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这事与沈家祖宗有何干系?
不过……
她倒是差点就要连累整个恒庆王府给少主陪葬啊,可算是吓坏她了。
楚香放松下来了这一刻,情绪也没绷住,“呜呜呜,今后再也不想养孩子。”
真真是提心吊胆,每时每刻都在承担风险。
“哇哇哇——”
小团子也开始嚎啕大哭,哭声甚是响亮。
这阵子以来,沈卿言和楚香已经逐渐明白小团子不同哭声的意思。
这般撕心裂肺,定是饿了。
可怜见的小团子,自出生就没真正吃饱过。
沈卿言回过神,一边盯着公虎,以免它突然扑过来,一边缓缓蹲下身子,擒制母虎的同时,眼神暗示了楚香。
楚香立刻了然,抱着小团子挨近了母虎的腹部。
这么大的小团子已经会睁开眼了,他闻到了气味,准确的张嘴就噙了上去,随即就见他的脸巴子鼓鼓的,再也不哭了,喉咙不停吞咽,像是大快朵颐,甚是还发出了吞咽声,咕咚、咕咚……
总算是是吃上了一口。
楚香松了口气。
这可是在拿命讨/奶/喝啊。
沈卿言并没有伤害母虎,公虎瞧出了什么,小虎崽子又喵喵哼了两声,它叼着虎崽子往前走了几步,将它放在了地上,又用爪子将虎崽子往前推了推。
楚香看明白了,遂壮胆,小心翼翼,将小虎崽子也拉到了母虎腹部。
这个小东西也很是聪慧,一凑近母虎腹部,就准备开吃,完全是本能与天性,根本不需要教。
是以,两人一公虎,俱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日,两人一公虎很默契的达成了协议,沈卿言猎野物过来,由公虎撕碎,抛给母虎,母虎则只负责喂养小团子和虎崽子。楚香则是一刻不离的盯着小团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小团子就会葬身虎口。
小团子总算是能吃饱了,每次睡得时辰也就稍微长了一些。
公虎就在外面守着,沈卿言和楚香半点不敢掉以轻心,一直轮流值守。
*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虞姝出月子了,身子恢复的极好。加之封衡每晚给她运动按摩腹部,恶露不到一个月就排尽了,柔软的小腹也紧实了不少。
队伍已经抵达雍州城外,与原先安顿在此处的人马汇合了。
虞姝下了马车,十五和十七在帐篷内准备好了浴桶和洗澡水,娘娘这一路都是在月子里,一直不曾踏出马车半步,今日一瞧,就见娘娘的桃粉色披风里面的腰肢格外纤细,完全看不出一月多之前生育过孩子。
十五不由得暗暗纳罕,掐了一把自己的腰,再看看修仪娘娘的腰。
娘娘不愧是娘娘啊。
十七也唏嘘,“十五,你就别盯着娘娘的腰肢看了,咱们是用刀剑杀人,娘娘是用腰杀人。”
十五斜睨了一眼十七,她怀疑十七在开荤段子,可她没有证据,或许只是她自己想入非非了。
封衡正在与几名心腹谈话,朝着这边走来时,十五和十七立刻闭上了嘴,半个字不敢多言。
封衡行至帐篷外面,问了一句,“热水可备好了?衣裳用物也准备齐全了?”
虽然一行人在赶路,但派个人去买些女子所用之物,并非是难事。
十五颔首,面无表情,宛若一座听话的石雕,“回皇上,娘娘所用一切皆已备好。”
封衡应了一声,撩开绒布帘子,迈入了营帐。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娘娘沐浴,皇上是要亲自“侍奉”呢。
十五和十七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又恢复默不作声。
原先她们总觉得辰王可惜了,终是与娘娘错过了。
可如今看来,皇上也是良配呀。
也不知娘娘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苍生,竟是被皇上和辰王,这两位天底下最矜贵的男子精心呵护着。
*
帐篷内点了火烛,三足象鼻香炉里早就焚了香,是沉水香。
虞姝此前在后宫便经常熏这一味香。
必然是封衡事先就命人备好的。
她面颊一红,虽然一路上两人每晚相拥而眠,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
当真是奇怪。
孩子都是生了。
怎还越活越回去了呢。
她还没开始解衣,就有亮光从背后射来,一转身就看见封衡入了营帐。
随着幔帐重新落下,帐篷内就仅剩下了虞姝和封衡两个人,气氛陡然暧昧。
帐篷内无屏风,浴桶就摆在面前,水汽氤氲,花香盈盈。
虞姝看着男人朝着自己走来,她目光躲闪,可不知怎的就是挪不开视线,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与封衡明明每日都是朝夕相对,可为何此刻看见他,自己还是心慌意乱。
封衡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