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琐事(97)
桓玄道:“出征之时,未带他前去,后来陶姜先生治理水患,见他闲的发霉,就领着他去玩了,没有想到,还让他赶上了战事。不过那孩子丝毫不惧,又跟着陶先生治理防务去了,十分悠哉。”
封尚道:“你二人不在府中,我甚是思念啊,只好闲暇里找他叙谈叙谈,没想到这厮,一声不吱便弃我而去了,真真没良心哉!”
谢珝闻言有些惊异的瞪着他,像是怕他拐走自家的幼童,又望向桓玄,让他出言提点。
桓玄得到指令,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便组织下语言准备质问封尚。
想了想还是得直说,桓玄便道:“你平日里如何胡闹我都不管,只是你若喜好娈童,也要出我这府门寻找,莫要打歪主意。”
封尚刚舀了一勺酸汤笋衣送入口中,闻言一口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半天,差点没把肺泡都吐出来,将将能说话,便急着解释。
道:“你们这对烂了心肝的夫妻,怎么看谁都是男盗女娼之徒啊!我与童儿是知己,不对,好友,忘年之交,怎么到你们口里就如此肮脏不堪了啊!”
谢珝见他此状,看来是没有那心思,便点点头,不再理会。
桓玄道:“你脚歪还怕鞋正,我们这是督导你,防患于未然,若是你真要动歪念头,我只能告知你兄长,派你去边疆做个一官半职的,分散分散精力了。”
封尚一听此言立刻服软:“别别,别啊,一个是我对这席上的肘子发誓,绝无此念。二一个,边疆清冷,苦闷,又没有敬道在身边,甚是寂寞,寂寞。”
谢珝听到过无数酸腐的誓言,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用肘子发誓的,不觉十分新奇,便用筷子扎了扎盘中的肘子。
桓玄见了,笑着道:“彖之不知,咱们封二公子,天生的水形命,如何吃都不会长肉,于是从小到大,日需啖足各色肉类二斤,有名言‘何以解忧,唯有肘子’的大论。”
谢珝听了封尚的旧事,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来不及掩口,那明媚绽放出来,好似华灯万照,霞光出岫。
也许是人的情绪到达某一种极点后,就更容易向另一个方向沿伸,所以哭过之后的谢珝,现在笑起来,更加开怀与自然。
只是这样的笑容,让桓玄很是安心,感到风都轻了,云都散了,日光都柔和了。也让封尚很是醉心,脸都红了,腿都软了,隐秘之地都要勃发了。
桓玄真心实意的高兴,封尚发自肺腑的害怕。
这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只是后来封尚越来越毫无节操,好好的一个下午,聊着聊着,就开始下荒淫无道了。
话题不明所以,忘了如何开始,封尚就提到了第一次宠幸清倌的事宜,听的桓玄谢珝眼睛圆睁,不敢相信。
闻记书社那些典籍,记载的过于美妙,没有将细微末节说的那般清楚,而封尚的话匣子一打开,描绘了个淋漓尽致。于是,把桓玄说了个哑口无言,把谢珝说了个目瞪口呆。
最后桓玄给出的结论是,以后封二少爷,就不要再单独见童儿了,太危险,太可怖。
谢珝深以为是,两人默默达成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封尚在谢珝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歪,需要去喝个花酒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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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本以为剿灭了孙恩的叛乱,朝中会安稳一阵子,没有想到,封府上却收到了一封极其特殊的书信,内容简单明了,要封二公子进京会晤,而发出书信的人却是支妙音。
封尚拿着信,一步三颤的来找桓玄商讨,这虎穴龙门自己闯是不闯,怎么闯!
桓玄见到这信,也很是为难,手支着下巴,良久无言。
急的封尚在书房中走来走去,一副如临大敌之势,拿着书信的手抖啊抖,像是入了建康就是英勇就义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桓玄才道:“信是支妙音写的。”
封尚瞪着他,没有想到,这么半天,他就挤出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这不是废话么!不然呢?
桓玄又道:“让你一个人去。”
封尚夺回信又反复看了看,信上确实没有邀请别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哀恸。
桓玄道:“去罢。”
封尚大叫道:“说的容易,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谁敢去?究竟为何啊?”
桓玄道:“司马道子能默许你我统辖荆江二州,怕是与妙音娘子,有很大的关联,去谢过也好。”
封尚快吐血了,道:“你我?明明只有你,我封家可是半点光都没沾,她为何叫我?”
桓玄道:“那就是封二公子文明海内,上次一见,甚是合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