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174)
落落就这样在父母中间走来走去, 从父亲怀里冲到母亲怀里, 又从母亲怀里冲到父亲怀里, 一边跑一边哈哈笑,疯得满头都是汗水。
玩了个把时辰后,落落累了,吃了顿饭之后被星辰带去睡觉,屋子里只剩下了两口子。
柳翩翩问谢景元:“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谢景元撩起袍子坐到她身边:“你帮我找个媒人,去韩家给铁柱提亲。”
柳翩翩笑起来:“这可真是,我还没给韩家回话呢,又要去韩家提亲。”
谢景元捞起腰间的玉佩玩耍:“铁柱是我弟弟,月升是你妹妹,都不能委屈了他们。一啸勇猛的很,我以后要有大用的,你好好问问月升,一定要她心里乐意才行,一点不能勉强,别以后成亲了嫌弃夫郎丑,到时候要坏事的。”
柳翩翩轻轻呸了一声:“你别小瞧我们月升,她可不是那等肤浅的人。我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成就成,不成不勉强。”
谢景元嗯一声:“可以,铁柱这边你准备找谁去提亲?”
柳翩翩想了想之后道:“让我大嫂去可行?”
谢景元点头:“可以,聘礼下厚一点,以后月升的嫁妆也厚一些。”
说完,他伸手把柳翩翩捞进怀里,仔细端详她的脸,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眉:“总算养回来了,往后我要往家里多放几个人,你出去也要多带几个人。”
柳翩翩轻轻嗯一声,斜躺在他怀里:“谢大人天天往家跑,可别耽误了公事。”
谢景元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坠:“落落现在不扯你的首饰了吗?现在整个西北缺钱缺的要死,好久没给你打首饰了。”
柳翩翩轻笑道:“我又不进宫,又不办宴席,打什么首饰,把钱留着充军吧。”
谢景元见她乌发散落,衣裙和自己的衣摆纠缠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腹内那把火腾地烧了起来。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与她近距离对视,桃花眼里流动着忽明忽暗的光。
柳翩翩轻轻侧首看着他衣襟上的暗纹,伸手抚了抚:“什么时候这乱糟糟的日子才是个头呢。”
谢景元低头在她脸上亲一口:“谁知道呢,不管那么多,暂时会稳当的。”
碰了这一下,他感觉不够,又一下、又一下,越碰越不够,越想要更多。
谢景元不想忍耐了,伸手将她抱起,直接让她坐在桌子上,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脸。
柳翩翩见正房门开着,轻轻骂他:“落落随时会进来的。”
谢景元的眼里闪烁着捕猎一样的光芒,听见她软软的声音,一边寻芳探蜜一边与她说悄悄话,一会儿夸她两句,一会儿偷偷看两眼……
家里的人都十分规矩,只要谢景元回来,丫头婆子们没有得到召唤从来不进正房。
一场胡闹持续了半个时辰,谢景元叫了水给她擦洗干净,然后抱着她进屋里一起歇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柳翩翩一睁开眼就看到谢景元正用一只手托着头看着自己。
“你今日不走吗?”
谢景元捞起自己的一小撮头发轻轻在她脸上蹭来蹭去:“不走了,在家里陪你,明日再去办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柳翩翩轻轻翻身,与他脸对脸躺在那里。
“那两万多俘虏还在我们这边呢,该干的活儿差不多干完了,总不能一直养着他们。”
柳翩翩知道他把那些胡人俘虏留下干活的事儿,修房子、铺路、烧窑,什么苦累的活儿都让他们干。俘虏们都是草原上成长起来的,性子野得很,什么时候干过这些活儿,有些人当场反抗。
谢景元下命令,有反抗者,当场斩杀。
眼见着一个个反抗的刺儿头被砍了头颅,那些俘虏们渐渐安定下来,开始老老实实干活。一场战役让边关男丁紧缺,谢景元把这些俘虏们往死里奴役了个把月,因着手里粮食紧张,这才想着把他们送回去。
但可不能白送,他已经让柳文渊写了一封信,着人送到胡人王庭去。从对方接到信之日开始计算,十五天之内,胡人要送来三千匹马、五千只羊、两万张羊皮和一万两黄金。迟一天,他就要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杀十人,迟两天,杀二十人。
到明天中午,半个月期限就要到了。
柳翩翩想了想之后道:“我估计对方不会这么痛快。”谢景元狮子大张口,一下子要这么多东西,胡人肯定不会答应。但这两万生力军胡人又舍不得,还不知要怎么扯皮。
谢景元冷笑一声:“肯定的,明天会来人,但东西不会那么齐全。好说,我就按照人数和东西的占比来放人,给一半东西放一半人,其余的人仍旧按照之前的游戏规则,慢慢杀。既然他们不肯要,我肯定不能把这些军中好手送回去。他们又不肯降伏,那只能杀了。”
柳翩翩听得心惊肉跳,可她知道,二十万胡人军队入关,能活到最后的,全部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放回去一个,将来汉人就要多死几个人。如果不能换来好处,与其让关内的老百姓被杀,那不如把这些胡人杀了吧。
柳翩翩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在他之前的伤疤上面摸了摸,那伤疤已经非常淡。
“那药膏子头先配了一半就打仗了,最近我正在让人找药材,等配齐后给你和星辰一人一瓶。”
谢景元眯起眼睛笑:“怎么,太太嫌弃我身上有伤疤?”
柳翩翩伸手在里面摸了两把,谢景元倒吸一口凉气:“你再这样,我们再来一次吧。”
柳翩翩立刻收回手:“你想得美,明天你去办你的事情,铁柱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谢景元在家里腻歪了一整夜,第二天神清气爽去了议事的地方。他现在军政一把抓,武将们来这里,文臣们也会过来。
蔡知府死了,谢景元让柳文渊领了这差事,把个柳文渊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他一忙,柳文胜和陆双平也跟着脚不沾地,甚至连云容恩都被柳文渊让人抬过来帮忙。他是本地大户,有时候稍微点拨两句,就能给柳文渊省去好多麻烦。
外地三个巡抚之前被谢景元截了赋税,当时一个个梗着脖子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后来谢景元直接截断了通往京城的路,把整个西北三省围了起来,三个巡抚立刻蔫儿了。
好在谢景元也不自立称王,还跟朝廷打了招呼,孙太后给孟家的封赏让三个巡抚们松了口气,要是这个土匪真的要占山为王,他们都得成反贼。
现在整个西北就有些不伦不类,除了边城,其余地方的民政还归三个巡抚管,但巡抚们都要定期往谢景元这边汇报。
这叫什么事儿哦,巡抚们都是封疆大吏,现在却要对一个从三品的兵痞低头。
可是不低头又能怎么样呢,朝廷虽然没给谢景元正名,但还没给他扣反贼的帽子,看来京城那边是自顾不暇了。他们要是敢继续梗着脖子,这个土匪会立刻把他们换了。
还记得那个蔡知府吗,被他挂在城门上晒了好几天,然后挫骨扬灰。
造孽啊!
谢景元一进大厅,众人都站了起来。
谢景元摆摆手:“都坐,长话短说。”
袁将军先开口:“元若啊,今早外头有胡人信使过来,我让人带下去歇着了,可要见一见?”
谢景元端起旁边的茶盏问道:“东西可带齐了?”
袁将军叹气:“只带了三分之一。”
谢景元嗯一声:“那就给他三分之一的人,挑那些身体差一些的送回去。剩下的留着,继续找活儿给他们干。等会子就打发他们走,走的时候当着信使的面,在城外杀十个。”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谢景元轻轻啜了一口茶:“怎么,诸位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袁将军反应过来:“元若说的哪里话,胡人前一阵子入关,烧杀淫掠什么不干。不杀他们,将来难道留着再糟蹋我们的锦绣江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