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后悔了(83)
不过,安公公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不错,即便不是所爱之人,那也是救命恩人,他一心要报恩,给恩人筹谋,那他拿捏着这一点,虽说不能把他手里权柄全部要过来,至少...一两万兵权的筹码,他该舍得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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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成亲那天,王府后宅的人都被邀请过去饮喜宴了。
家中女儿终于出嫁,秦千夫长高兴坏了,豪爽地在城外给女婿置办了五进的大院子当婚后新居,还不拘小节地,宴请了王府里同德州说得上话的下人,罗饴糖她们此时也在新院子中待着作陪。
罗饴糖是拿皇家金册的出家人,理应不去参加此等尘世俗事,但朝廷刚刚有要务颁发,要求授领金册的僧人到城外给流民赠衣施粥,顺便讲讲佛法,安抚人心。
这是她授领金册以来的第一次执行要务,摄政王得知以后,便派了车给她,让她提前一点过去,顺便到德州的新院子歇会脚,顺便感受下婚嫁气氛。
罗饴糖可期待了。
打从小时候起,她就有一个远大的“梦想”,那就是嫁给小凤哥,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现在嫁不成了,也希望能参加下别人的婚礼,感受感受气氛也行。
施粥授经的棚子还在搭建,秦千夫长也派人在帮忙,罗饴糖便留在后院坐着,吃些茶点,陪如兰她们坐着等花轿临门。
罗饴糖在堂屋吃茶的时候,看见喜绸下挂了幅绣工精致的大红水绣牡丹,那花骨朵上悬着磕晶莹剔透的水珠,有如神来之功,她看得有些愣住。
“居士,这是出自老身媳妇儿所绣的,听说是什么水绣,工艺很复杂的。”
德州他娘一提到她的千户家儿媳,就眼儿弯弯,笑得只剩牙齿。
“嗯,真好看。”罗饴糖由衷地称赞道。
一听到自家让人骄傲的儿媳妇被人夸赞,德州他娘更加高兴,唾沫横飞地夸道:“是啊,听说官家女儿在闺中都是要学这些的,这些女儿家学好了,日后嫁到夫家,把自己的绣品往那里一摆,客人来看了,夫家和娘家人都倍有面子。”
德州他娘见罗饴糖同她聊得来,就拉着她喋喋不休聊了好久。
罗饴糖都安静地应和着,心里隐隐有几分羡慕。
不过仅仅是羡慕罢了,如无意外,她此生应该不打算嫁人了,即便学来那些本领,也不过自个绣着玩玩罢了。
她叹息一声。
“居士,德州娶妻,您是不是...伤怀了?”十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罗饴糖哑笑,怎么好像大家都这么问她?
“彭州小哥跟你说了?”她笑问。
十七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居士您...不要不高兴...”
她想安慰她说,她还有王爷,但是仔细一想,她家主子那种晦暗不明的态度,很是让人不爽,她也就不敢直说了。
“没什么啦,每日做做早晚课,给人讲讲佛经什么的,也很好,孙嬷嬷做的肉味素点,很好吃,贫道都习惯了。”罗饴糖真心地笑笑。
一听居士那么说,十七又不禁替她抱不平了。
本来一多么漂亮美好的姑娘,硬是被他家主子那所谓的碍于面子问题,一进王府就被强行贯上“居士”的名头,紧接着,圣旨也下了,主子他就算真不打算将她收入房中,也不该这么耗着人家吧?
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希望被人干耗着,在青灯古佛下吃斋念佛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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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架搭好,在棚里施粥讲经的时候,陆冬元来了。
随他过来的,还有一些鸿胪寺的官员,和几个衣着华贵,模样和个子相较晋人清秀矮小些的人。
“陆相公你来了。”罗饴糖讲完佛经,给他端了一碗粥,笑道。
陆冬元接过粥碗笑笑:“辛苦你了,居士,在下刚刚在棚子外就听人在说,居士讲的佛法简单易通,且句句在理,听完整个人心灵都被洗涤干净了。”
罗饴糖脸儿一红,低头谦虚一笑:“因为前来听法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以前贫道跟着师父在村里授法时,师父自己整理了一套简单通俗的道理,跟大家讲因小果大他们可能不懂,但要是跟大家说,今天你偷邻居家的鸡,明天邻居家小两口可能因为这个吵架,一生气,刚好你家牛过来了,可能一斧头砍死你家牛,没了牛耕作,税收不齐全家都会饿死,他们就懂了。”
“居士说的在理,在下甘拜下风。”陆冬元抱拳道。
不远处鸿胪寺带着来的几个人也听了罗饴糖讲授的一场佛法,也大为钦佩,目露惊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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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公主在罗饴糖出城讲授佛法的时候就回宫了,听说是被皇帝召回去,商量和亲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