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58)
时间越长傅予安越感觉羞窘,最后不耐烦地踹他一脚,语气凶狠:
“下去把灯熄了!”
祁仞不情不愿:“不想熄灯,我就想看着你。”
这他哪里肯依,虽说以前也有过些过火的举动,但都是黑灯瞎火的,这真要上战场了,当然也要熄灯。
他推搡着祁仞不让他亲,咬死了不熄灯就不做了。
祁仞知道他害羞,拗不过他,只能下去吹了。
傅予安把帐子拉下来,这下连外边那点雪光都透不进来了。
祁仞抹黑钻进去,贴着他温热的皮肉发出一声喟叹。
“你可算是愿意了,”他说,“我还以为要当一辈子和尚呢!”
傅予安沉默地吻上他,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和遮羞布,把他心里那点对安全感的缺乏急剧扩大,让他一反往常,热情又大胆。
祁仞稍稍起身,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个小盒来。旋即,一阵异香萦绕在两人鼻尖。
傅予安擦了擦眼角的泪,哑声问这是什么。
祁仞挖出一坨来,低声敷衍:“黄老板给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香膏有它自己的用处,傅予安抓紧他的胳膊,声音戛然而止。
“不行……不行祁仞!”
他声音有些惊恐,摇着头拒绝。
祁仞眼睛都要赤红了,再不妥协,骨子里的强势在床上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压着他为所欲为。
一直白皙手掌抓紧床帐,很快便又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掰开拿进去。
窗外雪越下越大,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又开始,树杈上屋檐上皆是一片白色。
第七十一章 年关
大雪下了一晚上,吃酒的奴仆丫鬟们回来了酒还没醒完全,就得起早扫雪。
倪姨端着碗燕麦粥叩响房门。
不多时便听见一阵叮里当啷的杂物落地声响,她心中一惊,贴近了门扬声问:“将军?殿下?没事儿吧?粥拿过来了,现在送进去吗?”
里面一阵急促的拒绝声:“不用,等一下!”
是祁仞的声音。
倪姨早些时候便来叫他们起床,两人昨夜折腾地晚了,谁也起不来,祁仞便让她先去拿些粥来,好寻个由头再抱着温香软玉赖会儿床。
祁仞慌乱披上外衫,从地上一片杂乱中随便捞了条裤子,套了半截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于是啧一声脱了,从床头角落里扒出来自己的。
见他久久不过来,倪姨很是奇怪,于是又叫了一声。
傅予安还在睡,被嘈杂之声吵得紧锁眉头,伸着胳膊下意识就要找旁边的男人。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他勉强睁开眼,转头正好瞧见衣衫不整的祁仞端着粥过来。
“什么时辰了?”他嗓子疼地很,尽管昨晚尽量忍耐不发出声音,到最后却还是招架不住。
祁仞把粥放到床头小桌上,把他轻柔地扶起来,半坐着靠在床头。
傅予安一动就浑身难受,低头看见满地杂乱衣物更是羞愤不堪。
“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他摇摇头,揉着眉心试图回忆起昨晚一些细节。
怎么就滚一块儿去了呢!
都怪那些果酒!
喝酒误事啊!
他脖颈上全是吻痕,在被子下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
也难为祁仞第一次开荤,没把持住分寸实属正常。
傅予安伸手要粥,祁仞唯命是从,坐到床边亲自舀了一勺,吹凉了才敢喂给他吃。
“后天便是大年三十,到时候还要去给二夫人拜年……我昨晚上怎么跟你说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心里有些后悔。
祁仞眼下他说什么都不敢反驳,端着碗伏低做小,乖乖挨训。
“冬天怕什么,库房里有条上好的貂毛围脖,到时候给你包上,谁看得出来?别怕!”
“这是看不看得出来的问题吗?下次你若是再这样……这样不听话,便还是分房睡罢!”
他本意是威胁,但祁仞明显抓错了重点,眼前一亮说道:“还有下次?!”
还以为他是醉酒糊涂,眼下看来是心甘情愿的嘛!
傅予安被他这一句话噎住,进退两难。
他涨红了一张脸,抬手软绵绵地把他脑袋推过去,嗔怒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祁仞乐呵地挨了这一下,无甚痛痒,倒像是撒娇。
他傻乐着哄他喝完了那碗粥,这才起身主动收拾起来房间。
傅予安又缩回被子里,暖和的棉被盖住他半张脸。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祁仞收拾,看他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健硕肌肉,还有脖子上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
傅予安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后知后觉地想指甲该修剪了-
虽然说着是给李柯放一天假,但毕竟是新婚燕尔,傅予安又和小竹这么多年主仆情谊在,还是不忍看她们俩如此奔波,于是便又休了几天,年货一应事宜都是从街上又临时找的帮工。
主子不多,但毕竟是过年,真忙起来也不得了。
好在天公作美,阴沉了几天,好歹是在大年三十这天守得云开,放了晴。
唐骁说道做到,果真把那围脖找了出去,给他好好服帖地系上了,满意地点点头。
“穿厚点,外边冷,待会儿打雪仗去不去?”
傅予安脖子被那皮毛扎地有些痒,他摸摸脖子问:“就我们俩吗?”
“那哪儿能啊!”他语气轻快,“去虞府,找他家小孩。”
他闻言无奈笑笑:“你二十多岁的人了,干什么老是找人家小孩玩?虞大人也不怕你带坏人家?”
祁仞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牵着人往外走:“我怎么能带坏他!再说他也只是个由头,我如今这身份不是找虞辽不方便嘛!”
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傅予安便不再多问,又摸了摸脖子,乖乖跟着他出门上去马车。
年三十的街上都没什么人,连商贩也大多歇业一天,陪家人过年。
这是一年中最重要且喜庆的一天,傅予安从前那么多年都没怎么感受过过年的气氛,只是窝在冷宫里和小竹一起随便吃点饺子算罢。
到的时候小禾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前几天的雪还没化,他带着一双厚重的手套,屡次尝试捏雪球却总是碎掉,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傅予安好笑地把他扶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安抚道:“别哭,我帮你团好不好?”
小禾见他过来,本来只是吸吸鼻子,眼下彻底忍不了委屈了,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
“我……我捏了……捏了好久……娘亲说捏好了就……就给我买只小猫,我想要小猫呜呜呜……”
祁仞走过去抱着胳膊冷哼一声,不屑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我这就去告诉你爹,让他出来骂你。”
“你……呜啊啊啊——”
小禾当了真,一仰头放开了嗓子哭得更大声了。
傅予安瞪他一眼,蹲下帮小禾擦了眼泪,温声安慰着。
祁仞轻笑一声,恶劣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撇下哭闹的小孩,径直朝书房走去。
虞辽正在写对联,虞夫人在一旁帮着磨墨,一副伉俪情深的恩爱模样。
祁仞身形微顿,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说什么浑话!”虞辽手下收了势,稍稍仰头看了看。
祁仞竖起大拇指,由衷夸道:“写得真不错!不愧是我们礼部尚书虞大人!”
虞夫人轻笑一声,微微福身行了一礼,道:“我去看看小禾,方才好像听见他哭了。你们先聊。”
祁仞摸摸鼻子,心虚不已。
等人走后,虞辽才抬起头看向他,问道:“大过年的来干什么?讨不讨人嫌啊你!”
“这不来给你拜个年嘛!大家都是兄弟,这么见外做什么!?”
他走过去搂着他的肩,又看上他写的对联,于是说道:“这字好啊!婉若游龙坚韧生动,我们院子里就缺这么一副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