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侧头一看,好家伙,什么墙壁,自己摸到的分明是苏骨的胸肌!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温舒震惊。
苏骨就正说:“这是我房间。”
的确,温舒的小叔叔和大叔叔临时住进了温舒的房间,温舒则是住进了苏骨的房间。
苏骨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来拿点东西。”
温舒“哦”了一声,说:“你拿吧。”
苏骨磨磨蹭蹭的,其实也不是要拿东西,他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身家居服来。
其实他现在穿的就是家居服,一身黑色,苏骨又掏出了一件,看起来应该是夏天的家居服,深蓝色丝绸质地的睡袍,如今是冬天,还是数九寒天,看着这软绵绵滑溜溜的丝绸,温舒登时打了一个冷颤。
苏骨拿出衣服,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开始换衣服。
先是把自己的黑色上衣脱掉,“哗啦——”扔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弯下腰来,动作极慢极慢,就好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缓缓的退下自己的黑色长裤。
苏骨弯腰的动作,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反而衬托着他荷尔蒙爆发的躯体,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杰作!
哗啦——
苏骨把长裤一扔,慢条斯理的拿起蓝色的丝绸睡袍,轻轻抖了抖,然后慢条斯理穿上。
一条袖子,然后是另外一条袖子,慢悠悠的穿上。
分明是最简单的穿衣服动作,苏骨却搞得骚气外露,好像要把荷尔蒙甩在温舒的脸上似的。
咕咚——
温舒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发干,整个人也有些燥热,立刻撇开头去,不再看苏骨。
但是他不看苏骨,还能听到响声,苏骨应该是在系睡袍的腰带。
丝绸特有的柔软和光滑,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嗖——”一声,随着轻响,腰带终于系好了。
温舒背着身,回着头,但是他的耳根子已经通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上。
苏骨“表演”完毕,本以为温舒不为所动,但仔细一看,温舒的脖子都红了,红彤彤的能滴血。
苏骨不由轻笑一声,走过去,低头在温舒的耳边轻轻一吻,沙哑的说:“晚安。”
说完,不等温舒反应过来,直接大步离开了卧室。
温舒后知后觉,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揉了揉,吐槽说:“神经病啊,大半夜换夏天的睡衣!”
温舒后半夜做了个梦,梦中软绵绵滑溜溜的睡衣,“哗啦——”一声从苏骨的肩头滑落下来,温舒大喊一声:“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小妖精就地正法!”说着十分豪气的扑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温舒从梦中醒来,火急火燎冲进浴室,赶紧冲了一个澡,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一遍,这才松口气。
温舒从楼上下来,八荒说:“老板,醒了?”
“哦……嗯。”温舒下楼的时候,瞥了一眼苏骨,苏骨已经把那骚气的睡袍换下去了,又是一贯黑色的衣服。
八荒说:“老板,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
做、做梦?温舒立刻说:“没有啊!”
“不可能,”八荒说:“肯定做梦了,我在隔壁都听见了,老板你大喊着什么捉妖?老板难道做了捉妖的梦?”
温舒呵呵干笑了两声,是啊,捉了一晚上妖,但并非是妖怪,而是磨人的小妖精……
今天是把小女孩送走的日子,很快就有人来接小女孩了,戉隹特意拿了一只粉色的小熊送给女孩,小女孩很高兴,蹦蹦跳跳就离开了中古店。
但是……
下午的时候,哪知道小女孩又被送回来了!
温舒惊讶的看着小姑娘,说:“怎么……怎么又给送回来了?不是去投胎了吗?”
负责送小女孩的人也很尴尬,对苏骨说:“大人,这孩子不能投胎,因为她的尸骨不见了。”
温舒说:“什么叫尸骨不见了?”
温舒是门外汉,不懂这些,但是其他人一听,瞬间全都明白了。
无非是两种可能。
一种是小女孩的尸体被人毁坏了,没有尸体,小女孩的魂魄就会慢慢消亡。
第二种就是,小女孩的身体被人藏了起来,永世不得超生。
温舒震惊的说:“谁跟一个孩子真么大仇?”
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这仇恨都大了一些吧?
在找到小女孩的尸体之前,小女孩都不能投胎,所以那人又把小女孩送了回来。
这下子好了,小女孩只能暂时在他们这里住下来。
“呜呜呜——呜呜……”
小姑娘一回来就哭了,哭得特别伤心,怎么也哄不好。
温舒拿着粉色的小熊,在小姑娘面前晃了晃,说:“宝贝,你看看,这个小熊多可爱,别哭了,哥哥跟你玩小熊好不好?”
苏骨听温舒这么温柔的哄小姑娘,这种醋都要吃,抱臂冷声说:“丑。”
也不知道是说粉色的小熊丑,还是小女孩哭起来丑,小姑娘的哭声登时戛然而止,停止了短暂的两三秒,随即……
“哇呜呜呜呜——”
“哇呜呜呜!!!”
“呜呜呜——!”
温舒:“……”
温舒狠狠瞪了一眼苏骨,说:“哪凉快哪待着去!”
苏骨则是说:“不许你叫她宝贝。”
温舒:“……”我日了苏骨大爷了!
众人轮番上阵,去哄小女孩,这次连小叔叔温白羽哄起来都不管用了。
“呜呜……疼……疼疼!”
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着,可委屈了,用小肉手擦着眼泪。
温舒奇怪的说:“疼?哪里疼?是受伤了吗?宝贝别哭,告诉哥哥哪里疼。”
苏骨又听到温舒叫小女孩是“宝贝”,刚要开口,就被温舒瞪了一眼,说:“你闭嘴。”
苏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女孩委委屈屈,擦了擦眼泪,吸溜了好几声,伸出小肉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肚肚。
温舒说:“肚子疼?是饿了?着凉了?”
苏骨不以为然:“鬼怎么着凉?”
温舒:“……”
小女孩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这回不是指的小肚肚,而是靠下的位置,小姑娘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指了指。
这下子尴尬了,这个位置,当场的男人们立刻撇开头去。
温舒说:“她是不是想上厕所?”
苏骨又说:“鬼不需要上厕所。”
三山干脆说:“要不然……我带她去看看吧。”
三山抱起小女孩,去了洗手间,咔哒关上门。
进去足足十分钟,又是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三山黑着脸走出来。
三山的脸色太难看了,小女孩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看到温舒之后,立刻伸手要温舒抱抱。
温舒把小女孩接过来,哄了哄,说:“三山,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三山脸色还是那么难看,说:“她的下*体,被人破坏过,做过割礼。”
“什么?!”温舒吓了一跳,看向怀里的小女孩。
三山又说:“小姑娘很有可能是感染死的。”
小女孩已经变成了小鬼,自然不可能感觉疼痛,她的痛疼,已经刻在了灵魂里,永远无法消弭。
怪不得小女孩总是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原来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温舒感觉到一股冷意从后背爬上来,这小姑娘才几岁?还没上小学,是谁这么丧心病病狂?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还是不是人了!”温舒气愤的直打哆嗦。
小女孩迷茫的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温舒,似乎感觉到温舒生气了,把手里的粉红色小熊塞给温舒,示意温舒玩玩具。
温舒看到小姑娘反过来“哄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原来不只是乔诗诗,小姑娘也是受害者。
苏骨眯眼说:“那么就有一个问题,其他的受害者,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尸体都没有被藏匿或者毁坏的现象,为什么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