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298)
秦二老爷眼里闪动着泪花,轻轻拍了拍孙子的肩膀:“去吧,听你三姨的话。”
在秦二老爷的注视中,柳文惠带着宁哥儿越走越远。
秦二老爷想着这可能是生离死别,顿时感觉肝肠寸断。但为了不让孙子担心,他努力保持微笑。
宁哥儿回头看了一眼祖父,对着他灿然一笑。
秦二老爷一语成谶,没过几天,孙侯爷退回京城,首先就把秦家全家下了大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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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破城门入主京城
二月底的一天, 谢景元带着二十万人马兵临城下。
前方城门紧闭,谢景元看着城门感慨了一句:“上一次本王回来, 还是晋王谋反, 一晃眼七八年过去了。子孝子瑜,你们离开京城快十六年了。”
柳文渊看着气势恢宏的城墙,也感叹了一句:“若是祖父还活着, 定然十分想回京城。”
旁边铁柱道:“少爷,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破城门吧。里面都是老百姓, 我们真要硬攻啊?”
谢景元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急什么, 这不得先跟太后娘娘拉两句闲话。”
果然,围城不到半天, 孙振雷上了城头,对着城下喊道:“谢将军, 城外就是你祖父祖母和你父母的坟墓,你谢家百年忠贞要断送在你手里了吗?”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敢问孙侯爷, 你孙家也是开国元勋,你当年为何要在陛下的酒里下毒?为何要毒杀柳贤妃和陛下?先仁孝太子在陛下龙榻前被你们逼迫的自戕,这一笔又一笔的血债,孙侯爷都忘了吗?这天下, 唯有你孙家不配跟本王提忠贞二字!”
孙振雷不想跟他分辨当年下毒的事儿, 又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因为将军割裂江山,无数百姓遭受荼毒,将军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谢景元毫不客气回道:“孙侯爷把持朝政的时候, 可想过这是陛下的天下吗?孙家一代代女子入宫为后的时候, 是想让这天下改性孙吗?孙皇后入宫不到一年, 我妹妹早产而亡, 孙侯爷都忘了吗?本王不想割裂江山, 只想铲除你和秦孟仁这两个国贼!”
孙侯爷知道说道理说不通,只能来硬的。
“谢将军围困京城,致使京城无数百姓陷入惊慌之中,无数将士们与父母妻儿天人相隔。既然将军不知悔改,本官只好让将军体会一下老百姓骨肉分离之苦。”
说完,孙侯爷手一挥,城墙上掉下两个吊篮,里面赫然是两个人。一个是谢领峰,一个是蒋氏的亲兄长,前任承恩伯世子蒋大人。
谢景元冷笑一声:“孙侯爷这是跟秦孟仁学的吗?可惜秦孟仁已经逃往江南,顾不上孙侯爷了,白将军的尸身还是本王帮忙收敛的。”
孙侯爷的声音中气十足:“将军自幼无父无母,全赖老侯爷一手把你养大。他是你的亲叔父,你祖父的亲生子,你忍心看着他无辜惨死吗?”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孙侯爷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刚才我跟孙侯爷算的那几笔血债,孙侯爷准备什么时候还?”
孙侯爷不再跟他啰嗦:“谢将军,速速带着你的人离去,若不然,这绳子一断,他二人就要摔成肉饼了。”
谢景元忽然对着铁柱伸手,铁柱非常机灵地地上了一把弓箭和两支箭。
城楼上的谢领峰害怕起来,对着城下大喊:“景元,景元,我是你二叔啊。二叔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这么多年,这个家里被你连累,爵位没了,贵妃死了,你还是这么狠心肠吗?”
旁边柳文渊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话:“谢侯爷,景元当年把世子之位让给贵府公子,这还不够吗?敢问侯爷,贵府世子爷当年栽到景元头上那个孩子还在吗?”
还没等谢领峰回话,谢景元已经搭攻对着谢领峰:“二叔,你放心,以后我会把爵位还给谢家的。”
柳文渊劝道:“景元,要不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谢景元的眼神十分坚定:“子孝,本王今日让了这一步,后面会有无数的人会被挂上城头,我二叔也会遭受更多的折磨,既然如此,我亲自送他上路,绝了孙振雷要挟我的想法。”
话音一落,谢景元的两支箭一起奔向谢领峰,嗖嗖两声,一起扎在谢领峰的胸口。他射的力道大,位置准,谢领峰当场气绝身亡。
至于旁边的蒋大人,谢景元连看都没看一眼。对他而言,蒋家人就跟普通路人一样,不需要他放在心上,他也不需要对蒋氏有任何承诺。
孙振雷见到谢景元这么绝情绝义,心里暗骂了两句,让人将蒋大人拉上了城墙。
谢景元对着城墙上喊道:“孙侯爷,本王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若是肯投降,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不死,若是负隅顽抗,两日后,本王就要攻城了。”
孙振雷气哼哼地去找孙太后:“这个狼心狗肺的贼子,将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孙太后的脸色非常差,往日保养较好的孙太后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了很多。自从北伐失利,一连串的打击让孙太后的老态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她本以为此次抓住了重要人质,收服北方如探囊取物,哪知秦孟仁却私自把人质藏了起来,又碰到柳文惠这个吃里扒外的 东西,一个小小的女子,致使战局扭转。
谢景元兵临城下,意味着大雍大半的江山已经被他占据,城里这些兵马根本撑不了太久。
近六十岁的孙太后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以前秦孟仁在的时候,什么事情他都能想在她前头,可他现在为了那个女人毫不留情地背叛了孙太后,还留给她一个烂摊子。
孙太后木然地坐在那里,好久后才抬起头看向孙侯爷:“大哥,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孙侯爷沉默下来,片刻后道:“娘娘,臣知道城中有一密道,我们从密道中走吧,还能保存一线希望。”
孙太后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忽然嘶喊起来:“秦孟仁这个狗贼,他误了哀家!”
孙侯爷的火来了:“你怪谁?我跟你说过一万遍,他不可靠,他满心里都是他自己的算盘,你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不顾人伦羞耻,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孙太后哭完后把眼泪一抹:“大哥,不要惊动任何人,大哥带上大侄儿,我带上陛下,我们先走。”这意思是剩下的人不带了。
孙侯爷一窝子儿孙呢,都是亲生的,舍下哪一个他都心痛。想到这里,他越发痛恨秦孟仁,都是这个狗贼造成今天的被动局面。
孙侯爷辞别孙太后,先奔赴大牢,将秦家人杀得一个不留,然后回家预备逃走的事情。
就在孙侯爷策划逃走的时候,另外一家也在悄悄商议事情。
“老爷,怎么办呀,要是谢贼进城,我们全家都是个死啊!”一个两鬓带一点花白的妇人在哭泣。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跟太后娘娘是这种关系,割也割不断。说来说去还是三丫头当年糊涂,铁了心要做亲。”另外一个老头子面脸愁容。
“三丫头有什么错,她只是想一心一系对一个人好,谁知道遇到个豺狼,年纪轻轻死于非命。我们的女儿都没了,我们还要受连累。”妇人又哭起来。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到了这个时候,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夫人,我要是做了什么事情,以后你可别怪我。”
“老爷,你去吧,我不怪你,只要能救下孩子们,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
“这事儿得你配合我,我得去找几个帮手,光我们不成啊。”
“老爷你说,我听你的!”
夫妻两个凑在一起喁喁私语,妇人听完后咬咬牙道:“我听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