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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95)

金蛋银蛋正好进帐篷,没听见前面的话, 只听见最后这一句。又见盛槊跪在地上一脸愁容, 他们先幸灾乐祸, 而后跪下去求情。

金蛋:“世子爷,槊哥说话一向都很难听,仗着自己的名字好听,总骂我们是两个傻蛋——可难听了。他这个人一向就是这般,您不要跟他计较啊。”

银蛋也点头,“是啊,他总是骂人——世子爷,他骂您了吗?”

盛槊便习惯性一巴掌一个蛋,将两人打到角落里去蹲着,而后再次跪下,跟盛长翼道:“世子爷,属下说的,您多想想,别等最后您辛辛苦苦为她铺好路,结果到您这里,到手的鸭……阿不,到手的凤凰飞了。”

盛长翼此时已经坐下,淡淡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自有定夺。”

盛槊叹气,“是。”

他招呼两个蛋一起出去,站在门帘外面长叹短叹。实在是行兵打仗他在行,但是情爱之事,他们这些人两眼摸不到北。都是光棍,谁也帮不上谁。

只是看着班家给折大人都写信了,他着实是着急。等到折松年的信一回,此事基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难道到时候世子爷还要去抢亲么?

不过——写信……对啊,这种冬日,又是年节,快马行不了,船也行不快,从京都送信去青州,怕是就要两月多,等送到信,拿了折松年的书信再送回来,又是两个月。

那就是四个月吧?要是他在路上做点手脚,便是五个月。

盛槊眉头染上喜色。就这四五个月,足够他们做下许多事了。

作为世子爷肚子里面的应声虫,他敢肯定,世子爷心里定然有这个打算。

但是……在这四个月里,世子爷要怎么做才能将折姑娘拐回云州去呢?

这个真的猜不到了。最近世子爷做事情,连他都不告诉。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

他再次叹息,深觉自己可能在世子爷身边尚且称不上心腹。不然许许多多的事情,他该提前知晓。

想到这里,他便愁容满脸。金蛋银蛋摸不着头脑,但还在劝他,“槊哥,你以后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了,你看,世子爷都生气了。”

银蛋好奇,“槊哥,你骂世子爷什么了”

盛槊被他们搞得暴躁,骂道:“滚一边去,别烦我。”

结果后面帘子一动,世子爷走了出来。盛槊连忙过去,“世子爷,您要去哪里。”

都下半响了,天色马上就要黑,晚上陛下还有家宴呢。

盛长翼淡淡道:“去……去南陵侯府,我想起来,有件事情还没跟折姑娘说。”

盛槊眼睛一亮,立马道:“是!”

然后见世子爷身上没点东西,顿???了顿,还是迟疑的道:“咱们带来的宝石还有许多——世子爷,不带一点?”

去见其他人还好,但是去见折姑娘,空手去好吗?

他总觉得带点东西妥当。

盛槊这般一说,盛长翼就停下了脚步,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是金蛋和银蛋也知晓要做什么了。

金蛋:“我去拿一袋子宝石。”

银蛋:“咱们还带了金叶子——要点吗?”

盛槊:“去拿去拿,都带着。”

金蛋银蛋应声而去,盛槊便小声道:“世子爷,您这般才是对的,姑娘家么,不能一直不见面的,她们忘性大,尤其是折姑娘,您没看她身边的其他男人么?都斗得跟公鸡似的了。”

“这男人有情,就跟孔雀一般,张开漂亮的尾巴,且开屏呢。”

“那人家都开屏摇尾巴,您端坐着——他们那几个的尾巴都凑一块将您盖住了。”

盛长翼的眸子危险的看着盛槊,盛槊也不怵,他自问忠心耿耿!

但也不敢再多说了,只最后说一句。

“傅宴随班四个都坐在桌子上吃菜喝酒了,世子爷,您还没凳子坐上桌,您瞧瞧这事情闹的——”

然后在盛长翼越发阴沉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嘀咕了一句,“不说就不说,又这般看人。”

等到金蛋银蛋用好看的锦囊装了宝石和金叶子来后,盛槊又不放心,亲自打开看过,确定无误之后,才跟盛长翼道:“可以的。”

盛长翼嗯一声,“那便走吧。”

一群人往南陵侯府那边走去,路上还碰见了其他府州的世子。盛长翼颇得皇帝的欢喜,这两日又出了风头,直接投靠了四皇子,四皇子的人便对他格外的亲近,亲近太子的,便也绕着他走。

不过盛长翼这个人,虽然说起话来算不得臭脸,但人是真的冷淡,你说一句,他回你一句,必然不会多话。

这般明显的态度,大家都是世子,他还是一个云州世子,便没人搭理他了。

倒是有人笑着道:“你往女眷那边去——去找谁?”

盛长翼:“康定姑母。她说,她要请我吃顿饭。”

其他人就想起了昨日的事情。昨日那事情,打的是秦家的脸,康定长公主素来跟秦家有仇,虽然十几年不曾再说过,但大家也都知晓。

便也能明白康定长公主这顿饭请的缘由是什么。不过现在这个时辰……他们问,“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辰,且晚上还有陛下赐的家宴……”

盛长翼便露出一丝狐疑,“可姑母说要谢谢我,让我现在去。”

熟悉康定长公主的便笑着道:“姑母定然不是那般想要谢你。她啊,觉得欠了人情,便总是这般还。”

比如现在,不在饭点将盛长翼叫过去吃饭,那自然是吃不成的。

盛长翼耐心的听完他说话,然后道别,继续往前面走去。盛槊便小声问,“世子爷,咱们真的要去康定长公主那边吗?”

盛长翼一边走一边道:“嗯,带着她去一趟。她今日下午来,便是这个意思。”

盛槊:“好嘞。”

盛长翼瞧见他高兴的模样,脚步顿了顿,还是告诫道:“到了南陵侯府,在她面前,在她家人面前,不能提及我……我心慕她的事情。”

盛槊皱眉,“为什么?”

盛长翼:“没有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时候说了,便真的见不到她了,也得不到她的信任。

盛槊着急,还要再说什么,盛长翼转头,道:“但你有一事说的很对。”

“姑娘家,不能不见面,要常见才是。”

并不是一份爱慕之情,都是鼎峰才相见的。他以为她到鼎峰之后,便能自由些,但是爱意难说,谁又说得清呢?

他不缓不慢往前走去,盛槊在后头听了此话,倒是笑起来,“这就对了嘛。不能一下子说出来,但也要徐徐图之。”

金蛋和银蛋并不知晓自家世子爷早就对折夕岚起了心思,听见两人的话,糊里糊涂的。

还没等他们细想,盛槊就一眼瞪过来了,“待会不要胡说八道——不,你们两个最好不要说话。”

两个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缩成一团,成个鹌鹑。

于是一主三仆到了南陵侯府,盛槊先在外面跟春萤说,“我们家世子爷想跟折姑娘说句话。”

春萤赶紧道:“是。”

她撩开帘子,里面共有四个人。一个是宴鹤临走后又过来闲聊的班明蕊和伯苍,还有便是刚刚就一直在的班鸣岐。

春萤瞧了,放心的笑着道:“姑娘,云王世子爷来了。”

折夕岚好奇的站起来,小声道:“估计是来问我要他办什么事情的。”

她欢喜的出门,后头跟着其他三个。

盛长翼站在风中,见她乍出来冷着了脖子,便道:“去里面说?”

折夕岚还没接话呢,盛槊立马接了一句,“我们世子爷的意思是,怕您冷着。”

他可积极了。

折夕岚呆了一瞬,“啊?”

盛槊:“……”

还是没经验啊。他看见班鸣岐从帐篷里出来,便有些着急。一着急,便想给世子爷解释解释。

不过显然,他解释的并不算太好。便看向金蛋银蛋,“给伯苍少爷的礼物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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