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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75)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要是没有外人两个人怕是要黏到一块去了。

小弟断袖确实令人惊讶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传宗接代的事情有他们三个兄弟。

但是!

这对象是皇帝,那让人着实无法接受。

一国之君,不仅在治理朝政上,还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延续国本。

那个时候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弟当如何自处?

“怎么办?”

“去找他谈谈?”

最后谈话的对象从小弟变成了皇帝。

赵渝抬了抬手:“坐,沈霖睡着了,朕知道你们今日为何而来。”

提到沈霖的名字,皇帝的面色温柔了一瞬,兄弟二人头皮一紧。

完了,当真不妙。

“我与沈霖是两情相悦。”

一记重锤砸在了兄弟二人的耳边,两人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赵渝郑重允诺:“你们放心,朕不会纳妃,皇嗣一事朕自有解决的办法,这一生朕的身边只他一人。”

“朕会为他铺好路,让他在朝臣、在天下百姓面前堂堂正正的成为朕的爱侣。”

第84章 这酒有问题

沈霖一脸麻木地坐在皇帝身边,耳边满是大臣对皇帝的歌颂之词。

救命,这和他想象中的秋猎不同,为什么开始之前要歌颂皇帝?也不是说皇帝不好不值得歌颂,只是你一个秋猎又不是祭天祭祖要念词儿。

他在旁边坐着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就不应该跟皇上坐一块!

饶是内心已经歇斯底里了,面上耳观鼻鼻观心,一脸漠然。

这幅样子落在文武百官眼里就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有武将小声对沈浪说:“你弟弟可以啊,在皇上旁边一点都不胆怯,看着好有气势。”

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小弟内心呐喊的沈浪:……

“还好,还好。”

终于,皇帝一声令下,秋猎正式开始了。

跟着皇帝进了林子,身边没什么人,沈霖终于松了口气,皇上伸手一捞把人捞到自己马上。

沈霖吓了一跳,连忙四下张望:“皇上,小心别人看见了!”

身后传来笑声,贴在他后背的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

“放心,走的这条路,旁人不会走的,朕教你骑射,嗯?”

这声“嗯”的太犯规了,沈霖忍不住挠了下耳朵,手背一热,皇帝握住他的手拿起箭羽拉开弓箭。

一旁的护卫警戒着周围的动静,对马上二人的动作视若无睹。

“嗖”的一声,箭羽破风而出,射中一只跑动中的兔子。

一击即中,沈霖心里那些个害羞的情绪被兴奋所取代:“皇上!中啦!”

护卫上前捡起兔子挂在马上,沈霖看着兔子又仰头看了眼皇帝,眼中满是兴奋的光。

另一边,八皇子看着皇帝走的方向,策马走到赵墨身边,笑问:“九弟,咱们去找皇兄啊?我看他往那边去了。”

赵墨兴趣缺缺:“找皇兄干嘛?找猎物啊。”

惹人嫌的事他才不会干。说着抽箭瞄准射中一只山鸡,同时另一只箭飞出去射中了一只飞鸟。

赵墨侧头看向寒暮:“厉害啊,天上飞的一射一个准儿。”

八皇子露出惊叹的眼神:“你们好厉害啊,不像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参加秋猎就是来骑马散心的。”

赵墨和寒暮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这话怪别扭的。

“八皇兄书法字画厉害啊,这些我都不擅长。”赵墨敷衍着,捡起猎物,把那只飞鸟扔给寒暮。

寒暮全程不发一言,默默寻找其他猎物。

八皇子一听赵墨提到书法字画就来了劲,跟在赵墨身边跟他讲自己得了哪些哪些名家字画。

赵墨听的不耐烦,皮笑肉不笑道:“八皇兄对这些如数家珍,不知可否割爱一二供九弟我欣赏把玩,提高下鉴赏水平?”

八皇子听了梗了一下,竟真的开始小声嘀咕着盘算起来自己有没有能忍心送人的。

远处一只鹿跑过,赵墨直接扬鞭跟上,寒暮紧跟其后,等八皇子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哎,人呢?”

“可算是把人甩了。”赵墨翻了个白眼。

在宫里他素来和这个八哥没什么交集,以前老皇帝秋猎他也没资格参加。

还真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书呆子。

赵渝无意夺头筹,随便猎了些动物,就带着沈霖出了林子,饶是有意减少在马背上的时间,下马的时候,沈霖的大腿两侧还是感到刺痛。

这八成是磨破了皮。

好在大臣们大多还没出来,只有赵渝看到了沈霖龇牙咧嘴的表情。

赵渝低头轻笑一声:“忍一下,待回去朕替你擦药。”

沈霖努力控制走路的姿势和面部表情,闻言胡乱点了点头——

嗯?怎、怎么擦?

待所有的人从林子里出来后,根据所猎的猎物对前三名进行了奖赏后,就是秋猎宴了。

吃的是猎来的动物,厨师们现场处理食材,上烤架,烤好的第一条鹿腿被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吃下后,大臣们开始推杯换盏。

吃下烤的香脆的烤肉,沈霖伸着头看向赵渝手上的酒杯。

刚刚有大臣说这是江南的名酒“烟波”。

他以前偷喝过这个,味道特别好,就是后劲有些大,喝一口躺半天。

见沈霖眼馋,赵渝示意何顺给他也倒些。

沈霖端起杯子细细闻了下,“烟波”特有的糯香吸入肺腑,他小小的嘬了一口,砸吧下嘴。

“咦,感觉和我以前喝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哎。”

“烟波”怎么会有点辛辣?

沈霖小声道:“皇上,底下人不会拿假酒骗你吧?”

赵渝扫视了群臣一眼,开口道:“沈翰林,你自江南府来,可曾饮过这酒?”

沈阔起身道:“回皇上,喝过,此酒没有酒固有的辛辣,入口软绵,似轻烟过喉,故名‘烟波’。”

“确实是好酒。”赵渝吩咐何顺:“即是秋猎,当饮烈酒,去把酒换了。”

何顺躬身应下,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接过赵渝手上的令牌。

夜里

沐浴过后,沈霖呆呆地看着拿着药的皇帝,整个人已经从头红到脚了,穿着宽松的睡袍,看上去有一种任君采劼的感觉。

“皇上,那个,我自己擦药……行么?”

话音落下的时候,赵渝已经坐在了床榻边。

“那个地方不好上药,怎么你担心朕会对你做什么?”

“不不不,不是,咱们日日睡在一块,我当然不担心皇上会做什么,只是、只是——皇上你就让我自己擦药吧!”

“这话说的,倒似怪朕似的。”赵渝身子微微前倾,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了,沈霖退无可退,被禁锢在皇帝的怀抱之内。

“皇上……”

随着皇帝的不断靠近,沈霖慢慢闭上眼睛,眼皮下的眼珠子忍不住一通乱转。

“皇上!不好了,行宫外被恶狼包围了!”

何顺的声音打破了这渐浓的氛围。

赵渝皱了皱眉,只得放过已经放弃挣扎的小羊羔。

赵渝赶到时,行宫外的狼群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想要爬上宫墙了。

文官们大多未见过此等场面,龟缩在一旁不敢言语,有武将拿了剑就要出去杀狼。

“且慢,命人点燃火把架在宫墙上,还没到要与狼搏命的地步。”

在大家点燃火把的时候,何顺以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皇上,撤下去的‘烟波’酒里有药性缓慢的迷药,若是饮上几杯,差不多此时人正陷入昏迷。奴才领命派人围住围场和行宫,不让一丝消息泄露出去,这换酒的事应当没有传出去。”

赵渝冷笑:“自然是没有传出去,不然哪有机会见着这么多狼?”

大臣们听了皆是一愣,随即一身冷汗。

有大臣道:“难怪,我来的时候叫王大人怎么都叫不醒,他当时觉得酒好,接连饮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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