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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28)

作者:暮木 阅读记录

“……”

“你不用这样防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她缓缓走到墓碑前,摸了摸陈旧的木头,垂着眼叹了口气。

傅予安心里有些奇怪,和小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严重看到了迷茫。

舒老抬起脸来跟他俩对视,却已是满眼泪水,啪嗒啪嗒砸到地上。

“这里面躺着的,不仅是你的母亲,更是我的亲女儿啊!”

傅予安:“?!!”

怎么会这样?!-

虞府。

傅晏骁和祁仞几人坐在凉亭里,石桌上正摆着一盘棋,祁仞棋艺不精,急的虞辽团团转。

“我跟你说别下那儿你不听,得,等死吧!”虞辽猛拍他后背,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去去去!我乐意!”祁仞丝毫不在意,撸撸袖子,“再来一盘!”

“不来了,”傅晏骁起身,拿起折扇打开,“宫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宫里?怎么?那老皇帝终于要不行了?”祁仞嗤笑一声道。

“不是这个,是有家宴。”

“家宴?”

“对,有个贵人突然有了身孕,陛下大喜,特在曲水亭设宴。”

祁仞眉头微皱,试探着问:“不会是那个……孙贵人吧?”

“你怎么知道?”傅晏骁很是诧异。

“陛下这么一把年纪还龙精虎猛,当真厉害。只是不知这孙贵人腹中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祁仞勾唇一笑,表情很是玩味。

珏妃只说让他装疯便好,剩下的自己来,什么计划也没跟祁仞透露。

眼下看来,她手段当真狠辣,连着腹中无辜胎儿都不肯放过。

不过傅予安的生母当初也是难产死亡,会不会这其中也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傅晏骁起身告辞,凉亭里就剩他和虞辽两人。

“大理寺今早刚查封了谭石城外五处私宅,并美妾歌女若干,还有几个娈童,场面一时混乱非常。”虞辽收了棋子,缓缓道。

祁仞冷笑一声:“他倒是会享乐,难为我大嫂,现下还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迫不得已不是!再说,你反正以后是要跟将军府断了关系的,怎么现在我看还是割舍不下跟大哥的感情?”

“关系再差也是我大哥,再说,五年前那场战役,若不是为了救我,他的腿又怎么会……”

“……”

虞辽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

两人又下了几盘棋,祁仞明显的心不在焉,接连走神,最后虞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按住他直直飞过河的“炮”,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啊?谁?七殿下?”

“也是他的生辰。”

“……”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虞辽皱眉说道,“回去陪陪他也好,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祁仞曲起指节在桌上一下一下缓缓敲着,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像是想通了什么,长出一口气,起身整整袖口,道:“也好!那我便告辞了!”

虞辽起身送他离开,张了张嘴几次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刚进来沽鹤苑的门,那鹦鹉便扯着嗓子叫唤:“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

祁仞:“……”

小竹在院子里摘果子,看到他后行了一礼,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祁仞奇怪地看她一眼,清清嗓子问:“殿下去哪儿了?”

哦,这是又清醒了。

小竹指指主屋,说殿下正在屋里画画。

祁仞点点头,故意折腾出动静来,进门前敲了敲门,大声干咳几声:“傅予安?”

里面顿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傅予安过来给他开了门。

他也拉着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祁仞感觉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古怪极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是以气氛沉重些也不足为奇。

祁仞走进去自顾自坐下,问道:“要不要跟我去母亲那儿坐坐?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傅予安直直盯着他,答非所问:“你清醒的间隔变短了。”

“……”

“是不是快要好了?”

“或许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扯起一个并不算真心的微笑,“祝你早日康复!”

“???”

他被他这样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心说果然对不傻的自己他还是充满隔阂。

李柯从院墙上跳下来,朝小竹挥挥手,把她替换下来,自己上去摘果子。

第三十五章 祁仞,我想亲你

傅予安推门出去,看见她们正在树下拥抱,旁若无人,眼看就要亲上了,于是连忙咳嗽两声。

胶着的两人迅速分开,李柯落荒而逃,小竹红着脸捡起地上的竹篓,强作镇定。

他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看她摘了会儿果子,觉得了然无趣,便又回了主屋,坐在祁仞对面。

祁仞小口喝着茶,见他又过来,问:“怎么了?”

“小竹和李柯……好上了。”

“噗——”

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怪不得这小子最近老是神游,原来看上的姑娘居然是小竹!

“我说呢!”他小声道,“看上小竹倒也好,他人挺老实的。”

傅予安嗯一声,没再搭话。

祁仞头一次见他这么冷落自己,于是又问:“听说山里的枫叶都红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不必了。我不喜欢出门。”

“那附近有座寺庙,还挺准的,要不要——”

“抱歉,你可能没听清我说什么,我说不必了!”

“……”

祁仞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很不是滋味,心里也憋出火来,上下扫他一眼,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今天奇怪?你不是不记得事情吗?”

“……”祁仞被他摆了一道,顿觉不妙,于是连忙改口,“我说的是……和我上次清醒,你好像不怕我了?”

傅予安冷笑一声:“我怕你做什么?你很了不起?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这下祁仞是真的忍不了了,他一直这么阴阳怪气说话,自己好好哄他也不领情,简直是不知好歹。

“对啊!我就是了不起!”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反正也不想在将军府待了,等我病好了你走就是了!我不会拦你的!”

傅予安瞪回去,不甘示弱:“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他拂袖而去,摔得门震天响。

祁仞这么无端怼了一顿,有火没处撒,又顾念着他是母亲忌日心情不好情有可原,又反复想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惹他生气,但纠结半晌也没找出问题所在。

干脆还是变成傻子吧,他想。

傅予安这一走,中午也没回来。李柯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去了二夫人那儿,跟她坦白了自己的情况,正和她在说话呢。

祁仞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又问道:“那他说话时候的样子,表情,是怎么样的?”

李柯想了想:“正常说话样子啊!”

“不是!他笑了吗?”

“嗯……好像是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

合着就是我不知怎么惹着他了,等他回来换成傻子哄哄就好了!

唉,我居然不如一个傻子……

不对,那傻子也是我……

傅予安晚饭也是在二夫人那吃的。

祁仞百无聊赖拿筷子敲碗等他到天黑,终于饿地受不住,这才自己吃了。

他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跟我娘说啊?还是故意躲着我?

外头鹦鹉又开始交换:“殿下来啦!殿下来啦!”

祁仞心中一喜,连忙出去迎他,急躁躁地把人拥进怀里,深呼吸一口,语气有些委屈:“你去哪儿了?我一整天都没见你!”

“哟!”怀里人一动不动地任自己抱,“又傻了?”

“???”

他今天怎么这般……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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