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弥硬生生给她气笑了,他怒极地笑了几声,勾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掀翻在地:“主人以为,这就能打发得了我了?”
能忍着羞耻,抛却修习了十数年的礼法,向谢弥主动献身,已经是沈夷光的极限了。
她脸上滚烫,嗓音微微抬高:“你还想如何?”
谢弥整个身子压上来,捏住她的下颔,逼的她唇瓣微张开。
他故意贴在她耳边:“我之前就说了,主人要像我一样...”他恶劣地笑:“含住啊。”
这是让她用嘴...沈夷光被他压制,动弹不得,只能胡乱摇头,死活不肯:“不要不要不要,走开!”
或许是火气上头,或许是他本就恶劣,谢弥轻松弹压她的挣扎,故意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解了蹀躞带,沈夷光见到之后,惊的闭紧了眼,呜咽道:“我不成!”
他毫不客气地冷笑了声:“我当时服侍主人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废话。”
不管他怎么说,沈夷光只是不肯,她紧紧抿着唇瓣拼命摇头,眼泪把鬓发都打湿了。
谢弥到底被她哭心软了,解开她罗裙的带子,让她并拢双腿。
沈夷光身子紧绷,却没等来想象中的痛楚,她不知道谢弥在做什么,也不敢睁开眼睛,她紧紧咬着牙关,由着他胡乱折腾。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一丝声息,好像在进行一场古怪的角力,在彼此较劲,全都是闷不吭声进行的。
——这跟梦里一点也不一样,但尽管如此,她内侧柔细的肌肤也快要被擦破了。
谢弥既生气又委屈,凭什么她敢撵他走?凭什么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谁让他这样难受过!
他故意加重了力道,又探身,老虎叼黄羊似的,恶狠狠咬住她的后颈,她身子颤了下,仍是一言不发。
又不知过了多久,谢弥低哼了声。
沈夷光紧紧攥住他的衣襟,紧闭着双眸一点一点打开,她也不敢看他,匆匆整理好洇湿的裈裤和散乱的裙摆,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边哽咽,一边低着头跑了。
谢弥屈膝半坐在原地,神色颓然,一动不动。
他眼尾发红,忙扬起脸,让眼底的东西倒流回去。
明明已经发 泄过一次,可他却比之前更为焦躁。
他发现了一件事,也许沈夷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受他的掌控。
他方才就可以要了她的身子,也可以把她再次强夺回益州,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些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谢弥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满地的黄金。
她不能这样。
大不了换个法子,换个身份,他绝不会让她飞出自己的掌心。
......
沈夷光回屋之后就打发走了所有下人,重换了身干净的宽松衣裳,把自个扔在床上,脑袋塞在被子里,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景之才来唤她:“潺潺,潺潺。”
沈夷光抹了把脸,神色恍惚了片刻,才道:“哥啊。”
沈景之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弥奴走了,往西边走了。”
沈夷光下意识地按了按空落落的心口,哦了声。
被她撵走了。
之前两人吵吵闹闹的时候,沈夷光没少气急败坏地让他走开,他真的走了,沈夷光心头骤然空了下。
沈景之轻声问:“其实弥奴是襄武王,对吗?”谢弥近来频频出手,只要稍加留心,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沈夷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闷闷地道:“哥,你让我歇会儿吧。”
沈景之轻拍她肩头,没再多说什么,叹气:“睡吧睡吧,别难受,啊。”
她一向颇有神采的人,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闷头就在屋里睡觉,谁也不想见,只偶尔起床用些汤水,然后就又躺下挺尸了。
她身子自小就不大妥帖,沈景之怕她又病了,忙请了医工来,却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最后沈景之逼的没招了,拿了张帖子来:“后天是万年表妹寿辰,其他宴会倒罢了,只是她的生辰,咱们总不好不给她做脸,后天一道去?嗯?”
沈夷光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有点恍惚地道:“这么快啊...”
谢弥想必已经回襄武王府了,继续当他逍遥快活的小王爷了,也好也好。
她撑着坐起身,沈景之又轻轻拧眉:“不止如此,陛下年后要来建康行宫。”
一听到昭德帝的名字,沈夷光方才从摆烂的状态恢复几分,冷笑道:“咱们千里迢迢从长安搬到建康,竟是躲也躲不掉皇上,咱们家到哪儿皇上到哪儿,就跟闻着味儿的蝇...“
若不是昭德帝造孽,她也好,谢弥也好,何苦为上一辈的事报偿!
沈景之薄斥道:“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