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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生-帝师+番外(242)

国师没有问她为何落泪,只是拉住她说,我还没有吃饭呢,青萝陪我吃饭吧。

那顿饭吃了很久,直至暮色苍茫,国师和她讲了他在乡下传经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讲乡下人的生活习性。

夜浓妆艳抹起来时,闰月来了,提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微微的笑着,那灯光把他的笑容烘得暖暖的。

那盏橘黄色的灯光把他们带到了永安街,在一家酒肆里,闽闰月要来了来自东国的清酒,青萝喝了一小杯,所有的触觉张开了。

“闰月,小楼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了。”那就呛得她的喉咙辣辣的,她的声道沙哑:“我以为他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为他带来的,可不是,不是啊。。。。”

摇着头,手在半空中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往哪里放才可以不去牵动那和心脉相互连接叫做痛的神经。

那种疼痛总是来势汹汹。

小楼要当父亲了,而孩子的母亲的名字叫乌玛丹枫,不叫李青萝。

闰月再往她的酒杯里注满了酒,再把注满了酒的小酒杯推到了青萝的面前,青萝笑嘻嘻的:“闰月,我可以喝嘛?”

闽闰月温和的点了点头,在酒肆的灯光下,眼角处有淡淡的,细小的纹路,青萝伸出手指尖在闰月的眼角轻轻的滑落。

“是不是变老了。”他温温的说着,岁月把他的音容笑貌沉淀成了醇酒。

哽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长大,所有的人都在变老,就只有我,就只有我。。。”

说到这里青萝再也接不下话来了,那第二杯酒一闭眼一口气把它喝完。

“上天让阿萝还保持这般的容颜一定会有它的道理的。”把她的酒杯接了过来,再次注满了酒。

青萝苦笑,环顾四周,这酒馆里的人们在这冬季里一边品酒一边细语家常,垂下眼,靠东南方那桌子里的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让青萝不敢去看。

再饮了第三杯酒,低低的,青萝说。

“闰月,有时候,我真想不顾一切就这样离开,可我不能,不,也许是舍不得,可。。”青萝把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可,闰月,在这里,我觉得是一种煎熬,一想到小楼和别的女子。。。我。。。”

闽闰月也学着她的模样把手托在了下巴:“还有呢?”

“还有啊。。。”是啊,还有什么呢:“还有,我真想狠狠的抽他几个巴掌,还有啊,我想让他和我一样痛,不,比我还要痛。。。”

“那为什么不抽他几巴掌呢?”闰月笑了起来:“李青萝,你应该抽他几巴掌的。”

“我忘了。。”闰月的脸变得飘飘忽忽了起来,青萝想她是有些醉了,喃喃的说着:“我忘了,忘了。。。。”

说完,泪水就瑟瑟的掉落了下来,多奇怪,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毫无节制的掉眼泪?那些眼泪都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呢?

手伸去挡脸,不想让闰月看到她现在这种丑样子,可偏偏那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渗透出来,青萝把声音藏在手掌里,一丝一缕的飘出来,一点也不像她的声音。

“闰月,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闰月。。。。”

闽闰月从他的座位移到了青萝的座位上,手一伸,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那泪水就一点点的落到了他的肩上。

酒肆的老板在为客人们弹奏着扬琴,乐声欢快,曲终,客人们纷纷给以了掌声,掌声落尽,闽闰月叹了一口气。

“李青萝,你不适合自怨自艾,也不适合顾影自怜。”

青萝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靠在他的肩上。

“闽闰月自小就只会舞刀弄棒,那些大道理我说不出来,也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你,可是,李青萝一定知道闽闰月想对李青萝说些什么,也知道此刻他对她的希望,也支持她所做的一切,所以,李青萝,不要悲观消极了。”

“我的哥哥说,这人世间的悲伤是流水,最终会回归江河,天空和大地会包容它们的,所以,李青萝,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在闰月的肩膀上点头:“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头从他的肩上移开,青萝胡乱的拭去了眼泪,眨巴着眼睛:“闰月,我能不能再喝一点酒。”

闽闰月不满的皱眉。

青萝小心翼翼的,比出小指头:“就一点点,我保证,就一点点。”

“就一点点?”闽闰月将信将疑。

重重的点头。

闽闰月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点点后再一点点的,最后,她竟然跑去像酒肆老板借那把扬琴,盘腿坐在椅子上,自弹自唱。

在周遭溢满酒香菜香还有热汤冒出来的蒸气中,容颜清丽的女子边弹边唱,声音清透,宛如林中的夜莺,唱到欢快时开怀大笑,唱到悲伤时泪水涟涟,路过的人们闻歌声而来,一下子把整个酒肆填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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