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24)
“师父,那画像,皇帝有找到头绪吗?”
魏山阙道:“没有。”
但画像中,有个襄国女子,腰间佩饰的络子,和鲤鱼玉坠的络子,似乎是一样的。
“可到现在都没见到有谁身上有这种络子。”
裴长缨想的头疼,他干脆利落地往书桌上一躺道:“师父,咱们来松快松快吧,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魏山阙眸色微沉:“昨夜,是谁哭着鼻子说今日不想吃太清淡?”
裴长缨双脚勾上魏山阙的腰道:“哎呀,松快的方式有很多,师父你不是最会了吗?”
说着,裴长缨腰上用力,坐了起来。
“咚!”
是砚台落地的声音。
“啪!”
是砚台摔碎的声音。
裴长缨有些尴尬地收回腿。
魏山阙按住裴长缨的腿道:“坏了我的砚台,就想逃?”
……
“嗯……”
裴长缨巛了口气,气析不紊地靠在男人怀里。
嘴硬道:“师父,你这手//指//长的好看,用处也蛮多——呃!”
屈起,白、勺,手指,打断了裴长缨的话。
魏山阙轻笑道:“嘴硬。”
裴长缨道:“嘴硬不硬,你不是比我还清楚?”
胡闹了一番,魏山阙打开窗户透气,将裴长缨抱去旁边的浴室沐浴。
这间浴室,是后来改的。
裴长缨美美的泡着澡,魏山阙回到书房令人送来新的砚台。
下人在库房取了一套文房四宝来。
这套文房四宝十分精美,就连装的盒子,都是上好的黑檀木。
散发着木质的清香。
“督主。”剑北取出怀中的瓷瓶道:“蛊王似有异动。”
瓷瓶里,可以听到“嘶嘶”的声音。
第271章 文房四宝
剑北将蛊王放出来,只见它径直爬向那套文房四宝。
蛊王的口器轻而易举的将墨条咬碎,趴在墨条的碎渣上吃了起来,随后它又如法炮制,将毛笔咬碎。
吃完后,蛊王爬行的动作缓慢了不少,它缓缓爬回瓶子里。
蛊王将墨条和毛笔里藏着的蛊虫幼虫统统吃掉了。
这套文房四宝,是谁送的,一查便知。
“刑部尚书?是他?这怎么可能?”
裴长缨有些难以接受,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刑部尚书是个有趣的长辈。
“有没有可能,他也不知道这套文房四宝有问题?”
魏山阙道:“不排除。”
砚台和墨条的碎渣、笔、纸包括那个木盒,魏山阙让仙玉一并拿走了。
仙玉微笑着捧着一盒子破烂走了。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有事就知道找我了,没事又把我往医馆一塞,男人呐,真的是,啧啧啧。
还别说,仙玉真的在砚台和纸张上发现了问题,就连这木头盒子都有问题。
“这砚台、纸、盒子,被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过,这种药气最适合滋养蛊虫,且对人体会造成潜移默化的损伤。”
若一直不用这套文房四宝,蛊虫幼虫长大后,爬出库房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蛊王在手,最终督主府定会被蛊虫祸害。
仙玉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心思,未免太歹毒了些。”
与此同时,东厂将刑部尚书的过往和家世也查了一遍。
普通、平淡。
从出生、到进书院、到中秀才、进士、金榜题名,一步一步,走的稳稳当当。
他的父母是本分的生意人,生意做的不大。
一切都是这般的不起眼。
仿佛是刻意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一般。
刑部尚书双亲的画像放在魏山阙的书桌上。
可以看出来,刑部尚书的眉眼似其母,整个面部轮廓似其父。
裴长缨道:“这一看就是一家子,或许是有人有心将那套文房四宝送到了他的手上?”
魏山阙道:“是与不是,暂且不必下定论。”
眼下,要让人知道,他已经开始使用这套文房四宝了。
裴长缨想了想,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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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
裴长缨叫住刑部尚书:“尚书大人!”
“长缨啊,怎么——似乎不大高兴?”刑部尚书回过头,看到裴长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裴长缨闷闷不乐道:“尚书大人,商量个事,你送的那套文房四宝我看着非凡品,不若你花钱买回去吧?”
刑部尚书吃惊道:“我送你的,你让我花钱买回去?”
裴长缨哀怨道:“我前阵子给师父的砚台摔了,下人从库房里拿了你送的那套来。然后我师父说这套东西不错,又开始让我练字了!你快把东西买回去吧!我谢谢你了!”
刑部尚书闻言,觉得有些好笑:“魏督主大约只是随便寻了个由头让你练字,和我送的东西可没有关系。”
“魏督主,你说是吧?”刑部尚书看向走过来的魏山阙。
裴长缨准备放赖,魏山阙提着他的后领道:“莫在外撒泼。”
第272章 中招
“我刚刚声音够大吧?应该有不少人都听见了吧。”
上了马车,裴长缨舒舒服服靠在魏山阙的腿上。
“师父,刚刚尚书大人的神色没有异样,我觉得他大约就是被人利用了。”
魏山阙道:“你对他的印象倒是好。”
裴长缨挠挠头道:“他送过我不少好东西——师父,那套文房四宝的估价是多少?”
魏山阙清楚裴长缨的意思,他道:“按照他的俸禄,需不吃不喝二十年。”
经查,刑部尚书名下,只有几家生意不是很好的食肆。
“不急,且等等便知。”魏山阙抓住裴长缨到处乱摸的手,轻轻捏了捏。
裴长缨垮着一张脸道:“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但你会少吃几顿肉。”魏山阙引着裴长缨的手,按向有苏醒之意的凶兽。
“咳。”裴长缨干笑着收回手,双手放在膝盖上,要多乖有多乖。
车外的灵枭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不想干这个车夫的活了。
这一天天的,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下外面还有个耳朵特别好的人?
灵枭扭头,正对上邱库笑眯眯的双眼。
干脆这活让邱库来干好了。
反正邱库天天跟在自己身后,无所事事,闲的要命。
要怎么提呢……
“哥哥,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邱库凑到灵枭耳边,吹了口气问。
灵枭一个胳膊肘过去,邱库双手一抱,抱住灵枭的胳膊:“哎呀,哥哥你好热情啊~”
“你把我的手放开!滚!!!”
“哎呀,哥哥你好凶哦,可是你越凶我越爱,这可如何是好呢?”
裴长缨听到车外灵枭的怒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灵枭这辈子都别想斗过邱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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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月余。
一日下朝时,右相突然道:“魏督主的气色怎这般难看?”
裴长缨忧心忡忡道:“不知怎么的,师父这些日子吃的越发少了,睡也总是睡不好。”
右相问:“可找了大夫看?”
裴长缨道:“找了,都说不出原因来。”
魏山阙淡淡道:“许是季节变换,身子不适,有劳右相挂心了。”
右相捋着胡子道:“不如叫宫里的太医瞧瞧?”
裴长缨也跟着道:“是啊,反正还没出宫,去请了太医瞧一瞧吧,师父。”
这时候,一个宫人快步走来道:“魏督主、裴小将军,陛下请二位留下,有事相商。”
右相道:“正好,商议完事情,叫太医瞧上一瞧。”
魏山阙没有拒绝。
宫里太医替魏山阙诊脉一事,很快传出宫去。
有不少人打着看望的旗号,递了帖子到督主府。
魏山阙一律不见,第二日起便告假没有去上朝。
独自来上朝的裴长缨频频走神,右相询问,他也只是勉强笑着说估计是感染了风寒。
毕竟,太医都没诊出来魏山阙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