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149)
他努力维系面上镇定,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沈明慈姗姗来迟,被人引进,满脸歉意道:“府上下人突发疾病,我便去看了看,这才耽搁了。”
“无事无事,”谢不遇提起酒壶要替云歇倒酒,“没想到阿停你是我们中最先娶妻的,我敬你一杯。”
云歇按住了酒壶:“戒了。”
“戒了??”谢不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又道,“不打紧,就这一杯!今日非比寻常,咱几个难得齐聚,你明日又要娶妻,自是该破戒一次,一醉方休!”
云歇心思疾闪想着怎么拒绝,边上知晓内情的沈明慈轻咳两声:“我前些日子替他诊脉,他肝火稍旺,脾胃不适,不宜饮酒。”
“原来如此。”谢不遇顿时不再劝。
一场宴几人心思各异,却还算其乐融融,临结束,云歇正准备回府,被沈明慈拉到一边。
沈明慈又关上隔间的门,确定屋内再无旁人,才拽着云歇手压低声音问:“孩子是小皇帝的?”
云歇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明慈自顾自地解释:“我前段时间去了祖籍家乡一趟,刚回来没两天便听说你要娶小皇帝了,当时就想找你问这个,可你当时忙着张罗,我便一直没找到机会。”
云歇拨下他胳膊,神情淡淡缄默不语,沈明慈便心里有数了,暗道萧让是捡了大便宜,抱得美人归。
云歇坐下来喝茶,沈明慈坐到他对面,因为担心云歇,不依不饶地追问:“那阿停你之前发情的症状可明显?”
云歇喝茶的手顿了下:“……还好。”
沈明慈松了口气,认真道:“这样也好,如今婚娶,若是有不适,他还能替你纾解一下。”
“……”云歇尴尬地白他一眼,“沈太医,您能不能别说那么大声又表情严肃?”
云歇从容替他沏茶:“而且我们是为了孩子假成婚。”
“假的?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准备迎娶他了,”沈明慈抿了口茶,试探道,“那是仅维系表面,没有房事那种?”
云歇尴尬到头掉,在沈明慈澄澈又饱含好奇的目光的注视下,莫名有点心虚,冷声否决:“……肯定没有。”
“你个大男人,没事问这些做什么?”云歇怕接受拷问,搁下茶盏站起来准备走。
“竟然没有,可惜了。”沈明慈小声嘀咕了句,但无奈房间里实在安静,这句“可惜了”愣是落进了云歇耳朵里。
“你!”云歇恼羞成怒的当口,沈明慈忙笑着解释,“我在大昭游历过,听当地人说,他们发情时适当的行房,有益身心和胎儿健康。”
云歇再也不想和太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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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六,黄道吉日,也是皇帝下嫁的日子。
吉时快到,云歇立在张灯结彩的府门前等着萧让过来,聘礼先行,云歇看着那抬着一箱箱东西的队伍绵延数里,嘴角微微抽搐,甚至怀疑萧让把整个小私库都搬过来了。
萧让就算嫁过来,也不可能真住这,他府邸虽在内城,离皇宫仍是相去甚远,萧让要在此处理政务极麻烦,云歇也不敢想象和萧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若真朝夕相处片刻不离,他怕自己早早被气死了。
御道两侧百姓排得水泄不通,宫里侍卫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百姓们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云相真容,纷纷惊艳到瞠目,感叹世间上竟有这般美貌的男子。
他一身华贵鲜艳的婚服,衬得五官越发秾丽无双,面部轮廓秀气却半点不沾女气,下颌线清晰干净,皮肤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气质艳烈逼人中透着丝疏远的冷淡高拔,可观不可亵玩,可谓仪容万千,浓墨重彩又大气雅致。
云歇正出神之际,十六人抬着的辇过来了,隔着薄又贵气的轻纱,百姓们依稀能瞧见……陛下似乎罩了盖头。
百姓们呆若木鸡,云歇早料到是这反应,嘴角又抽搐了下。萧让真不是闹着玩,他是来真的。
辇停下,云歇按着娴熟于心的流程牵他下来,跨过火盆。
过程中,萧让调戏般的,轻轻揉|捏云歇的手,云歇抽了下,被不由分说地握得更紧,热意传来,云歇脸色越发姝艳,暗道他没规矩。
开始拜天地。
明明是假结婚,云歇也告诉自己不要有负担,可真开始拜的时候,他依然紧张到手心发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就要跳出嗓子眼。
萧让也紧张到手微微发抖。云歇当假成婚,他可是当真的。
从今以后,云歇就完完全全属于他,所有人谈及云歇,都不会忘了他与云歇之间的勾连。
傧仪开始喊“夫妻对拜”,云歇拉着同心结一段,没再犹豫,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