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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难再诺/却难以表我心+番外(4)

作者:久许许久 阅读记录

“回皇上,臣只是有几分怀疑。当初臣初见他时,并未想到这些。他说自己是来寻亲的,后来他又说到自己名为君衍,而摄政王之子也名为君衍,所以臣猜想他当是摄政王之子。”顾越一番话说得甚是真诚,眉眼中也带着几分焦急。

“既如此,那便让他亲自来说可好?”过了片刻,萧裕看着君衍,掀起薄唇,轻声笑了,问道:“君衍,此事,你又如何说?”

萧裕长相俊美,极为妖孽惑人,只这轻轻一笑,就迷了很多人的眼,撩拨了很多人的心!

只是,他的笑,似乎没有影响君衍。

君衍只是起身走向大殿中央,认真的答道:“回皇上,草民并无证明身份之物。不过草民胸口有一梅花形印记,那印记是自出生便有的,而且我身上还有一块玉佩。”

“这玉佩我一直随身佩戴,甚至还从未离过身,草民认为这印记与玉佩应当可以证明。”就这么说着,他又从腰间取下了玉佩。

君衍的这些话落地,在场的众人再次大惊,甚至都开始倒吸凉气,有的还在私下小心讨论。

而萧裕看到此玉佩时,突然有了一丝悸动,不过很快便消逝了。

“一印记、一玉佩,印记之事世人皆知,至于玉佩……”萧裕看着一脸认真的君衍,心里又有了几分波澜,他浅浅的说道:“摄政王之子确是自出生便有那印记,且你的样貌也像极了摄政王。至于这玉佩,你可知这是何玉佩?”

“回皇上,草民不知。只是这玉佩一直在身上,草民认为大概是父亲母亲留下的。”君衍面带疑惑,缓缓的解释道。

我知道这是何玉佩的,只是现在的你我,不过只是君臣罢了。

“是啊,这玉佩之事朕也不知。待朕问过父皇母后,再做定夺可好?”萧裕假装镇定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君衍,心里突然就极为难受了起来,还一直看着君衍的眼睛。

他心想:我真的很想你的,可是想的还不够,你还是忘了我了。

“草民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君衍抬头看了看萧裕,淡淡的恭敬回道,像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似的。

萧裕好像看出了君衍的不妥,立刻从他的微愣中回神,连忙略带担忧的轻声说道:“众卿随意,莫要因此事扰了雅兴。”

他的脸上仍是一片淡然,慵懒的眼睛里藏着些温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就那么小心打量着君衍,还看着君衍回到了他的位置。

他就那么看着已经坐好的君衍,目光里满是说不出的温柔,脸上还满是说不出的满足。

只是,他的温柔和满足里好像掺杂着一些伤心。

……

席间,众人虽对君衍之事有些别的看法,但却不敢直接表露出来。

所以啊,这场生辰宴,虽有歌舞,但却无人欣赏,众人各有心思。

那丞相顾越是谁?可是最爱与皇上作对的人了!但是,人家就是干净的很,还总能找到理由来脱罪。

那摄政王君忱是谁?虽说死了十四年了,但谁也忘不了那个人,君忱与太上皇萧瑾可是有交情的。

那个红衣男子君衍?当初君家灭门后,好像是有那么件事,人家捧在手心的宝贝,好像突然丢了。

他的眉眼像极了其母云沁依,其他地方都像极了其父君忱。要是有人说他不是君忱之子,他们这些大臣就第一个不信!

只是,这失踪十四年的君衍,竟然被丞相找回来了!

众多官员都觉得很是稀奇,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君衍的回来定是大有蹊跷。

而永安侯府小侯爷齐念霖,他看到君衍拿出那玉佩时,突然有些吃惊,不过只是一瞬便没有了。

……

生辰宴后,长乐宫中。

“我说萧裕,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这般饮酒。”

“只是一个君衍,只是一个玉佩,便让你变得这般,这不该是你的,这不该是我认识的你的!”

“我所认识的萧裕,从来都是肆意潇洒、冷傲不羁,可现在呢?”

齐念霖夺过了萧裕手里的酒壶和酒杯,一下子扔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看着萧裕,凉飕飕的说道:“萧裕,你别骗自己了,就不能醒醒啊。”

萧裕却怎么也不肯回答,还是愣愣的坐在那里,看向地上的那些碎片和酒水。

顺着萧裕的视线看去,齐念霖又苦笑,想了想,随即无奈道:“对了,你萧裕,是北漓皇帝,是九五之尊。你何曾听过他人的话,我怎的就忘了。”

萧裕在一厢情愿的喜欢君衍,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君衍或许是万般嫌弃他的。

“我好疼,好疼啊,这里好疼!”萧裕好像被齐念霖骂的回了神,然后就偏头看向了齐念霖,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开始大喊。

转而,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心疾首的大声斥道:“我都这么努力了,他还是狠心忘了我。我思念越来越深,恐惧也越来越深,害怕也越来越深,却还在努力记清他,甚至满脑子都是他!”

齐念霖将萧裕的模样看到了眼底,觉得有些讽刺,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目光矛盾的看着萧裕。

他突然觉得,这时的萧裕,不再不可一世,不再高高在上,不再意气风发,不再像他自己,却像真正的他。

“他忘了啊!”萧裕像是没有意识,继续无所谓的说道:“他似乎是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了,可是,我明明都努力记清他了,他凭什么不记得我啊……”

齐念霖看到这样的他,心中多了些酸楚,却又冷声道:“够了,萧裕。我最看不起你这副样子,你现在可还有半分天子姿态。”

萧裕只是冷笑,看向他,加大声音,怒声回道:“你看不起又怎样?没有天子姿态又怎样?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他在生气,他在心疼,就连眼睛也突然有些微红。

齐念霖看到萧裕这样,微微一征,随后略微嘲讽道:“萧裕,你是皇上,你不止是你自己的,更是这天下苍生的,你该明白这些的!”

“你应当是知道的,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从不想当皇帝。”萧裕的脸色有了些惨白,眼睛突然又红了许多,对比之下,更让人看到他的眼睛。

看到这样的萧裕,齐念霖有些吃惊,呼吸也有些微滞,却放轻声音安慰道:“萧裕,你若真在乎他,就不要这样了,好好平复下来,然后再去见他,好不好?”

最后的“好不好”,这三个字,轻轻的,似乎怕是惊到萧裕,又似乎怕是得到拒绝。

萧裕却不可置信的大声说道:“我没有真的在乎他吗?可他呢?他呢?他呢!对啊,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有我记得,跟个傻子一样记得!”

齐念霖大惊的看着萧裕,呼吸也再次滞住。因为萧裕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微红,而是开始泛红,甚至越来越红,隐约还带着些眼泪。

萧裕,他这是要哭了吗?

萧裕,他真的要哭了吗?

意识到这些,齐念霖心中百感交集,仔细想了片刻,连忙大声说道:“阿裕,他回来了,已经回来了,就在丞相府,你可以去看他。你不能这样,会吓到他的,好起来,好不好?”

过了片刻……

萧裕似乎听到了,不确定的小声试探道:“我这样不好,那我不喝酒了,要好好的对他,你说我这样做,他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齐念霖认真的肯定回道:“会的,他会喜欢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情、怎样的爱,让这个不可一世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萧裕开始调整情绪,试图慢慢平复下来。

在确认萧裕的情绪稳定后,齐念霖也就快步离开了,因为父亲在候府等着他回去,他必须要回候府解释一番。

只是,他还未走了几步,就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就那么停在原地,稍稍思索了片刻,朝着后边大声说了一句:“暗一,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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