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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10)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左丞相连连摆手:“不下了不下了,陛下的棋艺又精进了,老臣已经不是您的对手了。”

早年,左丞相曾在宫中给皇子们授课,那时候他就察觉到六皇子并非传闻那样,可以说几个皇子中他觉得六皇子最为优秀。

私下里左丞偷偷给六皇子答疑解惑,就连棋艺也是他教的。

每次对弈左丞相都会发现六皇子的棋艺较前一次有所增益。

“丞相过谦了。”赵渝说:“丞相心慈,下棋从不会步步紧逼。”

就能力而言,左丞相远在右丞相之上,因不似右丞相那般擅长逢迎拍马,元光帝在位时,左丞相始终越不过右丞相去。

左丞相笑着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了杨何竹这个引子,老臣家的门槛都快叫人踏破了,臣整出了一个名册,罗列了可用之人以及能力尚可但品性稍差之人,供陛下参考。”

赵渝接过名册,翻看了下,说:“有劳丞相费心了。”

左丞相说:“陛下,这些人既然能为了升迁背叛右丞相,难保日后不会因为别的再次倒戈。”

赵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最大的利除了朕,还有谁能给他们?”

再者,都那么听话的话,这朝堂岂不是太无趣了?

左丞相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沈霖一边研究桌子上的棋局,一边听着二人对话。

“总觉得,皇上的话没说完。”

赵渝心里有些惊讶,倒是个敏锐的。

见天色不早了,左丞相便告退了。

赵渝拿了卷书坐着,眼睛的余光看着沈霖的手在棋盘上来回比划。

“左丞相当时黑子走这里,就不会被堵死了。”

沈霖手指的那一处落子便可破了皇帝的局。

赵渝剑眉微挑,想不到这棋艺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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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进入礼部,在郑远的暗中帮助下。很快理顺了礼部的人和事,科考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右丞相几次向郑远打听赵墨在礼部的事情,郑远都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说了,转头就将事情告诉了赵墨。

“皇兄,你还别说,这郑远办事的能力确实强,整个礼部的事情他都门清。”赵墨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右丞相压根没发现郑远在为我办事,不过特别重要的事我没有让郑远接手,没办法完全信任他。”

万一回头郑远两头卖好,又或者他是假意示好呢?

赵渝说:“你自己把握就好,礼部的事你已经上手了,这人你能用就用,不能用直接弃了便是。”

沈霖为郑远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用完就丢的负心汉。”

赵渝的神色古怪了一瞬,这用词比喻着实怪异了些。

赵墨没注意到皇帝神色的变化,他提起了另一件事:“皇兄,武王、成王来找过你么?”

武王、成王分别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二人自成一派,贪财好色,其他的皇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大多不愿与他们走得近。

赵渝摇头说:“没有,他们找你说了什么?”

回想起那两人的嘴脸,赵墨乐不可支:“皇兄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居然让我自行辞去主持科考一事,然后推荐他们上。他们的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银钱酒色,唯独没有装脑子。”

沈霖感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墨笑了一会,接着说:“然后我就说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他们就说要来找皇兄你谈。”

沈霖接道:“多大脸啊。”

赵渝感觉自己听了段简短的相声,感觉“他”应该和赵墨聊的来。

快到晚膳时间了,赵墨便留下用膳,这时宫人通报武王、成王求见。

沈霖:……

“这是赶着饭点来的啊……”

第15章 您这脸比磨盘大

武王和成王年岁相差不到一岁,在元光帝面前并不受宠,原因无他——这二人长的着实普通。元光帝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也能看出年轻时俊朗的模样,武王和成王的母妃也都是美人,奈何生的儿子不会长,尽捡着父母的缺点长了。

没有皇帝的管束,加上这二人的母妃都是溺爱孩子的人,导致武王、成王越长越歪,贪财好色、胆大妄为。

在他们眼里一直以来是看不起赵渝的,赵渝登基后,这二人人前人后没少议论过,完全没有把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进来后,二人并未行礼,直接坐下了。

沈霖注意到赵渝眼皮微掀,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武王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大手一挥说:“正好九弟也在,这快到晚膳的点了,不如咱们兄弟几个边吃边说?”

赵墨看向赵渝,赵渝嘴角挂上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四皇兄不妨先说说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见赵渝不听自己的,武王登时有些不悦,成王扶着如怀胎十月般的大肚子,笑呵呵道:“六皇弟这是什么话,这是要把哥哥们往外赶啊,咱们兄弟几个,小酌一杯边吃边说,顺便联系下兄弟感情啊!”

沈霖被这两个不要脸的给恶心坏了:“我呸,拿这当自己家做起皇上的主来了?要点脸吧!”

赵渝坐着纹丝不动,赵墨吹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

沈霖看着两个肥头大耳臭不要脸的人,嫌弃道:“都是一个爹,皇上和九皇子是玉树临风,武王和成王怎么就长的这么、说长的像猪那都是侮辱猪了。”

见二人都不说话,武王再开口语气已经不是很好了,他自以为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却不知他眼里的算计和轻蔑被看的一清二楚。

“想来九皇弟在这里是为了请辞礼部科考的事,现在本王和老五过来了,正好可以把事情交接下。”

沈霖:“交接你大爷,您这脸比磨盘大!这真是光屁股打灯笼——自己献丑了。”

赵渝抿了下嘴,抑制住想笑的冲动,这个小家伙真有说书的天分。

赵渝说:“何来请辞一事,四皇兄莫不是还没睡醒?既没睡醒,就让五皇兄搀着你回去继续睡吧。”

言下之意说武王做白日梦。

武王还没跳脚,成王先不高兴了,他收起脸上的笑板起脸来:“六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四哥和本王来是为了替你分担政事,你刚登基,根基不牢固,可不能做出兄弟阋墙的事。”

赵墨笑嘻嘻道:“五皇兄的意思是,这件事让小弟来做,不让二位皇兄做,就是兄弟阋墙之事?”

成王语重心长的说:“九皇弟,你年纪尚轻,这朝中的事你又不懂,你就别给六皇弟添乱啦!”

赵墨看向赵渝,赵渝说:“依朕看二位皇兄别在这里添乱才是。”

成王见好说歹说这二人都不上道,眉毛一竖声音突然拔高:“六皇弟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和你五哥要给你帮忙在你这成了添乱?本王来时便说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说,难怪六皇弟不搭话茬,原来是瞧不上我们啊!”

“嗯,是瞧不上。”赵渝点头,他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轻飘飘的说:“在来这里之前,你们收了不少银子吧,答应了回头皇榜上要写哪些人的名字了?”

成王猛地闭上嘴,看了眼武王,武王也是一脸吃惊,他们刚刚谈妥的事,怎么老六就知道了?

“你胡说什么。”成王的气焰下去些许,含糊地说:“科考一事,事关国本,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赵墨“好心”提醒:“二位皇兄你们进来身上就带着酒气和胭脂的香气,这是刚从哪个局下来就奔着宫里来了?”

沈霖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人应当是刚在酒局上谈好了价钱,就直接进宫要差事来了,他直接给气笑了,这人真是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胭脂的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冲的人不大舒服,赵渝也懒得再继续周旋:“二位王爷进来礼都不用行,是不是要朕给你们行礼?武王说要一起吃饭,朕就要与你们一起吃饭的话,那这个位置也让给你坐?说朕做兄弟阋墙之事,呵,信不信朕可以做是杀兄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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