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33)
萧让悄无声息中大睁着眼,呼吸急促。
云歇说,看他表现。
第17章
萧让再问,云歇却不吱声了,似乎是折腾一天累坏了,彻底睡过去。
萧让诧异于他呼吸节律的不均匀,不过也没多想,把人送回寝宫安置好,便连夜准备让云歇官复原职的事宜了。
死人复生,光想想就能知道这消息一传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云歇确定听不见萧让脚步声了,才在黑夜中蓦然睁眼,向来犀利的眸子里满是茫然震惊,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连手心都紧张地发汗。
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云歇在黑灯瞎火里爬起来,蹑手蹑脚摸到桌边,猛灌了口冷掉的茶水,才能感觉到混乱的情绪逐渐归于沉寂。
云歇稍稍安心,他讨厌失控和未知,今晚实在是太迷幻。
他一开始是真醉,断片的记忆停留在他坐在“醉生梦我”门口,之后怎么上的轿子,他不记得了。
大概是轿子太暖和,抑或是摇摇晃晃地有些不舒服,反正他不合时宜地醒了。
萧让在他头顶说什么他没听清,他为什么在萧让怀里他也没想,他那被酒劲摧残得所剩无几的智商在那一瞬只考虑了一个问题——萧让到底有没有醉。
显而易见是没有。
萧让当时替他掖好被子,并未着急走,而是翻身进了床里侧,云歇一动不敢动,生怕萧让发现自己醒了。
云歇很想问萧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他,可那一瞬他大脑一片空白。
萧让的行为动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努力保持憎恶萧让,是建立在萧让不会放过他这个基础上的。
可一旦这个看似稳固的基石土崩瓦解,他又该怎样去正视他们现在的关系……?
云歇第一次想回避这个问题。
云歇想救人,但也不愿胜之不武,他不愿意装睡心安理得地接受萧让的馈赠。
他刚憋足了勇气翻身想问,萧让却倏然从身后贴上了他,然后……
云歇深吸一口气,脸上稍稍降下去的温度又攀升上来,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颤抖。
萧让他用……那里撞了下他,然后似乎低笑说了句“好好表现?这样表现?”
极亲昵又下流的语气,带着烧心的温度。
云歇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歇胸口起伏了几下,他将刚升腾起的异样情绪又压回去,心中无端恼火,摔了下茶盏,赌气抱被子睡了。
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云歇一般的决定是暂时不去想。
想了也没用,还会徒增烦恼。
因为那一瞬的犹疑,他错过了追问萧让的最好时机,现在也不可能再跑出去问他。
萧让既然用这种方法偷偷输给他,就算他真问,萧让也未必会告诉他。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弄清楚。
只是胜之不武的巨大负罪感和竟然输给毛都没长齐的萧让的挫败感,让云歇如鲠在喉。
许是酒精的作用,云歇睡下没多久,便陷入了个极旖旎的梦境。
梦里窗外海棠花将尽。
一直抱着萧让的他却被萧让反扣在怀里,萧让修长有力的手臂箍紧他,越收越紧,他不由自主地微抬起下巴想要呼吸,想要逃离,萧让却低头碰了碰他左眼眼尾的那点红痕,然后他浑身僵软,嘴里呜咽有声。
……
云歇醒来后,脸色前所未有的臭,吓得端水进来的承禄像王八一样猛地一缩头。
承禄心里纳闷寻思着,陛下再如何,总不至于酒后乱来?
承禄小心翼翼问:“云相,需要老奴去打热水吗?”
“……”云歇额上青筋暴起,阴沉着脸问,“狗……陛下人呢?”
承禄一边服侍一边道:“云相可知大昭国投降了?”
云歇回想了下,他刚穿回来那晚,萧让似乎和他提过这事,还向他展示了大昭国的投降文书。
云歇含混应了声。
承禄道:“现今俘虏已快抵达帝京了,所以陛下拖朝,和群臣商议这事。”
“俘虏?”云歇嫌承禄磨蹭,自己胡乱穿着。
承禄一提这个就兴奋:“速兰台也在其中。”
“谁?”云歇以为自己听错了。
“速兰台!大昭那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王,他被陛下生擒俘获,押解进京。”
云歇这会儿听清了,脸色更黑。
承禄察言观色,这才想起速兰台和云相之间的恩恩怨怨,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多嘴的自己一耳光。
大昭是个马背上的神奇国家,神奇之处在于……男子能怀孕。
大昭坐落于不毛之地,物资匮乏不说,气候极严寒,每到冬日,都要冻死数以万计的人。体质柔弱的女子极难活到成年,孕育后代更是艰难,更何况大昭人终日骑马迁徙,逐水而居,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