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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拐个小竹马(重生)+番外(58)

作者:白和光 阅读记录

屋内弥漫着温热的气息和互相交织蔓延的温情。

良久,二人在绵延的喘|息声中终于分开。

施微嘴唇微红,之上的粼粼水光在光影映照下格外晃眼,季梵看入眼中,点到为止,他便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这番『不正经』的事做完后,施微抬手便要赶他出去,若继续留下,还不知要耽误到何时。

“出去出去!要你何用!”正说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在空气中荡漾开,飘入施微鼻中。

坏了!

她迅速揭开锅一看,三张饼表面俨然完好无损,唯有最底下那张半边烧的焦黄。

不用多想,晚上用饭时,也唯有季梵碗中那张饼是焦的,用筷子一戳,烧得硬而厚实。

“阿娘啊,爹爹的饼为何焦了。”季安言指着问道。

施微想起方才厨房里那场『闹剧』,不自觉地瞥了他一眼,咬着自己手中白嫩绵软的饼,对他扯出一个笑,“别管,吃你的,你爹爹就喜欢焦的。”

几日后的一个艳阳天,施微坐在院子里乘着暖阳读着一封自惠州寄来的信。

他们上月还去惠州看望了赵衿衿,这是自上月离别后她寄来的第一封信,施微迫不及待地拆开封,信上赫然是几行秀丽小字。

信上说无需挂念,一如上次相见,一切都好。

结尾处还说不日想回金陵看看,再见见故人。

当年赵衿衿在众人的帮助下逃离赵家的龙潭虎穴,宫中礼部派人来接秀女,赵裴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说女儿夜里突发急症熬不住去了。

赵家拟了名送上去如今人又没了,当时的永仪帝逢病重越发暴怒多疑,怎容得下这般欺君行径。

加之当初东宫一党林立,派人一查还查到赵裴曾与东宫的人有过往来,明里暗里参与过一些行事,永仪帝当年怒极之下随便一个发落,赵家众人便锒铛下狱。

施微在惠州时与赵衿衿讲起赵家获罪,赵裴被流放千里苦寒之地,那时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暗淡,随后扯出一个笑,释怀道:

“当父亲的眼中没有子女,那是他作为父亲的过失,在朝为官帮着歹人助纣为虐,那也是他自己犯下的过错。”

如今是昭元七年,兵强马壮,人人富足,天下一派清平。

再也没有永仪年间的昏庸世道和战火纷飞,新帝圣明,广开言路,赵衿衿若想再回京看一眼,也并非难以办到。

短短不过七年,改朝换代,万象更新。

若故人能再相聚故里,也算是了却了心中所愿。

施微合上信,婆娑过信纸,嘴角微微浅笑。

那边季梵正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江小爷。

江子羡这心性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平日里一把折扇街市上招摇过市当他的贵公子,为人最是仗义豪爽。

可金陵城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小爷也有畏惧的事,每次到他爹同他提起娶亲的事,他就避之不及。

要说江家三朝功臣,什么样的门当户对的女子找不到。

可偏偏江子羡意不在此,任凭外人说的天花乱坠,在他眼里也如同过之云烟。

施微同季梵带着女儿离京前就听闻江侯爷四处给江子羡寻亲事,江子羡又是四处搪塞又是东躲西藏,整天跟他爹斗法似的推诿拉扯。

那时江子羡听闻他们要去望年村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可谓是满心满眼都是羡慕啊。

施微把手上的信往小桌上一搁,几分幸灾乐祸冲他皱眉道:“子羡啊,多日不见合该是艳福不浅啊,如何还瘦了啊?”

江子羡摸着自己的脸,叹气道:“艳福不浅个屁,能不瘦吗?老头子日日夜夜给我找事,那些个贵女,不是讲些我听不懂的诗文,就是弹些我听不懂的曲子。

说几句话还要百般作态,若是这样过一辈子,我岂不是要无趣死,这可是好不容易溜出来了。”

看着这间气派的小院,江子羡咂咂嘴,“你们这,小日子过得真蜜里调油,我小侄女呢?想我小侄女了。”

“学堂还未下学呢。”

再晚一点,言言下了学,见到这个小叔来还高兴了好一阵。

晚饭时,几个人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做了一大桌子菜。

菜刚端上桌,屋外便气势汹汹闯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个衣着不菲、趾高气昂的男人,尖嘴猴腮的长相让人一瞧就觉得来者不善。

男人身后跟着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个个面露恶煞。

“你们做什么的?”恰逢此时季安言一人站在院门外玩,看着这群人朝自家门口而来,她挺身拦住眼前众人的去路。

男人打量着她娇小的身躯,嗤笑道:“你就是季安言?”

“是我,你又是何人,我不认识你,你带人来我家做什么?”小姑娘丝毫不畏惧,依旧不容退让。

正好屋里的三个大人听闻声响赶了出来,迎面就碰上了这般情景。

一行人面面相觑间,季梵牵起女儿的手走到施微身边,安抚了妻女又继续上前。

他首先开口,平静的神色下是强压下的波澜不惊,“不知几位是何人,看着快入夜了,此时前来又所谓何事?”

“少在这跟我装,你女儿做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

施微见他语气不善,也不知这些人趁他们不在时可有恶语相对于自己的女儿,想到这心中的愤意升起,“我女儿聪慧懂事,她做了什么我最是清楚。

几位若是想找麻烦,不必冲着一个孩子,我们奉陪到底。”

“好,好啊。”男人向来听惯了周围之人的阿谀拍马,今日居然撞上了一头的包,他气的咬牙,伸手指着道:“你女儿今日在学堂打了我的晨儿,若非我儿回家啼哭,我还不知何人敢纵的女儿如此胆大包天。”

被施微牵着的季安言不服气地大声辩驳:“秦禹晨平日里欺负同窗,背后妄议夫子。

今日是他先要捉弄于我藏了我的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口中的秦禹晨便是眼前这位男人秦顺的儿子,秦家原本住在永年镇上,也听闻林夫子大名,特意派人接送秦禹晨到望年村念书。

可他的儿子小小年纪便不学无术,品性恶劣。

季梵对着秦顺缓缓道:“小孩子家心气高闹着玩,难免当真,若是令郎冒犯在先,小女出手也未有不是。”

秦顺向来好言好语听惯了,乍一听季梵此言温顺有礼,脸上现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可回过神来皱眉一想才发觉这人说话更是话中带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就合该受此欺负?我看你们真是不想混了,来人,进去给我砸!”

秦顺身后跟着的几人一应而上。

“站住!”一旁看了好久戏的江子羡心中早就愤愤不平,看着这帮人无法无天就要进屋砸东西更是忍无可忍,“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带着一群人凶神恶煞私闯民宅,就不怕官府拿了你们吗?”

“官府?”秦顺站在原地,令收下众人停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讥笑了一声,“看你们这些乡野村夫也是不知我秦家在县里大名的,我家中兄长乃京中三品大员。

你们要去告官,我便看看有哪个官府敢拿我怎么样!”

他并不知道眼前这几个人都是过厌了京中位高权重的生活的,要说如今朝中高官,他们哪个不认得。

季梵扯着嘴角轻笑一声,他倒是想知道是京中哪位三品大员的亲眷敢如此无法无天行事,看他这般行径,一猜便知是往日里仗势欺人惯了。

“不知令兄是京中哪位大人?”

“哼。”秦顺冷哼一声,洋洋得意道,“我兄长乃是当今刑部侍郎。”

原是老熟人秦扬,就算施微和江子羡不认得此人,季梵可是与这位昔日的下属相熟的很。

此人在刑部做官已有八年,为人亲和,做事也勤恳。只是没想到家中有这么一个蠢钝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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