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尊掌中菇+番外(134)
半晌,才说道:“我当时掉入水池当中,脑海便不断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让我进入这里,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路老,你看那水池中的东西,你可认得?”亓砚卿见路老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伸手指向那水池道,“那里面的怪物我从未见过。”
听到这话,路老站起身看向那水池,在看清楚水池中究竟是什么后,一脸惊恐地后退一步道:“潜鳞,这东西是潜鳞!”
见路老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亓砚卿拉直路老的胳膊,将路老拉回来道:“路老,你冷静一下,现在这地方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若是不冷静的话,咱们两个都要将性命葬送在这里。”
那路老许是将这番话听下去了,脸色有些不好地说道:“我知道咱们进入的这个传承之地是谁的传承了。”
说着,路老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双眼有些放空地说道:“曾经有一座城池叫做飞翼城,飞翼城的城主是一位邪魔道的修士,他一直镇守这飞翼城。但是,直到有一天,飞翼城一夜灭城,这飞翼城的城主也从此消失,而那飞翼城城主的坐骑便是潜鳞。”
邪魔道的修士?
亓砚卿一愣,随即看向那路老道:“这潜鳞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路老在听到这潜鳞之后,会是这般反应?
“说起这潜鳞便不得不提及那飞翼城的城主。”路老双眼眯了一下道,“他决定将魔兽和妖兽结合在一起,便可诞生出一种听他命令的奇兽,所以,潜鳞便诞生了。”
此话一出,亓砚卿瞳孔地震。
那魔兽本就是种没有灵智只知杀戮的种族,如何能与其他妖兽结合?
“这潜鳞有着魔兽的身躯以及妖兽的神智,但是,它并不会听命于人类。”路老看向那河里的潜鳞道,“潜鳞没有眼睛只能靠听觉辨别方向,以水为生,离开水便毫无战斗力。但是一进入水中,即便是越级而战,都很难伤及本源,而且无论是修士也好,妖兽也好,那潜鳞都会将其吞噬。”
听完这番话,亓砚卿深吸了一口气。
那也便是说依照他们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打败这潜鳞,所以,他们还是躲着点走吧!
思绪至此,亓砚卿环视一圈,见眼前有一个通道便说道:“路老顺着前面一路走,能否出去?”
此时,路老状态好了一些站起身道:“这条河不是死河,咱们沿着这河流走,定是能寻到出口的。”
得了这话,亓砚卿微微颔首朝着那通道走去。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能待在这里不动,他能看出来,那河里的潜鳞不对他们动手是因为他们在岸上。
但是,他也看到他们所站的岸边上面有藻类,那也便是说这河是会涨潮的。
他们要是在继续在那里待下去,等到河涨潮之时,他们所站的石岸便会被淹没。
到时候,那潜鳞便可随便对他们动手。
所以,他们现在要在涨潮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想到这里,亓砚卿不禁叹了口气。
虽说都是考验,但是,这飞翼城城主的考验当真是折磨人。
跨过那通道的门,两人便到了一处阴暗的山洞当中,这山洞之中非常潮湿,两边石壁之上也长着厚厚的青苔。
而且,在他们的前面并没有路。
见此,亓砚卿眉头紧紧皱起,转身想问路老这就究竟是何处。
可当他转身之时,才发觉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人,而他进来的那个洞口已经不见踪影,现在的他已经被困在这洞穴当中。
不对,这洞口消失许是因为他们进入所谓的考验当中,但是,他分明一直都听到他身后有脚步声。
而且,他也能听出来那脚步声就是路老的,那为何现在却不见这路老?
思绪至此,亓砚卿汗毛瞬间炸起,连忙握紧手中的短刀。
就在这一刻,他只听耳边传来一阵破空声,他未有半丝犹豫,直接挥刀劈向那破空声传来之地。
“当”
随着一声短刀与石壁撞击在一起的响声,亓砚卿眉头紧紧皱起。
他自以为自己速度已经很快了,可他依旧没有砍到那东西,也没有看清楚那袭击他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得已收回目光,再次环视洞穴,却忽然看见洞穴深处一道缝隙正在发亮。
他赶到那缝隙所在之地,把手放在那缝隙处,便感觉有风拂过他的手掌。
见此,亓砚卿双眸瞬间亮起。
这缝隙外面便是出路。
可就在他将那挡着缝隙的石头移开的瞬间,成百上千只福鼠从他后面飞了出来。
他本身就站在那缺口面前,福鼠朝外飞,不断地撞击着他的后背,似乎是想将他也推出洞穴。
直到此时,亓砚卿才发觉,他们这洞穴在悬崖的中间,从这个洞穴出去,
而那河流之中还有许多潜鳞正在蠢蠢欲动。
他若是从这里摔下去的话,怕是就要成为潜鳞的食物了。
思绪至此,亓砚卿死死地扒着洞穴两边的石头,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可他所在洞穴之中的福鼠实在太多了,而且,那福鼠就好像故意要将他推下去一般,除了那些不断撞击他身体的福鼠之外,还有一些福鼠在不断地啃咬着他的双臂、双腿以及整个后背。
他本想引真气护体,但却发现他体内的真气不知何时被禁锢住,一丝都无法动用。
他只能硬扒着石头强撑着等待着福鼠全部飞出去,可让他有些绝望的是那些飞出去的福鼠,竟然会从缝隙之中飞进来,再次撞击啃咬着他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亓砚卿便觉自己之前被咬伤的手忽然一阵疼痛,那疼痛瞬间蔓延他整条胳膊。
不过一息时间,亓砚卿便觉自己已经感知不到自己胳膊所在。
他如今本就是靠着两条胳膊撑着自己,如今一条胳膊使不上力气,全部的压力就压在了另外一条胳膊之上。
亓砚卿呼吸不禁有些急促,难不成,他当真要命丧于此吗?
这前辈所谓的考验,便是如此不讲理吗?
就在此时,他那原本麻木的手臂再次传来一阵疼痛,而且,这次的疼痛很快蔓延到整个身体,此刻,他只觉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
而伴随着疼痛来的,则是钻心刻骨的痒,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发痒。
他觉得自己若是不止痒的话,会活生生地痒死。
此刻,亓砚卿只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他当真是抗不过去了吗?
可是,就这么倒在这里,当真是不甘心啊!
心中如此之想,亓砚卿缓缓合上了双眼,身体也不受控地朝前倒去。
就在亓砚卿要放弃之时,他忽然感觉身子一顿,随即便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搂住腰,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亓砚卿有些费力地睁开双眼。
而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云龛。
在看到云龛的一瞬,亓砚卿只觉得精神上来了一些,他刚想问正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下一刻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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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砚卿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挣扎着睁开双眼。
这才发现此刻他正被云龛背在背后,而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涂了一遍药,衣服也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红衣。
见此,亓砚卿靠着云龛的背上道:“云龛,仙尊,我险些以为我要死了。”
云龛脚步一顿,随即说道:“不会的。”
“云龛,你为什么会到此地?”
“我觉得你会来。”
闻言,亓砚卿不禁笑出了声音,看来,他与云龛之间还是了解的。
笑够了,亓砚卿咳嗽两声才继续说道:“云龛,一别十年,你过得可还好?”
“嗯。”
听到这话,亓砚卿用力搂住云龛的脖子道:“云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