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
谢弥一腿支起,一腿悠闲地放下,双手抱臂,斜靠着柱子,他脸上还有几分慵懒,似是小憩才醒。
沈夷光:“...”
她静默了约一弹指,毫不留情地把手里的药粉砸向离她最近的林烟,然后掉头就跑。
谢弥见她还不老实,差点气笑,他也不走楼梯,手一撑就纵跃而下。
沈夷光刚跑到门边,身子就是一轻,整个人被谢弥扛抱了起来。
在谢弥出手的刹那,倒霉被砸了一身药粉的林烟就已经带着人退了出去。
沈夷光一边低叫,一边拼命挣扎捶打:“放开我!!”
方才愣神的刹那,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
谢弥可能已经恢复了记忆,甚至从来没有失忆过。
这么一想,谢弥为什么要抓她,这也说得通了,毕竟她现在是沈家女,抓了她就能胁迫沈家,而且她眼下和太子的亲事还没有退成,准太子妃的身份也能做许多文章,而且谢弥说不定还想羞辱她,报当初退婚,和那二十鞭子的仇!
她明明是按照标记走的,怎么就一头扎进狼窝了啊啊啊!!!
不对,那些标记肯定有问题,肯定是谢弥这狗东西使人换过的,故意让她在林子里流浪一夜,让她瞧见希望,又转头掐断她的念想。
沈夷□□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顾不得什么襄武王不襄武王了,厉声道:“卑鄙!下作!坏胚子!”
谢弥把她撂在宽大的桌子上,嘲讽地嗤笑了声:“骂人都这么无聊。”
掏出一张为她才备下的绢子来,胡乱帮她擦着脸上的湿泥。
沈夷光知道骂人对他没用,干脆闭口不言,卯足了劲挣扎起来。
虽然她力气不大,但这么一脸抗拒的,瞧的他心里很不舒坦,谢弥忽又凑近了她,上挑的眼尾勾着她:“你说句软话呀,只要你服个软,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沈夷光才不信一个流氓的话呢,伸手推他的脸:“坏胚子,走开!”
他在林子里的时候神魂颠倒的,恨不能把她给供起来,就连回益州建一个皇宫那么大的金屋他都想到了。
见她在林子里累成那个鸟样,谢弥心里也没多好受,特别想到她宁可把自己弄的惨兮兮,也不愿待在他的身边,他心里就更生出一股闷意来。
她凭什么这么嫌弃他?
他心头窜起一股火,再次凑近她耳畔,压着火笑:“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坏。”
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沈夷光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要做什么,她简直惊慌失措。
就谢弥那个非人的体力,在梦里她已经双十年华了,身子完全长开了,却还是被他来回折腾的啜泣求饶,现在她才多大呀!
她拼死挣扎起来。
谢弥知道,她这样用力挣脱,体力很快就是消耗殆尽,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攥住她的腕子压过头顶,静静贴着她的唇瓣。
果然没过片刻,沈夷光自己先软了身子,细细地喘着,长睫不住颤着。
谢弥得意地挑了挑眉,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耀武扬威地品尝起这个他觊觎已久的猎物来。
他并不着急,生涩又期待地描绘着她的唇瓣,待到熟悉之后,他才探入舌尖,勾住她躲闪的丁香小舌来回挑拨。
她的唇瓣亲起来很软,可没有她平时嘴硬。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些,谢弥有点失神。
沈夷光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比力气又比不过他,心跳的犹如擂鼓,索性把眼一闭,绝望装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弥却又不满了,他故意搅弄出令人脸红的声响,舌尖轻搔着她的上颚,不住地探入,暧昧的近乎下流。
沈夷光受不了这个,脸上迅速蔓上一层红色,有气无力地打开眸子,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地瞪着他。
她的眼神比这个亲吻更让他兴奋,他握住她细腰的猛然收紧,直到听见她轻轻痛哼了声。
太娇气了...
谢弥贴着她的唇瓣缓了缓,这才依依不舍地稍稍抽离,他又瞥了眼自己的手臂,被她浅浅抓伤了几道。
娇气归娇气,这性子还挺带劲。
沈夷光无力之下,居然格外文思泉涌,在脑子里准备了一长段骈四俪六的骂人话,张嘴就要给他来段狠的。
谢弥慢慢收拢了心神,也有点气喘,他低喘着笑:“主人确定还要惹我?”他故意上下打量着她:“我还可以更坏的。”
沈夷光哑火了。
他打横抱着她上了二楼,让她在屋里歇着。
出来之后,他带着笑吩咐:“给她送点清淡的小菜和汤羹进去,不要放葱蒜,多做点鱼虾之类的河鲜,她爱吃...”
他想了想又道:“罢了,等会儿我去厨房做吧,先给她弄小碗薄粥垫垫。”他扫了门口守着的亲卫一眼:“别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