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始乱终弃后(199)
一时间心惊胆战,又不敢流露一丝出来,心中只为凝白焦急,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好在,一个时辰后,太子是唤水,不是让传太医。
德福看杜鹃去备水的架势,才算知道,这会儿是别想请得到太子了,太子与太子妃,可能还没开始小意温柔。
他这次也总算没想错。
凝白累极了,软软无力任太子抱着她沐浴,又抱回来为她穿衣。
凝白低眼一看,很嫌弃,“谁穿这样厚呀。”
赵潜始记起她之前穿的薄裳纱衣,便又为她重新穿。
凝白就看着他垂眸认真,修长手指徐徐系着衣带,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眉梢便不由染上笑意。
等为她穿完,他果然轻笑着问:“卿卿就这样思念为夫?”
她一眨不眨望着他,点点头,说:“殿下不是收到我的信了吗?”
如此反常的坦白诚实,反而令赵潜措手不及。
她依旧是羞涩的,雪腮微微嫣粉,但她就是都要诚实说出来,目光不躲不闪,也不再难为□□说还休动辄羞恼。
赵潜想,或许是因为此去江南凶险,她实在太过担心。
与生死比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心下不由甚怜,拥着她柔声道:“收到了。”
江南比之京城甚至还要黑暗,愈查愈触目惊心,闻得六弟有信回来,他立刻便知道江南与京城还有勾结之处,谁知信到了,却是两封。
他也立刻便意识到,有一封是她的。
打开,工工整整如同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只四个字,“小心,珍重”。
没有说她担惊受怕,没有说她日思夜想,赵潜却恨不得立刻便把江南料理了日夜兼程赶回东宫,好将他的小太子妃抱入怀。
就像现在这样。
她就又点点头,“殿下收到了,怎么还问啊问的,难道其实是殿下心中思念我,所以才总忍不住想问?”
赵潜结结实实愣住,这实在是太少见了,此去江南,当真令她担惊受怕到如此地步?
她细溜溜手指绕起他墨发,软软的,没什么力气,黏糊糊卿卿我我似的,明眸望着他,“灵渊哥哥,是不是呀?”
蓄意撒娇。绝对是蓄意撒娇。
赵潜无比确定,但确定了也不能再做什么,方才他都没敢怎么样,哄她随心意,她伏在他肩头,娇软无力,他就揽着她,缓慢温柔地吻她,好像交颈小鸳鸯似的,许久才平歇。
只是她又撑着他胸膛起来,定定看着他似乎在出神,他问怎么了,她就又伏回他肩头,仰头与他咬耳朵,气声问他怎么回事。
赵潜哪能说是怎么回事,就打算蒙混过去,她的指尖就似方才软软绕他头发一样,一下下软软地点他喉结,很困惑地说是不是不够。
他生辰那日哄着教的,她生辰翌日哄着求的,她就埋在他颈窝,偶尔轻吻他喉结。就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才由着他帮她穿衣裳。
现在她已是都经不起了,赵潜深吸口气,抵挡住她的蓄意撒娇,承认:“是,灵渊哥哥在外,每日想卿卿,朝思暮想,恨不得将卿卿揣在袖子里。”
说完,他道:“还是让太医来诊一诊吧?”
凝白就笑起来,也不管他是转移话题还是忧心小娃娃,好像很乖似的:“那好的哦。”
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蓄意撒娇的勾人小心机。
太医来诊,胎象没什么影响,但还是隐晦提醒了下,小皇孙可是已经快六个月了,容不得丁点儿闪失啊。
太子容色从容颔首,看不出来丁点儿难为情,只是凝白注意到他袖中的手不自然轻握,显然被太医这样提醒,他其实还是有点窘迫的。
凝白就觉得这也算太子难得一见的可爱。至于她自己?她不是已经顾忌小娃娃了吗?她只是想困觉而已,哪里有错嘛。
她就十分理直气壮,想翻身一把,调戏太子。
太医走后,赵潜就见她笑眯眯凑上来,寻到他的手牵住,不怀好意问:“灵渊哥哥方才害羞了嘛?”
现下天还未暗,明晃晃属于白日纵情,又有小娃娃要顾忌,赵潜微窘,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她怎么不害羞?
明明脸皮那样薄,方才疏排乳汁时,她都还是不好意思看的。
牵起她的手,“那卿卿怎么不害羞?”
凝白只当他是转移话题反问,勾住他脖颈,踮脚在他耳畔说:“因为我的确想同灵渊哥哥困觉。”
倏然一震,身心都控制不住热了起来,没忍住揽住她又覆首吻了上去。
直到赵潜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艰难克制着自己分开,平复,甜蜜又愉悦,烦恼可以忽略不计,他想,原来这就叫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