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44)
他轻笑一声,发出道满足的喟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傅予安:“你先把我放开!”
“我不放!”他耍赖蛮横,“我们不像是他们俩,都已经成亲大半年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予安:“希望你酒醒了还能这么坦然。”
祁仞只是箍着他,一边轻吻他的锁骨脖颈,一边低声道:“你画了那么多画本,怎么也不教教我,男子和男子怎么行那周公之礼?嗯?”
傅予安大臊,被他直白坦荡的话惊到,羞恼之下又逃不掉,一时间百味杂陈。
“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他哄道,“我去拿书,你等着好不好?”
祁仞以为他终于同意了,心中大喜。
这些天虽说亲亲抱抱也不少,但总不让到最后一步,他总说没准备好,害怕,搞得祁仞也不敢真正继续下去,生怕把人惹恼了。
现在看他,他还是真心喜欢我,不然怎么会……
唉,他好爱我!
第五十四章 感情不深
傅予安拖着一身水慌不择路出了门,在门口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小竹一直在门外侍候着,见状吓了一跳。
“另外收拾件房,今晚让他自己睡!”他低声吩咐,一阵风吹来,只觉得寒意刺骨。
小竹连忙应下,小跑着去了厢房。
傅予安拧了拧下摆的水,也跟着进了屋。
凡事还是等他酒醒了再说罢!
可怜祁仞,在浴桶里把自己洗干净了,结果等到水凉透都没等到傅予安来。
丫鬟提着灯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将军,殿下说受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您,就先在厢房歇下了,您也快就寝吧!”
祁仞气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酒意其实在进了浴桶那时候便醒的差不多了,本以为可以顺其自然,谁知道还是被他躲过去了!
这个小骗子!-
傅予安第二天是被冻醒的。
窗户又忘了关,小竹睡前说给他开着通通风,这屋里许久没住人,潮气比较重。
结果这一开就忘了关上。
傅予安本就一身湿漉漉还吹了冷风,如今被这一冻,自然是假风寒也成了真风寒。
祁仞第二天见他出来还想兴师问罪来着,但他脸色实在是难看,嘴唇都是苍白的,于是也歇了火气。
他过去搀着他的胳膊,温声问候:“怎么冻着了?都怪我,非要拉你下池子!”
傅予安摆摆手咳嗽两声,说话鼻音很重:“没事儿,让郎中给抓点药吃就好了。不用扶着我,就是个小风寒!”
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症呢!
祁仞不听,执意要拉着他,把他搀到饭桌前,心里满是愧疚。
傅予安打了个喷嚏,脸色更加苍白了。
祁仞凑过去,两人额头相贴。
“还好没发烧。”他说,“小竹!去请个大夫回来!”
“小竹早就去了,我吃了饭睡一觉,你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用太紧张。”
傅予安有些苦笑不得,对他这幅如临大敌的小心样子,嘴上说着不用,其实心里美得很。
这么多年,他也算是除了小竹外第二个这么关心我的人了。
世事难料啊!
“那怎么能行!”祁仞不愿意,“我们是一家人,你生病我怎么能不在意?况且,这也是怨我,怨我瞎折腾,害你受罪!”
傅予安又咳了两声,心情大好,问他:“你还记得自己昨晚上撒酒疯吗?”
祁仞闻言动作微微一滞,僵硬着点了点头。
傅予安拍拍他的肩:“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看你哭我心都要碎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神情明摆着看好戏,哪里有半分心碎的样子。
祁仞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晏骁这个混蛋,也不拦着我点,让我喝那么多酒!
“好了好了。”傅予安放下筷子,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该跟夏修出去玩而疏忽了你的感受,以后你若是不开心,我尽量不出去,在家陪你,好不好?”
祁仞刚想张口说好,一想这样是不是会显得自己很矫情?
求着爱人陪,这不是深闺怨妇才会做的事情么?
我堂堂大将军,铁骨铮铮,怎么能像个深闺怨妇一样呢!
于是他拒绝了:“不必!你们是好兄弟,我年轻时候也整日跟人出去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能从我手里抢人不成?
傅予安眉开眼笑,就知道他抹不开面子。
“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他一脸感动,“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祁仞被他这么夸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谦虚着说哪有哪有,两人又互夸一番,这才作罢。
小竹不多时便回来了,领着那位惯常来府里看病的大夫,另外还有一位生面孔,面白无须,相貌很是秀气。
大夫什么时候收了个这徒弟?
出乎意料的,那“徒弟”却直接朝傅予安拱手行了一礼,道:“殿下,我是太子宫里的小德子。”
傅予安顿时会意,于是便让人带着他去了大嫂院里。
秋狩就在三天后,如今才过来,太子倒也谨慎了不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汤药每日喝着,这病却没见大好,只是一日比一日身子轻快,不知还得多久才好-
秋狩的地方在城外,傅晏骁也去了,夏修百无聊赖,便只能来将军府找傅予安。
可怜傅予安还病着,他虽然说不怕,但多少还是得有些避讳。
祁仞也掺和不进这两人之间的话题,于是只好悻悻离开,溜去库房研究傅予安那箱子宝贝书。
“他说回来给我带野味,但要两天后,唉,好想他!”夏修托着下巴,眼神幽怨。
傅予安是不理解他的心情,这不是早上才分别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想了?
“你们可真是感情深厚。”他笑着说,“这才半天不见,啧啧啧!”
夏修毫不害羞,大大方方承认:“我们两情相悦,我想他怎么了?你敢说若是祁仞出去你不想他?”
傅予安果断摇头:“不想。他有他自己的事,我也有自己的事,老想他做什么?我总不可能一整天啥也不干就托着下巴想他吧?”
夏修叹口气:“你可真是冷漠,唉!可能你们感情还没那么深吧,若是像我和傅晏骁这样,估计你会比我还想他!”
傅予安不信,他觉得自己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陷入茶饭不思的样子。
虽然他画的故事都是这么个痴情主角,但若是真放在这自己身上,他觉得还是做不到。
生活归生活,感情是感情,无法混为一谈。
夏修觉得他好冷漠。
“行了!”他站起身,“你要想便想吧,我还要去画画,请自便。”
“好——”
夏修拉着长音应道。
但他自己也耐不住寂寞,在外面托着下巴愁了没多大一会儿,便又巴巴地去书房找傅予安了。
他扒着门框伸着脖子往里看,笑得很是狗腿。
傅予安无奈看他一眼:“要不要吃糕点水果,我让下人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夏修摇摇头,“我进来看看,你忙你的!你忙你的!”
傅予安闻言点点头,没再理他。
第五十五章 是我不愿意
他站在桌边,背着手抻着脖子看他作画,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这倒搞得傅予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抬头无奈地笑笑,正要跟他互夸一番,却冷不丁瞧见他露出的脖子上几点淤痕。
傅予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戳了戳,问:“怎么弄的?”
夏修身形一僵,捂着脖子含嗔带怨地看着他。
傅予安:“???”
“哦我好像知道了。”他连忙低下头,“年轻人,注意下节制!”
俩人都不是啥正经画手或写手,夏修被拆穿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跟他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