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84)
“哪里拿的里衣?该不会是……”
“我偷的!”傅予安紧闭着眼,难堪极了,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砸出来,“是我不知羞耻,是我……两年前走的时候……偷走的。”
八百多个日夜,他每每想他想得受不了了,便会把这里衣偷偷摸摸地拿出来,抱着偷一宿安眠。
“你偷的?”祁仞也大吃一惊,他直起身子,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扯起来。
触手一派温热滑腻,祁仞垂头看去,顿时红了眼。
他怎么……怎么能……怎么可以!
傅予安索性丢了最后一丝羞耻,攀着他肩膀坐到他腿上,张口舔上他喉结,声音已隐隐有了泣音:
“对不起……对不起祁仞……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好想你,一直都很想你。信都是故作矜持,是我……都是我的错。”
略显粗糙的里衣布料磨得他大腿又痒又疼,祁仞目光闪烁片刻,大手顺着下摆摸到他腰上,似是妥协一般,埋头在他颈窝,叹道:“你又瘦了。”
傅予安闻言惊呼一声,猛然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你不喜欢瘦的吗?我……我多吃点……多吃点就能长出来肉了,你别……你摸这儿!这有肉,你摸!”
他拉着他手挨到腰后那肉多的地方,光滑地没隔一层布料。
“不是不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祁仞说,“别哭了,今天不做,你刚来,先好好休息。”
“啊?”傅予安还是一脸的惊疑不定。“你是不是厌弃我了?是不是怪我拿了你的里衣,还……还这般姿态,你不喜欢了对不对?”
祁仞当然喜欢,这跟以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是自己梦里才敢奢求的场景。
如今却活色生香地就在自己眼跟前儿,心里那点赌气早没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来下,身上的人却不让他冷静,又磨又蹭,简直把自己这些年画画本子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祁仞招架不住,按着他脑袋咬上他脖颈,在那上边印下一枚齿印。
傅予安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也不躲,吃痛咬着牙,一副献祭似的模样。
祁仞抱着他起来,大步迈向里间床榻。
“去床上,外边冷。”
傅予安把头埋在他胸前,光裸的双腿在微凉的空气里微微晃荡,说什么都听之任之,乖巧地像只受伤的小兽-
早上起来已经不见祁仞的身影了,傅予安穿了件他其他的里衣——是他哭着求来的。
“祁仞?祁仞!”
四下无人,床里面还是温热的。
他想撑着坐起来,腿疼腰也酸,于是只好作罢。
所幸嗓子还算正常,昨晚估计着外头守夜的小厮,始终没敢太大声,弄狠了便咬祁仞,或者被他捂着嘴堵住,总之都是些不堪回想的场景。
他扶额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但却是没有后悔的。
“祁仞!”他又喊了一声,终于传来应答,外间水声哗哗,祁仞拿着块湿毛巾过来。
“醒了,擦擦脸,待会儿让人把饭送过来。”
熟悉的语调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傅予安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他们好像从未分别过。
祁仞把毛巾叠好要放回去,傅予安心里一惊,下意识拉住他衣袖:“你要走了吗?”
“不走。”他拍拍傅予安的手,“把毛巾放回去,你先躺一会儿,腰还疼吗?我去拿活血的药膏。”
傅予安听他说不走才放心些,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昨晚上却是折腾地晚了些,但祁仞后来也是压抑着的,不然今儿个非得烧起来不可。
祁仞没提昨晚上的争吵,傅予安求之不得,视线紧跟着他不放,生怕一个不留神便让人跑了。
药膏就放在床头,他拉开抽屉翻找片刻拿出来,招呼傅予安翻身。
傅予安却看到那里面一枚熟悉的物件,眼神闪烁了下,乖乖翻了个身过去,状似随意道:“抽屉里是什么,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祁仞嗯一声,把那戒指拿出来递给他:“差点被你使计换走的那枚戒指,不认得了?”
“……”
傅予安被他噎了一下,想起来自己之前干的那桩子荒唐事,顿时觉得脸更热了。
“谁……谁顺你的!”话虽是这么说,他却还是把戒指好好放了回去。
“你消息那般灵通,是不是我一去京都你就知道了?”
“这倒不是,没敢打听,怕你生气。”
宽松的里衣被他轻轻掀开,入目便是腰上那惨不忍睹的两片青紫——是他昨晚上掐出来的。
背上还有些淤痕,顺着脊椎往下,两腿上更甚。
祁仞有些不忍直视,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分寸。
他把药膏在手心焐热了才敢给他往身上涂,傅予安吃痛嘶一声,又马上住嘴。
“其实那袋子过冬的衣裳是拿来试探你的,没成想你真便上了钩。”他语气含着笑,心情愉悦。
傅予安哼一声:“我还当你随手放的,伤心了许久!太没良心了!”
他哼笑一声,俯身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尖:“我哪敢,久久等不到夫人回来,我还得拿那戒指做个念想呢!”
“什么夫人!你……再这般口无遮拦,我还是去客栈住罢!”
“别!”祁仞连忙直起身来,“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不说了!”
傅予安这才满意,转头对着墙,看也不看他一眼。
第一百零四章 粘人
傅予安来得太过突然,打乱了祁仞本来的计划。
虽然计划也只是去大营里待上个十天半个月,无甚有趣。
不过现在既然他来了,祁仞便自然不想再去那里待着。
李柯早上过来了一趟,祁仞跟他交代好诸多事宜,便安心在家里陪傅予安。
他现在不再掩饰自己对安全感的渴求,变得不知比以前粘人了多少倍。
祁仞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一想这么几年过去了,或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不想画稿子。”他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背后,下巴搁在他肩上,看着他手中的地图问:“你在看什么?”
祁仞回头亲了他一口,拉着他胳膊让他跌倒在自己怀着,轻而缓地揉着他后颈,像是给一只闹脾气的猫顺毛。
傅予安很是受用,仰头跟他接了个甜腻的吻,眼神逐渐对不上焦。
这便是又想……
祁仞很是无奈,忍着心痒把他拉起来,一本正经地训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行!”
“好了!早好了!”傅予安欲哭无泪,“我们都快三年没亲热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吗?”
祁仞当然是想的,但理智拉着他,现在不是耽于儿女情长的时候。
“明天,明天再说。过几日我要回一趟大营,你在家……”
“我也要去!”
就知道得是这样。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去两天便回来了,你在府中等着我便是。这几日天气暖和,正好让小竹带你出去走走,来了这快半个月了,一直闷在家里,都要长蘑菇了!”
傅予安说不过他,一想这话倒也是没说错。
算了算了,他定然是有要紧事的。
“来的路上听说邻国经常骚扰百姓?可有解决的办法?”傅予安揪着他一缕头发,垂头看着地图问。
祁仞摇摇头:“他们地界靠南,有些地方就算是十二月里也很是闷热,作物生长困难,早便打起了我们的主意,眼下是联合其他小国一起,预谋已久。”
“之前不是听说打退了吗?”
“怎么可能只有那一波,他们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么轻易便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通商?还是直接打下来?”
“如今这知州不同意通商,老顽固一个。这回傅晏骁来,非得把他弄走,换个其他的来!陛下和我都不想横生祸患,不想打仗。”
这话傅予安也是颇为赞同,他也不喜欢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