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楚香跺了跺脚,面红耳赤,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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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未至,封衡习惯性的睁开眼。
他自幼时起,便每日勤勉,登基之后从未松懈过朝政。
他从未被岁月温柔以待,却一心扑在了治国平天下之上。
明明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在经历浮沉世事之后,也并没有彻底癫狂。反而有了匡扶社稷,庇佑黎民苍生的决心。
而今,封衡更是对以后的日子有了期许。
昨夜他与虞姝虽然是相安无事的睡觉,但夜间难免碰触到,怀中美人身上仅剩一件薄透的兜衣,封衡眸光往下,落在了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视线逐渐凝滞。
虞姝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茜窗外的光线微明,尚未彻底天亮。她不由自主的仰着脖颈,一手触碰到男人的头颅,想让他莫要如此。
可不知为何,虞姝又似乎有些痴迷这样的亲密,晨时初醒后的嗓子低低哑哑,迷离又魅惑。
“皇上……”
封衡没有停止,一路往下。
最终停在了小腹处,他眼神近乎痴迷,不明白为何小腹也能生得这般好看,若是里面能有他的骨血,那就更好了。
女孩儿像虞姝,儿子就像自己。
最好能多生几个。
封衡低头,吻了上去。
有些泄愤一般,渴望孩子的心情化作了粗鲁举止。
虞姝,“皇上,别……”
哪怕是这个节骨眼下,封衡也记得今日辰王大婚,他点到为止,抬首时,眸中是化不开的炽热情/欲。
虞姝也好不到哪里去,多日来服用滋阴润颜的参汤,她的身子脆弱不堪,经受不住半点撩拨。
封衡也后悔方才此举了,真真是两个人都煎熬着。
“子炎。”封衡嗓音喑哑。
虞姝以为自己误听了,“皇上在说什么?”
封衡撑在虞姝上面,又道:“朕的字,子言。”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以后在榻上,就唤朕的字,不允许喊皇上。”
人人都喊他皇上,小妖精就可以免了,尤其是在她动/情的时候,一声声“子炎”才更加叫人心生旖旎。
虞姝小脸一红,总觉得皇上还在撩她。
封衡却倏然快速起身,背对着虞姝,自行开始穿衣,“今日要出宫,朕还有事需要处理,昭昭就莫要缠着朕了,朕以后得了机会定会满足你。”
虞姝听得一愣一愣的。
皇上太不讲理啊。
到底是谁在缠着谁?
她才没有……不满足!
两个各自穿衣,沐浴更衣这种事,封衡从来都是不假他人之手,虞姝亦然。
穿戴洗漱好,林深就端着参汤侯内殿外了。
虞姝才刚起榻,看着一碗浓郁参汤,着实有些胆怯。
她看向封衡,一双水眸像是被雨水洗过的万里晴空,纯澈到了极致,可她不久之前在榻上还是万种风情的。
还真是多变,一会一个样子。
封衡看懂了她的神色,一口回绝,“昭昭,喝了,不可懈怠。”
大补汤里面的配方十足,治宫寒是一方面,还掺了些许让女子不再房事冷淡的药物,通俗地来说,这种参汤滋补时间长了之后,虞姝会主动缠着封衡。
林深递上参汤,不由得暗暗感叹帝王的腹黑。
虞姝无法,只能当真封衡的面,灌下了一碗参汤。
参汤下腹,她雪腻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一层薄粉,仿佛身上的毛孔也逐渐打开了,身子隐隐发热。
虞姝对这个症状已经熟悉,倒也没有在意。
可她一抬眼,就对上了帝王的幽幽目光。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她。
虞姝,“皇上怎么了?”
封衡只是笑了笑,下令道:“来人,传女医,给朕的修仪看诊。”
太医院仅有一名女医,眼下几乎已经成为虞姝的专用御医了。
封衡小心眼,不仅喜欢记仇,还很会吃醋,就连男御医也不能挨近虞姝。
大抵是从小就拥有的少,导致他成年之后,占有欲愈发变本加厉。
他自己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女医过来时,封衡已在用早膳,虞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桌子的精致早点,翠玉豆糕、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吉祥如意卷、玫瑰莲蓉糕、奶油松瓤卷酥,还有蟹黄小饺,都是她爱吃的。可此刻一肚子的参汤,她着实再也吃不下旁的了。
女医给虞姝把脉,刚收手,封衡一记目光扫了过来,“如何?”
女医此前就被封衡单独叫过去“审话”,自是知道如何回复,“皇上,修仪娘娘的身子无碍,依旧是肝火过旺,需得……时常与皇上燕好,方才能平复体内燥气,另外,修仪娘娘宫寒的老毛病已经大有好转,不会影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