是我!为什么!”
福公公心有不忍道:“当时你生母与襄国公主同时生产,先帝花了五十两金子将你买下。”
齐桓嘶吼道:“五十两金子……便可以毁了我一生吗!就因为他是先帝吗!”
皇帝丝毫不怜悯齐桓,他道:“毁了你的,是你自己内心的欲望。”
“你本可以稳坐刑部尚书的位置,以你的才能,将来拜相亦有可能,右相曾向朕提过,你有为相之才。”
“可你……”
想要的太多。
齐桓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想要皇位,得不到后,他又想要襄国的势力,襄国国王既不重视他,他就挑起襄国内乱,想借此向芥国邀功。
到头来,一场空!
一场空!
齐桓歇斯底里的笑着。
皇帝问:“在大虞,你可还有暗藏的势力?”
齐桓疯癫的笑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