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始乱终弃后(121)
似哭非哭,媚极软极。
杜鹃一瞬红透了脸,手足无措,最后也立在一旁了。虽然她很想跑,但她是东宫大宫女,待会儿太子一定会吩咐什么,就只能等着吩咐。
风和日丽,云朵的阴影落在地上,又渐渐散去,午后微醺的阳光强烈复柔煦。
许久后,终于听见太子沙哑慵懒的声音唤水,总算能逃离春意流溢的昭明殿,去让人备水。
回来,就听小宫女说殿下吩咐把床榻收拾了。
一进去,衣衫散落满地,床笫凌乱极了,通红着脸喊人一同收拾,远处忽然又响起水声,拍溅不停。
直到月上梢头,昭明殿彻底安静下来。
赵潜醒来时,天光微弱,帷帐半勾半落,脑海一瞬闪过其摇晃飞荡的景象。
所有记忆回笼,心头陡热,低眸,温香软玉在怀中,青丝顺着光洁额头拂下,凌乱落在雪白脸侧。
曾湿润粘连的鸦睫安然舒展,薄薄眼皮也不见之前水色泛红的可怜模样,微微肿着,睡得却很安稳,白皙脸颊晕着恬然的嫣红。
长指轻抚,又向下轻轻碰了碰她红唇,忆起吻上去时的快意冲顶,软软的,甜甜的,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又忆起后来哄着教她微微张开嘴,她眼眸娇意横流,迷茫懵懂地照做,却浑然不觉舌尖探出一点点,引人发狂攫取。
呼吸一乱,赵潜深吸口气,不敢再回忆别的什么,轻轻将手臂抽走,而后把颈下的枕头及时垫上,让她继续安睡,自己赤身下了床,先披了件衣裳,而后才回来,又轻轻掀开被衾。
定定看了好一会儿,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理智一点。
颈侧曾被他衔住吮咬,那时她一下就呜咽出声,口中直唤“灵渊哥哥”,说不要,却往他口中送,只恨还不够,整个人紧紧贴着他,恨不得请他把她拆吃入腹。
目光一点点描摹他所有肆虐,又开始细细检查看起来细微的伤处,腰间青淤骇人,他知道两个漂亮可爱的腰窝上还有齿痕,圆润膝头微微擦伤,小腿肚上牙印深深。
他目光又往上,停留许久,极为克制起身。
杜鹃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突然醒来,就听太子吩咐,先备水,而后去太医院取些药膏与药油,再将床榻收拾了。
待水备好,太子轻轻揽起床上安睡的美人,在她眉尖微蹙时,哄:“你睡,灵渊哥哥在。”
许是这哄慰似曾相识,黛眉舒展开来,乖乖任这个人把她抱起来。
赵潜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抱着人去沐浴。
从头到尾,她就软软依在赵潜身前,真是睡得熟透了。
赵潜又没忍住亲亲被缭绕热雾熏得酡红的脸蛋,结果又继续往下,没忍住含住她红润的唇,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赵潜却一点也不急,只一点一点认真为她涂着药膏,而后又推开药油,喉咙愈来愈干渴,食髓知味,然而他克制至极。
昨日被药效折磨,她已是小可怜一个,何况还有自己不知疲倦地索取征伐?
直到揉完最后一处青淤,才再吩咐杜鹃。
杜鹃就去到凝白房中,万分羞耻地取来衣物,小心翼翼捧进昭明殿,头都不敢抬,只感到手上一轻,飞快告退。
赵潜拎起小小一片布看了看,他知道女子要穿小衣,但她的小衣怎么这样素?昨日丧失理智,他都没注意到。
连花儿都是随便戳了两针在角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于分辨。
生涩给她穿上,这种感觉更强烈了,素衣雪肤洗尽铅华,衬得从琵琶骨下延伸隐没进小衣的那株艳姝愈发的艳。
昨日,就是这株艳姝,映入眼帘的一刹那,他顷刻丧失了理智。
形状如此冶丽美艳,若是胎记,真是太过天生丽质。
赵潜又看了好一会儿,忍住了没再做什么,继续给她穿。
最后给她掖好被角,才出去,不紧不慢让人把梅忆叫来,查昨日的酒水。
凝白睡得很沉,悠悠转醒时感到明亮的光甚至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但就在一刹那,她的脑海里响起冷冽却温柔的嗓音:“你睡,灵渊哥哥在。”
神志陡然清醒,凝白猛地坐起来,覆在身上的被衾滑落,是太子床上的锦被!
抬起头,这根本就是太子的床!!
凝白如遭雷劈,难道她和太子困觉了????
昨日的一幕幕纷至沓来。不是难道,是的确困觉了。还不是一回两回,是许多回。
被推倒在书桌上,她委委屈屈说硌得慌,埋首颈窝的人便又将她抱起,两个人摔滚在床上……
忆起自己死死圈着他不放,哭着说“灵渊哥哥别走”,凝白缓缓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