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顾狐欢+番外(70)
只是最后见呼那策双眼微亮,偷偷带着希冀看向自己,凌伊山心一软,缓和下脸色说:“炎地虽说不如灵镜那般富饶,灵草丛生,多年来底蕴还是丰厚,总告诉你不必一人独自担着,就算妖力暂失,自有我顶上,与你时间好好修养的。”
“多谢师父。”知晓凌伊山妥协,呼那策躬身拱手,唇边带上轻快的笑。
哪怕做事果断,就算凌伊山阻挠也没结果,可呼那策同样更希望得到师父认可与赞同。
他要退出去时,凌伊山抬手掩住唇角,轻咳道:“银灼,为师知你性子,恐怕是交出去了吧?”
“是。”
呼那策毫不犹豫的回答,意料之中让凌伊山又是一阵心梗,他缓缓吐出口气,幽幽道:“炎地的君后……不知配不配得上狐君的位置。”
他是真害怕,若是姬眠欢这都不满足,直接将他一手养大的崽子拐回灵镜该如何是好,只怕那时就算呼那策要拦着自己,凌伊山也要踏破灵镜的土地。
姬眠欢脑中一片灼烫的热,他浑身被汗水浸湿,薄薄的衣衫贴紧胸膛,湿黏一片。
呼那策来时就见他双颊绯红,口中不断呓语,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除去身上是滚烫的。
“眠欢,醒醒。”呼那策将他搂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腕,察觉到脉象中的昏乱时剑眉一凝,当即断开两处锁链,打横抱起昏迷不醒的姬眠欢往玄宫后殿去。
泡入温热的池水之中,姬眠欢在呼那策怀中轻颤一下,他贴近呼那策胸膛,无意识伸出手抱紧呼那策的腰。
灵力从各处经脉钻入他身体里时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口干舌燥逼得他睁开眼,撞进呼那策担忧的眼睛里。
“哥哥,”他埋首于呼那策颈窝,颤抖的声音饱含疲倦,“累了。”
“好难受。”
要疯了。
他抬起手,猩红的妖力化作刀刃要割破手臂,被呼那策及时逮住双手禁锢在怀里。
呼那策望着姬眠欢双臂露出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恍如也被这样一道道割在心头。
将姬眠欢困在怀中,呼那策低头从侧面温柔亲吻着姬眠欢滚烫的脸颊,妖力从他掌心源源不断输送到姬眠欢身体里,调息着温池中涌动进来的灵力。
“我带你去玄池。”
汗滴从发间滑落到鼻尖,姬眠欢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他微眯着眼睛,像是没听清呼那策刚才说的,哑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带你去玄池,”呼那策见姬眠欢安静下来,慢慢放松禁锢住他自残的手,轻声道,“不用怕,不会疼的,有我在。”
“玄池……”姬眠欢痛苦地闭上眼,他双手掩面,吞咽下几口唾液润住干涩的咽喉,“不要……不要过去。”
猩红的血蒙住他的眼前,他的指尖也是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天上是,地下是,到哪里都是血。
“谁的血……怎么到处都是。”
喑哑的哭腔听得呼那策心里难受,他蹙眉安抚地轻轻抱住姬眠欢,“没有血,闭上眼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呼那策抬起手,眼看要砍上姬眠欢脖颈,忽地被捏住手腕,强硬被扭过身子,背对着压在池壁上动弹不得。
他立刻警惕,心里发毛一样战栗起来,感觉到身后的妖不是现在他能镇压住的。
不该将锁链解下,呼那策懊悔自己一时心软。
游走在后背的手将自己滚烫的温度传递给了呼那策,他脸贴在湿漉漉的池壁上,完全无力挣扎妖力翻升几倍的姬眠欢。
怪到不合常理。
呼那策的脑子突然一醒。
自己在入殿之前做了什么?记忆截断到他与凌伊山告别,又招待过姜尧和栖潭,同慕容潇碰面时谈了几句话,他回到玄宫,然后呢?
他分明是见姬眠欢安睡在床,才坐到角落里打坐,待明日问完栖潭细节才决定取心头血的。
被那张痛苦泛红的脸蒙蔽,亲手斩断这个骗子的锁链,又把骗子抱到玄池,但在此之前,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床边,呼那策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想明白一切,脸色沉下来,压着怒火道:“闹够了没有!”
“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察觉到,”压在他身后的妖低笑一声,气息稳当,诡红的眸子里贪婪之色尽现,不安分地将呼那策挺直的背脊和劲韧的窄腰扫了好几眼,“不过,晚了哦。”
幻境之中,哪怕是赤鸢也没办法跟他一斗。
手脚被妖力困锁住,呼那策呼吸一滞,感觉到姬眠欢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Ι去。
他像是还未主动展开花瓣的花,因着主人耐心告急,不顾花苞青涩,强行伸手掰Ι开柔嫩合拢的花瓣,手指挑开重重障碍,要一睹花蕊的艳色。
“姬眠欢——!”
怒斥因尾音的发颤变了味道,他的声音本就偏低,此刻被撩拨得又沉又哑,像是掉落进欲望的池子里吸饱了水,沉甸甸,水汪汪,一碰还会掉几滴透明的津Ι液。
“你这个,骗——呃,”呼那策小腿上的肌肉不自觉绷紧,他的怒骂转了个弯,勾得姬眠欢心里痒痒的,“骗…骗子。”
“哥哥,一会儿再骂我,”姬眠欢望着同幻境外一模一样的锁链,伸手撩开呼那策耳侧的墨发,唇贴在那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低声道,“现在就叫我的名字就好,好不好?”
被按压在池壁之上的呼那策动弹不得,感觉到身后陌生的试探,喘着粗气不想说话,一次次被姬眠欢暗算,再好的脾气也来火了,他闭紧嘴,被姬眠欢两根手指撬开,尖牙擦过柔嫩的指腹,终究没舍得下口。
“叫一声嘛。”
讨好的声音落在呼那策耳畔,他的耳朵不争气红了起来,再嘴硬就太端着了,便闭上眼,不情不愿开口,只是声音低低的,偏偏让人听起来觉得认真又深情。
“眠欢。”
只是呼那策还是太小看狐狸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他浑身一僵,咬紧牙关不肯再开口,被姬眠欢掐住下颌逼迫着张开嘴。
“叫我的名字,或者,”姬眠欢的低笑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我会让哥哥除了喘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里谁也没有,只有我听得到哥哥的声音。”
欲望在呼那策耳畔温声诱哄,他恨自己对这该死的狐狸无可奈何,不只是幻境里无力还手,更是心上的屈服纵容。
“你想做什么。”呼那策认命垂下眼,冰凉的池壁似乎也因他滚烫的脸颊在发热。
“我想要哥哥,哥哥能不能明白?”
显而易见的蹭动在呼那策腿Ι间徘徊,他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觉到姬眠欢的意图,何况回玄宫之前,还压着害臊向慕容潇请教了一点不该知道的东西。
本来以为慕容潇如天上月一样出尘的修者不会明了,哪知对方直接抛出一本书来,眼底竟还有几分你可算来问的意思。
实践来得太快了,呼那策动了动喉结,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昏沉,模糊一片,视觉的感官褪去,触感与听觉便格外敏感。
滚烫的欲望,沉重的呼吸,捏造幻境的主人太过坏心眼,将四周的空气都带上自己的气息,它们紧紧挤压着呼那策的理智,逼迫他沾染上情Ι欲和自己的气息。
良久,呼那策像赴死一样妥协了,他将脸贴在池壁上,完全挡住红透的脸与脖颈,颤声道:“日后再算账。”
“日后算账?”姬眠欢眼睛亮了亮,笑道,“这可是哥哥说的。”
一声声痴缠的轻唤,将姬眠欢暴虐的心搅软,他本想用尽各种脑中所想的手段,反正幻境里呼那策不会受伤。
可那双润湿的金眸压着爱意看过来,剑眉紧蹙,一副无可奈何的纵容的模样,他就舍不得。
他只是抱着呼那策,在其耳侧温柔轻语,“在这里,不会让哥哥太疼,可是出去了,那疼许是避免不了,如此哥哥要放松些,免得到时候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