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是猫?+番外(62)
林橘说:“我看电影,关个灯。”说着,林橘戴上耳机,行动鬼祟地把自己的电脑拎上了床。
乔墨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他的烟花快燃尽了。
很快,频道里出现了烟花消失的倒计时。
好不容易通过的副本,送的烟花居然只能燃烧1分钟,短暂得稍纵即逝。不过他已经留下了好看的截图,有了一份独有的回忆。
殊不知,就在他落寞之际,他的身边忽然燃起了一朵接一朵,极为绚丽的烟花。它们将他围成了一个圈,抑或是,将他和砚池围城了一个圈。
灼灼燃烧的一分钟。
乔墨想到了它的花语。
微信上,砚池给他发来一条消息:[说过要送你,我没食言。]
乔墨愣了愣,盯着屏幕须臾,连截图都不记得了。
黑夜里,屏幕中的烟花盛开到了他的睫毛下,眼眸里,晕开了一圈圈流光涟漪。
他说:[我不想生气了。]
他想和好,想和砚池在一起。
他也如愿收到了砚池的应答。
砚池:[还有半分钟到12点,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烟花熄灭了。
12点到了。
砚池:[现在是交往的第二天。]
乔墨反应过来,微红的脸颊上,是今夜注定无眠的开心。
殊不知游戏的公屏内,附近频道:
[YAN 燃烧了烟花。]
[星辰 燃烧了烟花。]
[橘子 燃烧了烟花。]
[老鹰 燃烧了烟花。]
[小羔羊 燃烧了烟花。]
[邱邱小延 燃烧了烟花。]
白亦凝觉得他们都是砚池和乔墨的爱情保安,烟花全被征用了。
第57章 真是一个激烈的吻。
C大每栋宿舍楼都有一个后门。
乔墨这栋楼的后门门锁被人撬了,宿管阿姨一直没发现。
林橘猫着步子,带乔墨往后门赶。
凌晨的时间点,他们的步伐很轻,可声控灯还是亮了起来。乔墨吓得攥紧了林橘的衣角,弯腰,头一回做贼似得贴着墙走。
“林橘……”
“嘘!”
林橘示意他别出声,探头探脑地朝宿管的休息室那儿望去。
玻璃窗内亮着灯,却没动静。
林橘带着乔墨一溜烟地穿过了一楼走道,跑到了后门那儿。林橘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他颇有技巧地推开了门,没让它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让乔墨先出去,自己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合上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跑了几步,林橘指向一面不算高的墙。
“翻出去。”
乔墨凝固了神情:“我不会翻墙。”
林橘打量了一番乔墨的身高,抓了抓后脑勺,属实没想到这茬:“那这样,你踩我背上。”
乔墨顿在原地,侧目看到一个狗洞,说:“不用,我从这里出去吧。”
“……你看清楚,它是个狗洞。”
乔墨小时候不是没钻过,不觉得有什么,他小声问:“只要能出去,不就行了吗?”
“理是这个理。”林橘犯愁地问,“可你姓乔啊……”
乔家小少爷钻狗洞?
这要是说出去,林橘都感觉自己会被乔家抓起来浸猪笼一样。
乔墨没理解林橘话中的意思,只道:“姓什么都可以钻,别让学长他们等久了。”话罢,乔墨不带一丝犹豫地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校外的空气都似乎更清新一些。
乔墨钻出来的时候,邻近的马路上驰过一辆摩托车,地面轰轰作响,刺眼的灯照得乔墨眯起双眼。
他将手背抵在了眼睛前,睫毛投下一条细长且快速消失的影子。
摩托车远去。
微弱的路灯下,定定地站着四个男人,皆不约而同地望向乔墨。
白亦凝大概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会目睹乔盛集团的小少爷从狗洞里钻出来。
他猛然心梗,希望自己是双目失明,什么都没看到。
与他拥有同个想法的,还有怔住的周鹰和邱延。
只有砚池反应最快,上前扶起了乔墨,半弯下腰替乔墨拍干净了裤子上的碎草:“地上有石子,膝盖疼不疼?”
乔墨霎时踉跄,对着面前的砚池,以及其他三人,傻傻地瞪大了眼睛。
“……”
604三人组是心照不宣地转过身,一律装瞎。
周鹰更是吹起了口哨小调儿,往前边踱了几步。
不过,乔墨依然是如砚池所想,迅速地红了脸,颇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也许是还没来得及适应与砚池交往的第二天,他企图往旁边挪去,声若蚊蝇:“我不会翻墙。”
砚池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很自然地十指相扣,不着痕迹地与他靠近了些:“能出来就好。”
“……会不会很丢脸?”
“不会,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砚池说话时的气息温热,落在乔墨的额间。他们处于一个适当的距离,但仍有春风贴紧着沐过乔墨的心,痒痒的,小猫爪子挠过一般。
通俗地比喻起来,就是像小黑那样挠的痒。
林橘从天而降,顺利着陆。
他忽略了乔墨涨红的脸,振奋地说:“你们不是说夜宵摊等着我们吗?”
这题白亦凝会抢答:“老砚不放心你俩翻墙,非说要来接着小MO,我们索性一起等呗。”他笑笑,意味深长地一推眼镜,“没想到白等了,小MO自己有自己的办法哈。”
乔墨闻言,羞赧了神色望着砚池,脸颊在路灯光下也红扑扑。
砚池说:“别听他瞎掰。”
周鹰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喊谁是小MO?”
白亦凝:“有脑子的都该猜到了。”
这回轮到周鹰心梗,他见鬼一般地问:“乔墨是小MO?!”
白亦凝幸灾乐祸,对周鹰的震惊表示很满意。这事儿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吓到,再加个周鹰,白亦凝心里舒坦了。
林橘嫌他们大惊小怪,摸着肚子嚷嚷着今晚有人得请客了。
砚池积极应下:“我请。”
乔墨不是不懂道理,争着说:“我、我请吧!”
砚池不让,耐着性子解释:“我借用了他们的烟花,应该我请。”他说着,将乔墨稍稍一拽,轻而易举地把人带到了自己身前,这回贴得很近。
乔墨能听到砚池胸膛的声音,也能嗅到砚池身上的沐浴露香。
原来砚池是洗了澡才出来的。
原来砚池看着沉着冷静,却在牵手的时刻起,他的心脏也没安分过。
原来,牵手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
……
乔墨想着许多个“原来”,忽地垂眸不敢看砚池。
唯听砚池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仿佛夹带着磁力,磨得乔墨的耳朵发起高烧。像极了一句悄悄话,耳鬓间的厮磨。
“下回你单独请我。”
乔墨的耳朵一热,诸多幻想如潮汐般退去。
竟都成了现实。
对于砚池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其余四人唏嘘一声,全都看不下去地朝前走去。
“走走走,夜宵摊去!”
“虐狗呢?都给我虐饿了,吃穷他算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
“似水流年呀~~”
林橘的眼睛弯成月牙:“白学长,你唱得好难听啊。”
白亦凝称他不懂欣赏:“小周子,掌这颗橘子的嘴。”
周鹰:“神经。”
几人勾肩搭背地走起来,邱延险些没勒死惊魂未定的周鹰。
砚池的嘴角藏不住笑,对乔墨说:“走吧。”
逃离学校的夜晚,凌晨的一点钟,比高中时的逃课更为刺激,也更为自由。
青春如风穿梭于时间,在最是洒脱惬意的年纪里,白亦凝拿起啤酒瓶,用牙一嗑,以极为粗犷的方法打开了瓶盖。
“喝!”
乔墨不会喝酒,手里拿着一罐雪碧,胃里反复有细小的气嗝涌上来,舌面回甜。
酒过三巡,不知道是第几次碰杯,周鹰和邱延脸颊浮起红晕,白亦凝和林橘滔滔不绝地说着高中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