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辩无可辩,一根白绫吊死在萧三娘房前。
临死前在萧三娘房门之上,血书“冤枉”。
夫家有所怀疑,却无证据。
再查,发现萧三娘一直在给其夫用药,尤其是他要和妾室亲热前后,用得特别狠。
夫家找了个体面的借口,把萧三娘送到寺庙,将二人隔绝开来。
不到三个月,另外两名妾室成功受孕。
再之后,就是和离。
独孤不求道:“有其主必有其仆,那个蝉娘,完全不知悔改。说是如果不是五娘,萧三娘不会死。
还说,萧三娘已经够可怜了,我们这些人还要往死命里踩她,欺负她。”
他指着武八娘:“说八姐是帮凶,就是你给五娘撑腰,五娘才会这样张牙舞爪。”
“我?”武八娘反手指着自己,一脸懵。
“对,她就是这样说的。”
独孤不求再指李莺儿:“你也不是好人,明明和萧九娘是好朋友,却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萧三娘,反倒去帮杜五娘。
她家三娘的心真是被你伤透了!”
“啊?哈!”李莺儿无话可说,只好对着房顶翻白眼。
至于杜清檀,独孤不求就不说了,主要是难听的、恶毒的话太多太多了。
武八娘道:“独孤,我们都是坏人,那你呢?她怎么说你?”
“爪牙啊,爪牙就是我了。”独孤不求端起酒杯,要敬武八娘和李莺儿:“来,让我替我们家五娘敬一敬你们这些帮凶。”
众人大笑出声,一起喝酒吃肉。
杜清檀罕见地喝醉了,由独孤不求抱着回的家。
又是一番胡天胡地,她醉意朦胧:“你怎么就不知道疲倦呢?”
独孤不求得意洋洋:“因为我精力充沛,身强体壮啊!”
他又把她翻了个身,继续胡作非为。
杜清檀趴着享受了一会儿,突发奇想:“独孤六郎,我若不能生育,你要怎么办?”
独孤不求完全没理她,专心搞事情。
半晌,他才满足地轻叹一声,说道:“那不正好,我俩想吃就吃,想穿就穿,想玩就玩,不用为儿孙考虑了。”
“你不怕以后没有香火祭祀吗?”杜清檀撑着下颌,摆一个醉美人的造型,笑眯眯地看着他。
独孤不求忙着整理床铺:“若是你担心这个,要不,我们对梅梅和佳郎,还有团团再好一些?”
杜清檀没再继续往下说,直接睡着了,好累。
独孤不求却是皱着眉头坐了片刻,急急忙忙穿衣跑去厨房。
红叶在那熬制醒酒汤,见他进来东翻西找的,就道:“主君寻找什么呢?”
独孤不求微笑:“啊,我就看看你在做什么。”
“醒酒汤。”红叶揭开锅盖给他看。
独孤不求扫了一眼,问道:“这些药材除了醒酒,没别的用吧?”
红叶莫名其妙:“没听五娘说啊,除了醒酒还能做什么呢?”
“咳咳……”独孤不求低咳两声:“明早打算做什么吃呢?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家日常做饭都会用到哪些药材?”
红叶立刻打开柜子给他瞧:“都在这里了。”
独孤不求一瞅,尽是些大枣啊,孩儿参,枸杞,黄芪之类的,并不特别。
他挠挠头,又趿拉着鞋子走回去。
次日休沐,他摊平了睡个大懒觉,醒来之后就发现杜清檀的表情有些不大对。
似笑非笑的,看他也不好好看,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中间还要莫名其妙地冷笑一声。
他心虚地道:“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还没缓过来?”
杜清檀道:“喝多的人是你吧。”
独孤不求赶紧跑到她身边坐下,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没喝多,我没敢喝多,我要照顾你,哪里敢喝多。”
说得就和顺口溜似的。
杜清檀斜睨他:“听说你半夜三更跑去厨房翻药柜,问平时都给你吃些什么,你是怕我给你下药呢?”
独孤不求逃无可逃,索性挺直背脊,豪横地认了:“是啊,我怕你不想生孩儿,给我下药。”
杜清檀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有数的。”
独孤不求一下子来劲儿了:“看吧,被我猜中了吧,你就是不想生孩儿,对吧?对吧?”
杜清檀道:“你怎么不想着我是给自己下呢?那不是更方便?”
“(ˉ▽ ̄~)切~~”独孤不求趴在桌上,斜睨着她。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呢?你之前不是说了,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杜清檀对着他行礼:“说对了,道友你好!”
她站起身来往外走,独孤不求衣衫不整地在后头追:“你不是来真的吧?你真的给我下药啦?
还是你给自己个儿下药啦?我跟你说,不能这样的,万一吃坏了身体又后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