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夺舍了(25)
公子微笑道:“兄台……还要和我客气吗?”
“……”
凌余怀对于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他接下来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开口拒绝,那就不是谦逊而是不识抬举了,所以也只有应承下来。
“公子愿意出手相救,我这个进退无途的人哪里好意思再倔强,真是感激不尽。”
公子微微一笑道:“兄台言重了,我的寒舍就在不远处,请吧。”
两人开始向着某处赶去,奇怪的是,方才还是乌云密布、雷雨交加、震耳欲聋、摇摇欲坠,现在却反而渐渐轻缓了些。
等到达那公子所说的那座‘寒舍’时,狂躁的暴雨已经变成了温柔的细碎小雨,将周围渍成了朦朦胧胧的水墨画,走在其中好像摸不到真实一般。
凌余怀抬头看着那座所谓的‘寒舍’,嘴角不禁抽动,如果这么大且雅致的山庄是寒舍,那他以前在不知名的小镇住的小院怕是连猪圈也不如。
这位公子如果不是故意在装b,那可真是……太谦虚了……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庄子,瞧见了大门上烫金的莫家山庄四字匾额,原来这公子姓莫。
两人穿过一直敞开的大门,细柳般的清清雨水从走廊檐台上如珠帘一样洒下,一个青衣女奴正端着盘茶水迎面走来,见着凌余怀和莫公子已经走近,便微微欠身低声说:“见过少爷。”
凌余怀跟在莫公子的身旁,听到女奴仿佛泉水叮咚一般清澈的好听声音,忍不住抬眼看向对方,正巧和女奴抬头时望来的视线碰触。
没想到,却看见女奴一双墨色的漂亮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强烈恨意,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了一般强烈。
见此,凌余怀心里不禁不解,等再想深究时,对方却已经低下了头,神色很是乖巧听话。
对此,凌余怀除了觉得莫名其妙之外,还感到了隐隐诡异,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和这位女奴见过面,为什么对方会出现那种神情?还是……只是自己刚刚一时看错了?
莫公子淡淡地在一旁道:“玉香,为来到府上做客的客人准备一间风雅舒适干净的客房,准备好今晚的晚膳。”
闻言,玉香乖巧地点头行礼,低头绕过两人去做事了。
莫公子望向一旁的凌余怀,见他看着玉香远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微笑地说:“家居深山,偏远而少有人来往,下人如果因为不小心失了礼数而让兄台感到不适,还请见笑。”
凌余怀当然只能客套道:“无妨,我也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人,莫公子随意便可。”
闻言,莫公子柔情的笑意更甚。
于是两人接着走到大厅,走过大堂,再经过一段小路进入边厅时,整个莫家山庄已经缓缓明亮起来,灯火烘托着山庄里古旧风雅的气派,隐隐能看出许久以前的辉煌。
坐在饭桌边时,凌余怀又见着了先前在走廊里遇见的玉香,玉香一瞧见他就立刻低下头,让他不禁皱眉。
饭菜还没上桌,莫公子就询问了凌余怀的来历。
凌余怀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正被人仇杀所以逃亡在外,于是就编造了一段假故事。
说他有位朋友在某处当芝麻小官,乡里穷困请不起教书先生,便写信请他去,他应邀前往,没想到到了那里却发现这位朋友因生了大病早早就去世了,结果他身处遥远异乡没有一个熟人,导致穷困潦倒现在也回不了家。
听完,莫公子很是同情凌余怀,劝他这样艰难就不要回乡了,干脆开设一个学馆专门教书。
凌余怀叹了口气,演技逼真地愁伤幽幽道:“像我这般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的人,有谁能信得过我呢?”
莫公子突然说:“如果您不嫌弃我资质愚笨,我希望能拜您为师。”
凌余怀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少年,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要这样天真地当真啊!
凌余怀不敢当莫公子的老师,赶紧婉言道:“莫公子,此话言重了,我何德何能做你的老师,能借住一晚已经是万分感谢,以朋友相待就可。”
对于凌余怀的婉拒,莫公子没有开口劝告再强求,他只是叫人又上了些果品和美酒。
那珍奇的水果被端上来,一个个都让人叫不出名字来,装在水晶玉石的盘里真是光彩夺目,斟酒用的竟然还是难得一见的玻璃盏,实在是奢华无比。
莫公子又吩咐道:“把舞女喊来。”
玉香离去不到几分钟就有两个美人进来,一个年纪轻的拍鼓唱歌,一个年纪稍大的吹箫伴奏,乐曲轻柔细脆无比动听,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
唱完后,莫公子又举着酒杯催促两人为他们斟酒,轻笑道:“虽然已经有好久不舞,但可不能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