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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总是不来(152)

城澄没来得及多想,裴启旬征战多载,身量又高,压在她身上,如同一团黑云。细密的吻落下,让她喘不过气来。床笫之间,他向来占据主动,一如平日,总是先发制人。

她也不甘示弱。城澄冬日类蛇,向来多眠,整日安生地待在家中,比不得他在外操劳。攒出一身力气,此时正好用上。她主动拉开他的衣怀,柔荑伸了进去,亦如灵蛇游动,不多时便将他上身扒光。

她读诗书不多,不会夸赞,只知他生的好看。但身上却并不十分光洁,有几道抹不去的疤痕,那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勋章。城澄一面吮吻其上,手中也未闲着,去扒他的腰带。然而,进展并不顺利。

她抬眼看他,眼中水汪汪的,带着丝委屈:“噫!你怎么穿这么多。”

屋内的气温似乎陡然间升高,热得他急切地想要褪下外衣,然而见城澄主动,裴启旬随即放缓动作,等着她解开腰封,谁知半晌依旧没有多大动静。他私心猜度着,兴许是压着她不好,索性将她又抱入怀中,让城澄压在自己身上。只这一瞬,便瞅见一双盈盈如秋水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又带着丝委屈。

他脑子里头闷了半晌,一件中衣,一件吉服,一件端罩,似乎不多吧!他向来不喜欢穿很多,穿多了,行军打仗也不方便,这样的习惯一直留存至今。如今城澄一说,当真是叫他啼笑皆非,只道:“不过几日没有行房,都不会给为夫宽衣解带了。”

他自己伸手去解,将那衣带拉扯了几下,这下方是明白,大抵是系死了,解了良久之后方是解开。他看着她笑了良久,暗忖兴许不是穿多了,只是解的方式不对。复又去解她的衣裳,手法娴熟地将那外衣褪去,只留下单薄内衬。待他解去身上束缚,城澄便小手下移,去抚他敏感处,极尽温柔。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窝在他颈窝处,却是坏心眼地在他颈间留下暧昧的印记。腰带嘛,系得紧点儿也好,旁人就解不开了……

按说他们也是老夫老妻,然而城澄在他面前仍会脸红,仍会害羞,小时候偷偷在红袖招和姑娘们学的那几招调笑的本事,全都忘了个光。被他抱于身上,城澄只觉胸口陡然间一轻,自是松快了许多,又有几分得意,嘿,她压了摄政王!当然这句话,城澄决计不敢说出口。

外头天寒地冻,但这屋里本就很暖,城澄穿这么一身,纯属不耐侍者唠叨。由他褪去外袍,还剩一件碍事的中衣,因腾不出手来,只得往他身上蹭,要他代劳。耳畔听得那句打趣,城澄报复般在他锁骨处一咬,轻哼道:“严肃。”

他当真听话的严肃起来,使得她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紊乱,方才的“雄心壮志”在他温柔而热烈的爱抚下烟消云散。四肢娇软而无力,整个人如藤蔓般缠绕在其身上,不能放开,也不想放开。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夫妻间大抵也是同样的道理,他所给予的热情是旁人给不了的。同样,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城澄虽失于刚强,但谁说摄政王就一定要军中木兰与之相配?城澄抱紧他,在心中不住地告诉自己:她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患得患失,他爱她一日,便是一日,管他甚么山河日月!

她在他的触碰下轻声地哼着,所到之处如同燃起了火,星火燎原,遍及全身,无一处不敏感地轻颤。两腿之间尤甚,她虽闭着双眼,却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分的逗弄与侵入。城澄本能地挺起腰身,似是抗拒异物,又像是无声的邀请,愿君多采撷。

☆、第87章 密谋

第八十七章密谋

中宫有主,身为摄政王,裴启旬自是要前去拜访一番。他缓步走在月华门冗长的甬道上,看着两旁五丈高的红墙,承着积雪的重量,在朔风之中屹立不倒。

穿过隆福门,眼前豁然开朗。荣王踩着皂靴拾阶而上,径直走到昭元殿外。他收了伞,随手交给随身侍从,方是登上昭元殿的宫台。

繁华落尽之后,此处自有一番孤寂,更何况漫天飞雪,更添三分忧伤。斗篷之上落了好些雪子,头发上也是蒙了白白一片,荣王也不去管。天倒不算太冷,只是草木凋零,景色太过单调。

城澄常说,人生大抵是一个巧字,单就如今而言,的确如是。皇后不知他要来,却正巧立在门口,也好,正主在此,省去通传的麻烦。他往前走近几步,淡淡问道:“皇后新立,怎么却有惆怅之感?”

大雪纷纷,使得天地间只剩下简单的白,素淡而纯净,一如当年的皇后。只可惜落在地上,一瞬就化作了脏兮兮的水。她刚想伸手去触,就见不远处一挺拔身影落入眸中。渐渐看清了,她便悻悻地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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