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晕华珠贰(51)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让孙曾轻敌冒进,只能想到黑衣蒙面这一个方法,连他标志性的饮天剑也要裹缠起来。
再不行动孙曾就要逃离伏伯的感知范围了,水怜寒当机立断朝孙曾一行追去。
时间稍稍提前,在文如卿对孙曾发动攻击的时候,舍疏狂依旧在不死心地寻找宁缺。蓦地一个东西砸头上,心情烦躁的舍疏狂一把抄住,抬头就骂:“谁他娘的不长眼……!”看清楼上之人的刹那,舍疏狂气地一把把手中的筷子朝他扔去。
楼上的宁缺笑吟吟地接住,下一刻,舍疏狂已腾身飞起,双手在窗沿上一撑就进了屋内,然后在看清屋内情景的瞬间绿了脸,这一群莺莺燕燕是干什么的?!
美人儿突见屋内多了一人都吓了一跳,随即见是个俊小伙立刻就凑了上来,吓得舍疏狂蹬蹬后退几步气急败坏地朝宁缺吼:“快让她们出去!我有正事儿找你!”
宁缺嘴角噙笑,眯眼道:“她们出去了,谁来陪我?换你来?”
舍疏狂立刻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怒道:“一会儿再让她们进来!”
宁缺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他一不笑了,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美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冷场吓到了,踟蹰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舍疏狂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看看美人又看看他,道:“好吧,那就让她们呆在这儿吧。不过我真有正事,叶涩被叶追情劫走了你知道不?”
宁缺侧头看他一眼,随手倒了杯酒,放到唇边。舍疏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把酒杯摔碎,沉声吼道:“滚!”
这一声寒气逼人,不光把舍疏狂吓了一哆嗦,甚至有美人被吓哭了,其他姐妹忙拉着她脚下生风地逃离了。
舍疏狂是不会逃的,虽然他的样子很恐怖,但事关叶涩,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走。
宁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见他没走,突然欺近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舍疏狂猝不及防,瞬间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一骇,天呐,宁缺又发什么疯?不不,之前分开时他还对他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这、这人不会是白衣吧?!
“白、白衣吗?有、有话好说……”
邪魅的脸凑到他面前,声音轻佻:“哦?知道我是谁了?”
“咳、咳!”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放松了些,舍疏狂忙喘息了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抱、抱歉,你们长这么像……”不仅长得像,声音也几乎一样啊!他娘的,混蛋白衣做什么学宁缺笑?!故意往自己头上扔筷子什么的,想想是白衣做的就恶寒啊!!
白衣突然又放开了他,旋身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问:“想知道叶涩的下落?”
舍疏狂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呼吸,不卑不亢道:“是。”
白衣哼了一声,道:“你对他还真上心。”
白衣跟他聊天什么的,舍疏狂想都不敢想啊!生怕阴晴不定的他再一怒掐他脖子,忙中肯地答道:“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当然要两肋插刀。”
白衣似乎闲的发慌,有了聊天的兴致,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他,静默了半响才又问道:“那宁缺呢?”
“嗯?”
“你跟宁缺也是朋友吗?你也会为他两肋插刀吗?”
舍疏狂想了想,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仿佛怕他不信般又重复道:“当然!我跟宁缺关系可好了!好到不能再好!”在恐怖的白衣面前,他能说他弟弟的坏话吗?他还不嫌命长。谁知白衣却蓦地瞳孔一缩,啪地捏碎了酒杯!
舍疏狂一见不妙,忙急急道:“哎哎别生气别生气,我胡说的,宁缺那性子,谁能跟他做朋友啊?不不不,是他不想跟我们做朋友,要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可只有他哥哥你啊!我们都入不了他的眼。”艾玛,弟控真恐怖!吓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衣死死瞪着他,脸一阵青一阵白,舍疏狂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狂嚎:宁缺原来你有一个娘们儿哥哥,为你掬一把同情泪啊啊,这转动的心思真比女人还难猜啊,你的童年一定一片灰暗!
白衣阴沉着脸,意味不明地道:“是吗?可他之前怎么告诉我……”唇角扯动了下:“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立刻毫不犹豫反驳,舍疏狂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他只是以欺负我为乐而已,就算他真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偷眼见白衣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舍疏狂又忙道:“不,我不是说我不会喜欢他,你弟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人间真绝色,只是,嘿嘿,我不敢喜欢他,”收敛讨好的笑容,一脸正色:“他始终都是你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